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手中的玉碗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轩辕情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是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顿时昏迷了过去。
“娘娘……”可儿听到声音不对,连忙进来,看到轩辕情儿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旁是摔碎的玉碗,不禁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把轩辕情儿抱到床上,有些失了分寸,“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顿时,栖凤宫内一片嘈杂!
无数人进进出出,脚步急促,有人端水,有人擦汗。
牧原见月闻讯,更是丢下把朝堂上的大臣丢下,说了句“退朝!”便火速赶往了栖凤宫。
“怎么回事?可儿,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会昏迷不醒呢?”牧原见月坐在床边,看着面色有些苍白却神色自然,仿佛是睡着了一般的轩辕情儿,问道。
“奴婢该死!”可儿慌忙地跪下,不停地磕头,嗑得大理石砰砰直响,眼见额头流血了,却仿佛没有觉察到一般,“奴婢没有保护好娘娘娘奴婢万死,请陛下责罚。”
“若是她有什么事情,你便是死上一万次也不够!”牧原见月脸色阴沉的可怕,看向在一旁号脉的所有太医,问道,“有结果了没有?”
“臣…….臣愚笨,”太医被牧原见月凌厉而可怕地眼神吓得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原因……原因还在查证。”
“废物!饭桶!朕要你们有什么用?”距离牧原见月最近的太医顿时被他一掌拍飞,撞到墙壁上,口吐鲜血,丧命当场!
其他太医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生怕下一个倒霉鬼会是自己。
“朕要她活!否则,朕要你们给她陪葬!”
“臣……臣等一定竭尽所能,”每位太医的额头都不禁冒出冷汗,却又不敢擦拭。
“哼,”牧原见月冷哼了一声,阴冷的眼神更是让在场诸人不敢正视,“可儿,娘娘昏迷前都见了什么人?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虽是一时失去了冷静,但牧原见月却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情。
“娘娘倒是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可儿恭敬的说道,“只是,贵妃娘娘下午来见了娘娘,两位娘娘聊了许久,娘娘和贵妃娘娘有说有笑的,相谈甚欢,后来娘娘还亲自送了贵妃娘娘出门。后来,娘娘说是渴了,让奴婢去准备些清茶,等奴婢回来,娘娘便已经昏迷。”
轩辕见月闻言不由蹙眉沉思,后宫争斗的可怕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只是,自己以为以她的聪慧当会在其中如鱼得水,完美地处理好后宫的事宜,难道是朕看错了她吗?难道是朕高估了她吗?牧原见月有些怀疑,忽然,眼角闪过一抹亮光,“那是什么?”在不远处地桌子下面有一个碎片,原来,玉碗碎片被来来往往的人儿给踢散了。
“那是…….”可儿回想了一下,说道,“回陛下的话,那是贵妃娘娘带来的,说是给娘娘补身子的。”
“贵妃?”牧原见月愈发的难看,略加沉吟,冰冷的声音顿时传到殿外,“去把贵妃押来。”
“是。”
“去查下碗中有无毒!”
“是,”众位太医慌忙把碎片捡了起来,在一旁讨论着。
不多时,贵妃便被“请了”进来。
看到床上昏迷的轩辕情儿,不由面露焦急之色,关心之情立言于表,“陛下,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朕还想问问贵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牧原见月冷声道。
闻言,贵妃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不敢相信地看着牧原见月,“难道陛下是怀疑臣妾吗?”
“人是在你走后才昏迷的,朕不怀疑你还能怀疑谁?”
贵妃面色一片凄凉,含情脉脉地看着牧原见月,颤声问道:“陛下,臣妾的性子难道您还不清楚吗?……”
“启禀陛下,”太医那边讨论有了结果,为首之人走上前来,跪下说道,“若是臣等几个没有看错的话,娘娘中的是蛊毒。”
“蛊毒?”
“是,此蛊毒十分的阴毒可怕,臣等一时无法确定,不过就娘娘目前的情况来看,臣等 怀疑,娘娘所中的蛊毒应是——丧心病狂蛊!”
丧心病狂蛊?牧原见月神色一暗,丧心病狂蛊名列炎月大陆十大奇毒之一,由此可见,此毒的可怕与歹毒“可有救?”
太医摇头,低垂的头暗中观察着牧原见月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恕罪,臣等医术浅薄…..”
“那你们都去死!”
“陛下!”一听到死字,太医们的脸色都变得十分苍白,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说道,“臣等救不了娘娘,但有一人却可以。”
“谁?”
“赤红的国师。”太医仿佛是豁出了性命一般,把这几字说完后,便认命地垂下了头。可是,等了半天,也未见牧原见月的旨意,不由抬起了头,只见,牧原见月神色复杂地看着轩辕情儿,脸色更是变了几变。
“贵妃,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牧原见月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怖的杀机。
贵妃凄然,惨笑了一声,说道:“不错,这宫中擅长蛊毒的只有臣妾一人而已,更何况燕窝还是臣妾亲自端来的……”
“你承认便好!”
“哈哈……”贵妃大笑,与以往温柔的模样大相径庭,“臣妾若是真要对她不利,又怎会用这般明显的计谋?……”
“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正是由于太过明显,才会让人无法去怀疑你!”
“…….”贵妃闻言不禁面如死灰,目露绝望之色,“原来臣妾在陛下的眼中是这般歹毒心肠之人,”凄然的抬起了头,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绝望与脸上的泪水,“臣妾愿意以死明志!”说罢,拔下发髻上的玉钗,刺向自己的心脏。
“娘娘!”贵妃身后的宫女扑了上去,玉钗狠狠地刺入了她的背上,她紧紧地抱住贵妃,使她无法动弹,脸上布满了泪水,悲痛地说道:“娘娘,您何苦跟陛下斗气呢?您为什么不告诉陛下,那燕窝是淑妃娘娘托您带来的呢?您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茹玥!”贵妃抱紧了茹玥,放声大哭,仿佛是要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哭了出来。
“淑妃?”牧原见月想到前几日的事情,的确,淑妃的嫌疑的确是更大,“去把淑妃押来,若有反抗,”略加停顿,“杀——无——赦!”
“是!”
“贵妃,朕倒是错怪了你,”牧原见月的声音缓和了下来。
“臣妾不敢,”贵妃心中苦笑,曾经的恩爱,曾经的誓言犹在耳边,却仅仅因为一点的怀疑,便连一丝的生机都不给,果然是最是无情帝王心!
“你能否?……”
“不能!”贵妃摇头,“臣妾虽然擅长蛊毒,但丧心病狂蛊乃是无药可解的,当年也只有赤红的国师解过此毒。”
该死!牧原见月忍不住捶了下床栏,低声咒骂,赤红的国师?
“臣妾虽解不了毒,但却能暂时压制,”贵妃柔声说道,人也恢复了原本的娴雅和静,仿佛刚才那性子刚烈、不惜以死明志的人不是她一般。
“嗯,”牧原见月点了点头,让了开来,示意贵妃平身。
贵妃站起身来,在床边坐下,双手快速点了轩辕情儿胸口几处大穴,“准备些热水。”
话刚落,便有人把热水端来。
“茹玥,把我的药针拿来。”
“是,娘娘。”
“请陛下等人先暂且回避。”贵妃屈身说道。
牧原见月点头同意,立刻便有宫女把轻纱幔放下,太医与其他人都被隔绝在外面。
“滚!没用的东西,”牧原见月厉声道。
顿时,所有的太医如获大赦一般,不停地擦拭着额角的汗水,仓惶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