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我没提前安排好时间？”沈黎漫见他不愿帮忙还故意挖苦自己，有了点小情绪：“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主义，无时无刻都在压榨我们穷苦劳动人民！”

霍靳琛：“我要的是工作质量，而不是一味压榨，只有不成气候的小企业才会通过无限压榨员工，来达成既定目标。”

原以为沈黎漫会反驳两句，但她竟然很认真地点点头，表情有点苦：“确实……我们那鸟公司没啥价值。”

“你为什么在那上班？京大的学生，就业这么困难？”

问出去之后，霍靳琛就后悔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会关心别人私生活的人。

但他问出来，沈黎漫却没心思回答。

“你不是很能查？问我，是种很没效率的方式。”

霍靳琛看了眼她，轻哼了声。

“等着。”

十分钟后，他扔给沈黎漫一台崭新的笔记本，自己则披了件外套出去。

看来是觉得跟她无话可说，还是别在一个空间里待着比较好。

两个多小时之后，沈黎漫终于将文件修改好并且保存，发送到自己工作邮箱，再给朱芸发了一份。

她打了个哈欠，霍靳琛还没有回来。

心眼比针尖还小的男人，不就跟他顶了几句嘴，至于这样闹情绪不理人？

既然他还没回来，那舒适宽大的大床……

沈黎漫快速去浴室里洗漱，然后钻进被窝里，累了一天，很快就美滋滋地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感觉身边的床垫陷下去半边，空气中散发着发酵过的酒味，混合浓重的血腥味。

沈黎漫顿时清醒，“嚯”地从床上坐起来，“谁？”

男人嗓音沉沉的：“我。”

沈黎漫松了口气：“是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灯也不开……”

说着，她摸索着去开灯，霍靳琛及时出声制止：“别开灯！”

听他声音急促且痛苦，空气中那股血腥味更加浓重了。

沈黎漫拧着眉：“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男人沉默几秒，很轻地嗯了声。

“可是，这里不是霍家的地盘，你怎么会受伤？”

“有血缘关系并不意味着绝对安全，霍家人的关系比你想得复杂。”

他声音低哑，不时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咳嗽。

沈黎漫在黑暗中，表情很凝重。

如果他们连霍靳琛都敢下手，还是在家里，说明他们的胆子大到离谱。

刚刚没有对她做些什么，已经算是很努力维持表面和谐了。

她迟疑了几秒，还有一些疑问，比如为什么他们会对他下手？是因为他是霍家继承人，还是因为他调查到父母被杀的真相，而凶手就在霍家人之中？

那么当年他爸妈又为什么会被害？

因为利益？还是别的什么？

“咳咳……”霍靳琛忍不住咳嗽几声，空气里的血腥味更浓重了。

沈黎漫收回自己的思绪，她摸到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让我看看你的伤。”

霍靳琛根本没剩多少力气拒绝，沈黎漫直接掀开他的衣角。

一个硬币大小的血洞落在他左边腰侧的位置，伤口很深，周围皮肉翻涌向外，有点被烧焦过得痕迹。

原本精致好看的人鱼线多了几分破碎感。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