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儿子难看的表情,周母伸手将周琛的微颤的手捧在自己膝上。
“琛儿,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婉儿嘛,现在婉儿怀孕了,正好就可以和她在一起,顺理成章!”听着周母带着循循善诱的语气劝着自己,周琛仿佛未听到一般,置若罔闻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周琛认为自己应该高兴的,可以摆脱苏夏央那个坏女人,终于可以和苏婉儿结婚在一起,再加上她还怀了自己的孩子,但是脑海里就是一会浮现苏夏央或笑或凶的脸,还有浮现苏婉儿楚楚可怜坐在床上哭泣的模样。自己的状况是完全不能想象,但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周母看着有些忐忑的询问出自己一直怀疑但却不敢真的问出的猜想。
“你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苏夏央了吧?!”
周琛听到就条件反射般的从沙发上站起,坚决的仿佛在努力说服自己一样的吐出。
“不可能!”说完就一脸复杂的转身离去。
走到自己房门口时,还没推门进去,就鬼使神差的走进隔壁苏夏央的房间,直从结婚后,两人一直就是隔墙而睡。
这是周琛第一次主动进入苏夏央的卧室,房间装扮的简单但是细节处可见小小的温馨,例如窗台透明蕾丝的窗帘,桌上插着雏菊的花瓶等等,一点都不像自己印象中高傲带着盛气凌人的苏夏央。
视线突然瞥见床头盖着的相框,他拿起发现是两人的结婚照,自己冷着张脸,但是苏夏央笑魇如花的挽着他的胳膊,其实两人还蛮配的,周琛突然从脑海冒出这个奇异的想法。
“怎么可能,自己不可能喜欢上苏夏央,她与我结婚,让我沦为云城的一个笑柄。”说完苦笑一声就离开了苏夏央的卧室。
周氏集团最近在搞一个重要的跨国订单,如果生意做成了,周氏就将成为全国行业的龙头。所以这段时间周廷轩也跟着颠三倒四的熬着夜,无暇去管其他的事,那天自己专程去找了苏母谈苏夏央的事情,苏母肯定的回答给了周廷轩信心,应该等不到两周就可以听到苏夏央与周琛离婚的消息了。
等到周廷轩忙完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了,这时的苏夏央借住在顾颜家里好不惬意,就是忧心的一点就是周琛迟迟没来电话约着去办手续,反正自己与他也没什么财产分割一系列的破事,按理说只要把红本去民政局一换就ok了,说不定按周家的家世,找人上门来办都有可能。
这时的周琛在家里和公司也来回奔波,还是怀疑这是苏夏央引起自己注意的计谋,而且安慰着自己这时候不是一个离婚的好时候,纵使苏婉儿肚子都怀上了,他还是在自欺欺人。
苏夏央正在手机上按视频学做水果慕斯蛋糕,正在看下一步怎么做的时候,手机来电响起,是周廷轩的名字,苏夏央在这悠闲的生活中都快忘记还有周廷轩这个人了。
“喂?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苏夏央双手打着蛋糕液,手机放在耳朵处夹着。
“你是不是忘了一档子事啊?”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慢慢的从手机中传出来,带着丝威胁之意。
苏夏央想了想,就了解了男人说的什么事,自己差点都忘了这茬了!
周廷轩也没想到,苏夏央没有那层后顾之忧了还是没有跟周琛离婚,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竟然忘记自己的承诺了。
隔着手机,苏夏央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的人情绪有多坏,只能双手放下东西,拿起手机仔细的来给男人解释。
“不是我不想离婚,一方面我从周家搬出后就忘记了这件事唉,再加上周琛也没打电话叫我去办手续,然后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听着女人苦口婆心的解释,周廷轩只感觉是女人找的借口,分明不想和周琛离婚,只会在自己面前说的那样肯定!
“是嘛,他不来找你,你就不能去找他,你忘了这事就是你没能忘记周琛。”
听着男人的胡搅蛮缠,苏夏央真是有口说不清了,难道要说,自己脑袋虽然聪明,但是记忆不怎么灵光?我才不要呢,苏夏央心想。
知道是自己的不对,苏夏央认错也很干脆,好言好语的才将周廷轩劝好。
等到周廷轩说话没那样难听时,苏夏央就谈起了自己借的他的一百万的事情,想要把那个钱还他。周廷轩正享受着女人的细声温言,突然被苏夏央谈到还钱的事情。
在他看来苏夏央就是想和自己也一刀两断,周廷轩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又阴郁了下去。
恶狠狠的对苏夏央说道:“你休想还了钱一刀两断,你还我的钱也不是我当初借你的那一百万,加上我们还有那份协议,我连团队都给你安排妥当了,你现在给我说你不想去了,你认为你这事做的很妥当!”说完就‘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苏夏央看着被挂的手机,简直是被周廷轩对我胡搅蛮缠,话语中充满的幼稚打败了,一个堂堂的周氏总裁,脾气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说话也这么的幼稚!
苏夏央想了想打算把这一百万的事放在后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和周琛离婚啊!
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周琛的号码,嘟了半刻,那头传来周琛低沉的嗓音,苏夏央开门见山的说:“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去离婚。”
其实这几天周琛也被周母与苏婉儿连番轰炸着,一个人天天在家里劝自己,一个天天哭嘁嘁的打电话,现在又来了一个苏夏央,周琛的头都要被这事弄炸了!
听到苏夏央提起这事,强压住自己内心的不甘心与愤怒说道:“离婚了,你最好不要后悔!”
“放心吧,你只要把离婚协议书给我,然后将手续尽快办了,没有我后悔的时间,这样你就可以和苏婉儿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苏夏央毫不在乎的腔调深深刺痛自己,原来也只有自己在这里纠结这件事,她原来对离婚这事如此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