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十五,宸王府大婚。
锣鼓喧天,金叶四散。看热闹的的民众在大街小巷嬉闹着,庆祝着这场盛世大婚。
只是无人知晓,在喜庆的新房内。是如何惨烈的景象。
龙凤红烛断成两截,寓意着早生贵子的瓜枣散落一地。
男子低低粗喘声还有女子的呻吟声不住的从落下的床幔后传出来,隐约中,却从这脸红的声音之中听到了女子的哭泣声:“好疼……”
覆在她身上的男子迷离着双眼,一张脸赤红一片。吐息中还带着酒味。
他一把的抓住女子的秀发,毫无怜惜。
身下的动作更是粗暴的进行着,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楚陵容的身体,仿佛身下的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楚陵容,你想要的我给你,看你受得起吗!”
花开五蕊,本应是男女之间的美好鱼水之欢,但对于楚陵容来说只是无尽的痛苦。
身下被撕裂着,女子的落红突兀的映照在床笫之间。
楚陵容笑了,笑的让人心碎:“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顿然间,酒醉的赵宸翰,阴鸷如枭的目光射向楚陵容,厌恶的从她的身上起来,不带一丝的留恋:“呵,你父亲向父皇请旨,令本王娶你,本王照做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还指使人给伶儿下毒,若她有个三场两短,我就要你好看!”
她那双还带着希冀的目光,一点点的化为绝望。
“怎么,一个妓女,你还想让我给她偿命?”
“该死的,确实是你!”
男人袖袍一振,甩开房门,房外戚烈的寒风如刀削般打在楚陵容的脸上。
可楚陵容并不觉得冷,屋外的风,还不及那人声音中的半点凉薄:“王妃不守规矩,禁足于此,家中事务仍交由管家打理。”
换句话说,这是不让楚陵容打理中馈,而没有管家权,楚陵容根本无法在王府立足,因为没人会把她当做主子。
狠心薄情不过于此。
“哈哈哈哈,赵宸翰,你会后悔的!”
凤冠霞帔化为白绫悬挂在高粱之上……
直至翌日一声尖叫划破了天空。
“王妃……王妃自缢了!”
檐上挂着的红灯还在风中摇曳,整座王府却毫无喜意。
嬷嬷沉着脸色将大夫送走转而寒着脸,带着一丝的讥讽看向一夜未死的楚陵容:“王妃真是福大命大,这都能捡回来一条命,换做是旁人早成了一座孤坟。”
楚陵容缓缓的睁开眼,脖子的疼痛让她拉回思绪。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女人。
眼前古色古香的装扮让她有些恍惚,这是哪?她怎么会在这?
“王妃看我作甚?”
她没理会那老女人,自顾自的下了床。方桌上放着的铜镜倒映出她那张美艳却又惨白的脸。纤细脖颈上丑陋的紫痕也明晃晃的显露着,她这是穿越了?
半晌,她也未能接受这个事实。
想她楚陵容,出生在百年医学世家,智商高达220,人生犹如开挂,十五岁就不负众望的考上了京都医科大学,是整个家族最年轻的医学生。她研究的癌症新疗法课题更是被导师给予厚望。
昨日,她正在实验室进行细胞培植,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仪器爆炸将她送来了这个世界。
脑中有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脑海中慢慢浮现。
原主名为楚陵容,是镇国将军嫡女,十二岁与宸王相识于狩猎场上,年少肆意的赵宸翰救下了黑熊掌下的楚陵容,至此,楚陵容就芳心暗许,爱上了这个英姿勃发的少年。
但,赵宸翰心系她人。对原主毫无爱意。无奈镇国将军得知女儿心事,求得皇上赐婚,男主迫于无奈这才娶了原主。
昨晚本是二人的新婚之夜,但赵宸翰为了他的白月光竟对原主不假辞色,原主为证清白,惨死新房。
还未见面,楚陵容就对这个赵宸翰充满鄙夷,好感度为零。
身体上的虚弱朝她袭来,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飘在她的面前。
楚陵容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谁?”
眼前的人轻轻一笑,将手虚虚的搭在了楚陵容的手上:“我是你,你亦是我。你是我的来世,而我是你的前生,我要走了,替我照顾好他......”
“什么?”
楚陵容听的迷茫,可眼前的人却在慢慢的消失……
彼时贵妃宫内,赵宸翰正跪在地上。
美人榻上,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气的女人缓缓开口:“宸儿,你可知错?”
赵宸翰低着头,面如冷霜:“母妃,儿臣今日便一纸休书将她逐出王府!”
“胡闹!”
贵妃猛地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射向下跪的赵宸翰。
“她可是镇国将军的女儿,你父皇亲自下旨册封的王妃。嫁过去不过一日竟然自缢,你如今还想休弃她?且不说你父皇的怒气,失去了镇国公府的支持,这皇位,你还想不想争了?”
赵宸翰冰冷勾唇,如炬的目光看向贵妃,竟然让贵妃心里生出来了些许的寒意。
“母妃,儿臣自少时便随父皇征战四方,赫赫战功,何须靠一个女人来争皇位?这样的妥协,儿臣不稀罕。”
啪的一声,赵宸翰的脸上便多了五指。
贵妃美目圆瞪:“你以为母妃看不透你的小心思?那个尤伶,你若是真喜欢。日后纳回去做个小妾也就是了。如今,可不是为了个女人不顾大局的时候!”
贵妃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显然是被赵宸翰气的不轻。
然而赵宸翰只是不屑的舔了下唇,起身,一股将人压到的气压顿然间的释放:“母妃说完了吗?有些事情儿臣不想说出口,并不代表着儿臣不知道。楚陵容那个蠢货能在儿臣的眼皮子底下给怜儿下毒,这里面没有母妃的手笔吗?”
“你!反了,反了!你真是反了!你现在简直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华贵妃手指颤抖的指着赵宸翰。
赵宸翰脸上挂着笑容,语调慢慢悠悠,可那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母妃言重了,但儿臣想要提醒母妃,如若母妃真的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就不要干预儿臣行事,我府上那些眼线也尽早撤去吧。”
赵宸翰甩袖离去,全然不顾身后浑身气的发颤的华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