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力地想站起身子,这个身子大概是被人灌了药,现在还没有恢复,他腿软,试了几下又坐了下去,旁边的钟老二心里着急得不行,使劲拽着他,想让他起来,要他快点跑路。
情况越来越紧急,要是被人发现,他这兄弟在这里,他只怕这兄弟原本就坏透的名声,往后会变得更坏。
让那一大家子的孩子们,跟着这兄弟,可怎么过之后的日子。
在钟老二的搀扶下,陈川终于站了起来。
本以为他会跟着自己一起跑,可是陈川却站在那儿不动,对钟老二说:“兄弟,你扶我过去。”
钟老二着急地看着他说:”过去干什么,明摆着人家是陷害你,你还往陷阱里面钻。”
陈川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这事总得解决,要不然的话,总被他们盯着我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还要我家里的那些孩子们。”
钟老二咬牙道:“那好,你现在不能走,我背你过去。”
说着,他就在陈川面前蹲下来。
看着面前宽阔的背,陈川目光闪了闪,心中也认定了这个兄弟,叹息一声,他伏下身,趴了上去。
他们离周寡妇的屋子并不远,钟老二的脚步也很快,没几分钟,他们就已经到了围观众人的最外面。
还没进去,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在那里面叫嚣,就:“陈川,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吗?你媳妇过世才半年,你,你就找寡妇,还干出这档子有伤风化的流氓事!你这是流氓罪,要抓去吃枪子儿。”
这年头,伤风化流氓罪,真的是判得很重,更何况还是抓现行,妥妥的死罪。
那些人,是真的把自己这兄弟往死里整。
钟老二急的眼珠子都红了,来不及埋怨这兄弟,平时做事不检点,也有点被气糊涂了,兄弟站在身边,他还怒斥说:“里面的混蛋,你瞎扯什么呢,你到底看清楚没有,那人是不是俺兄弟?”
陈川无语地看着他,他这兄弟,都气糊涂了。
里面刚才叫嚣的叫齐国明,也是村里的混子,和陈川不对付,他看见是钟老二,知道他是陈川的兄弟,便冷笑着说:“钟老二,俺知道你们兄弟情深,可这事儿又不是俺说是他陈川,就是他陈川,人在这屋里,大家伙的眼睛是雪亮的。”
有一个略显沉稳的声音说:“齐国明,你说得对,大家伙的眼睛是雪亮的,俺爹不会干这种事。”
齐国明斜着三角眼,看着面前高大的青年,不屑地说:“哟,是寇世清寇知青啊,你这老丈人平时对你那么差,现在你还能为着他说话,俺真佩服你。”
自家老丈人平时对自己的态度,是不好,但,那又如何,也不是这些外人能说的,寇世清冷着一张脸说:“这是我家里的事,和你们这些外人没关系,用不着你们在这挑拔。”
齐国明说不出话,冲他呸了一声,骂道:“就是个臭老九,你也只配给陈川那个流氓当上门女婿的命。”
寇世清眼睛赤红,捏着拳头,很想打人。
他之前在没有下放的时候,日子过得很好,人也长得人高马大的,身高几乎超过了1米8,家人也将他送进军中,很是磨练了了好几年。
浑身气势放出来,站在矮了他一个头的齐国明面前,压得他脸色一白,往后倒退了一步,强撑着说:“怎,怎么着,你个臭老九,倒插门的,还,还想打俺这贫下中农?”
寇世清
旁边有一个人,拽住了他的胳膊,还冲他摇摇头,说:“妹夫,咱们和他争就是之前你教俺读过的,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不值。”
寇世清看着身边同样高大的男人,他的二舅哥,一个憨厚老实的农民,平时待他是极好的,从没轻看过他,为了不让这个老实又对他好的农民为难,他红着眼,薄唇紧抿,往他身后退了两步。
都怪那个不成器的便宜岳父,等度过今夜的难关,他一定要好好的治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