这一趟下来可以说是收获颇丰,整整两大袋的东西,而闻叙就让我拎了几袋纸和一箱没什么重量的酸奶,眼巴巴的看着他拎着东西比我先一步的进了楼。
那速度生怕我跟他挣似的。
进门把东西放桌上的时候才觉得买的有点太多了,“买这么多也不怕不新鲜啊。”我说。
闻叙正理着东西,闻言看了一眼那两大袋的东西,“一两天没事的,而且大部分的冷藏起来不会有太大问题。”说完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那我可以做什么?”我翻看了一下袋子里的东西,很大一部分东西都需要冷藏,但即使是双开门的冰箱也不够我们两个站。
我和闻叙都比较高,我大概近一七五左右,闻叙比我还要高点,两个人站一起手臂根本活动不开。
“先把烤箱里的曲奇拿出来吧,小心烫。”
“好。”我应了声去找放柜子里的耐高温的手套,他要不说我差点忘了这茬。
厨房的很多工具其实我根本不会用,听了顾晋的建议才买的东西,可以说是一应俱全,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后来我才知道,顾晋只是想让我多花钱。
杀千刀的。
我戴着手套把烤箱里放着曲奇的那层连带着架子一起拿了出来,从消毒柜里拿了一个小碟子出来放曲奇,一股脑的全倒了进去。
我伸手拿了一个最上面的直接塞进了嘴里,还带着点火候,没有太甜,是刚刚好的,明明是饼干却有种入口即化的口感。
“味道怎么样?”
不知什么时候,闻叙已经放完了一袋东西,手里拿了一盒密封着的小鸡腿走近放到台子上,默默的看着我吃了一块曲奇。
我有种偷吃被抓包的错觉,意外的看着闻叙,“还...不错...?”我感觉自己说话有点呆愣,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使劲的点了下头,“叙哥做的很好吃。”
说着从碟子里拿了一块出来,想要递给闻叙尝尝,但看点他手有点湿,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凑到他嘴边。
“叙哥尝尝看?”
我见他明显是愣了一下,纠结着咬了一口我手里的曲奇,我看着他咀嚼了几口喉结滑动了一下,咽了下去,“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挺好吃的?”我迫不及待的问他。
“嗯。”
我听见他回答的很轻,速度很快的把我手里剩下的半块给咬进了嘴里,轻咳了一声把头别开,去处理起台上的那盒小鸡腿。
我不明所以的歪头看他,无意间瞥见他的耳尖有些红,“咋了叙哥?”我没多想的出声问他。
“帮我拿个盘子吧。”闻叙把封鸡腿的保鲜膜撕开,尝试着避开我的目光,不肯告诉我他这是怎么了。
“好。”我应了声就去拿。
把盘子放到了他旁边,闻叙正在清洗鸡腿上残留的血丝,“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我把那一碟曲奇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回来的时候淘了米,问道。
闻叙给我报了些东西,让我备点佐料,剥蒜、切生姜、洗菜、切菜、切葱吧啦吧啦的,直到看着他上手做我才觉得我做的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我悟了,我又不配了,叙哥简直就是天生当老公的料,居家必备好男儿,我慕了,我恨自己没早点遇到闻叙,却这么早遇到了顾晋那个缺德玩意儿。
顾晋:我有被侮辱到。
我就这么眼巴巴的站在旁边看闻叙十分熟练的颠勺下料,闻叙在我心里的形象不禁又高大了几分。
怎么说,我妈以前一直催着我学做饭,说女孩子不会做饭会遭娘家人嫌弃嫁不出去,时间长了她倒也懒得催了。
我倒也不是不想学,主要是东西下锅的时候会炸油,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我没处理好锅里的水分,但我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被炸多了就不敢学了,会下意识的想要逃避,所以我贼拉羡慕那些会做饭的。
闻叙做了一荤一素一汤,别的记不大住,汤倒是记得挺牢,一定量的料一配一进锅,盖上盖然后上火,等上那么个几分钟就好了。
然而我将这几份菜端上桌,各自盛好米饭入坐,动筷前闻叙就这么向我提了几个做菜的问题。
我照实了回答,事后发现闻叙的表情却显得那么的一言难尽,我感觉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学生,而我的老师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该怎么救我。
“吃饭吧。”他有些无奈,好似放弃了挣扎。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头,拿着筷子夹了一个鸡腿,这样菜刚出炉的时候开锅就香味四溢,色泽特别漂亮,当然,那样素菜的也不差。
我夹着就放嘴里咬了一口,我眼睛顿时亮了,鸡腿的肉咬去很嫩,还带着绽放味蕾的鲜美,总之就是一绝,不论外观还是味道。
“叙哥你做的绝了。”我冲着闻叙摆了个大拇指,该夸就夸,一点不带含糊的。
“谢谢。”闻叙冲我笑了一下。
这顿饭吃的我撑肚,菜量被闻叙控制的刚好,剩得不多,但闻叙好像对我的食量有些惊讶。
我看见他端着那碗空已经了的青菜沉思了一下,我讪笑着说:“好吃就多吃。”
他看向我笑了起来,“那我以后都多做点。”
“不用不用,这么多刚好,太多了浪费。”我连忙回绝,起身帮着收拾,“剩的倒掉就好,碗的话有洗碗机,放进去就行。”
闻叙依言点了点头。
我做菜不行,做家务倒是利索的很,我怕闻叙这么忙下去会累着,推着他到了客厅,嘴里嘟囔着,“歇会儿吧我的好哥哥,剩下的我来就行。”
闻叙对此有些无奈,只好听我的坐到了沙发上。
我把厨房的台子该擦的都擦了,锅和电饭煲也洗了,东西都放回了原位,最后把垃圾拿楼下去扔了,回来的时候把洗好的碗给擦干放进了消毒柜,又洗了提子拿到客厅的茶几上。
当时闻叙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客厅的电视也没开,看样子应该一直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按理来说,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很忙才对,可是先前在超市说得那些却又截然相反,我有些想不明白,瞄了一眼站在阳台打电话的背影,心不在焉的拿了颗提子塞进嘴里。
闻叙打完电话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转换好心情在电视上看起了综艺。
他坐到了沙发上,往后靠了去,似是很疲惫。
“是工作上的事吗?”我不动声色的问他。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回我,“这个点我不处理工作,是我妈打电话问我她儿媳妇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