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今晚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傅宴周才把自己带来这里的。
夏时愿还等着傅宴周的回复呢,可他却直接起身,出去了。
此举完全不符合他平时的一贯作风。
这一夜出乎意料的安静,傅宴周没突然冲进来折腾夏时愿,也没给她打电话,就像离开了似的。
但夏时愿知道,他就睡在隔壁,一墙之隔。
他确实不太对劲,但原因是什么,夏时愿懒得去想。
既然已经决定分道扬镳,就不需要这些无谓的猜测了。
可等夏时愿第二天去了公司后,她听到了一个让自己瞠目结舌的消息。
“你没听说吗?一直跟咱们公司合作的周新凯被抓了,说是强x奸未遂,就昨晚的事。”
跟夏时愿说话的是公司的一个小妹,叫林清清,二人算是点头之交,偶尔会结伴去卫生间,仅此而已。
夏时愿脑子一嗡,声音明显迟缓不少,“什……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啊,我刚不说了吗?听说周新凯跟人约饭,其实是想图谋不轨。”
“但他还没来得及得手就被人阻止了,好像是隔壁的跑错包房了,正好撞见,就报警了……”
后面还有,但夏时愿听不清了。
昨晚……
包房……
所以,那个差点被周新凯强|奸的人是自己?!
而傅宴周救下她,怕影响不好,连夜编了个借口把真相瞒了过去。
此时夏时愿就待在卫生间里正在使用烘干机,但她太过惊讶,以至于烘干机停了都不知道,双手依旧停在出风口。
昨晚傅宴周虽然没发飙,但夏时愿能看出来,他绝对气的不轻。
可就算这样了,他还记得保护她的名声,不让外人胡乱猜测。
傅宴周……好像和从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时愿?”
林清清拍她一下。
夏时愿赶忙回神,就听她道:“我一开始以为那个差点被侵犯的人是你呢,但又觉得不对,你是跟辛主管去的,她人那么好,肯定不会让你身涉险境。”
原来在外人眼里,辛柔人这么好。
但如果让这些人知道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今天辛柔没来上班,说是身体不太舒服。
她不来,夏时愿也没什么事做。
她没有独立的办公室,和好几个人挤在一间公共办公室里,傅宴周不知在忙什么,一直没见到他。
直到傍晚下班,夏时愿还在思考周新凯这件事。
听说人证物证都有,警察还调了餐厅的监控,周新凯无从抵赖,注定要蹲局子了。
夏时愿坐着车回家,路上,给傅宴周发了条消息。
只有两个字:谢谢。
但这也没能改变夏时愿要离开傅宴周的决心。
三个月,很快的。
夏时愿下了公交车,只要再步行两百多米就能到公寓。
可她刚走到小区门口,不知从哪冲出来一个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就是夏时愿?”
夏时愿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很漂亮,也很妖艳,老远就能闻见她身上的香水味,浓烈的有点刺鼻。
但她似乎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上挑的凤眼十分犀利,薄唇紧抿,好像很迫不及待似的。
夏时愿点点头。
“我终于抓到你了!”
女人一把抓住夏时愿的手,“贱人,你居然勾引我老公!”
“啪!”
夏时愿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一巴掌。
女人下手毫不留情,夏时愿被打懵了,眼冒金星。
下一秒,女人抓住夏时愿的头发把她拉到跟前来,手脚并用。
“贱货,就你这样的也敢勾引我老公?!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小三,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勾引别人家的老公是什么下场!”
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夏时愿闪躲着,赶紧解释:“我没做过这样的事,你一定是误会了,我真的没有!”
除了傅宴周,她没和任何男人扯过关系。
包括厉家,夏时愿也只是自黑拒绝,连那男人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哪来的勾引一说。
可怜的夏时愿连这女人是谁家的都不知道。
可她已经疯了,发狠的往夏时愿身上踹了几脚,“你还敢狡辩,不是你跟陈裕去的餐厅?”
“他给你发了那么多情话,你当我眼瞎?!不要脸的狐狸精,我打死你!打死你!”
原来她是陈裕的老婆,宋海娇。
夏时愿心里委屈极了。
自从那天分开后陈裕确实给她发了不少消息,但夏时愿只看了一眼就被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她实在不想和陈裕扯上任何关系,直接把他拉黑了。
可没想到,陈裕却用别的手机号继续勾搭夏时愿,发来的情话一句比一句恶心。
后来,她只要看到是陈裕发来的消息或短信就直接删除,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从头到尾,她没给陈裕回过一个字。
可没想到都这样了,居然还是被人误会了。
“我真的没有做过!”
“放屁!都这时候了你还敢撒谎!”
这女人战斗力很强,像个斗鸡似的,根本不给夏时愿开口的机会。
夏时愿的头发被她抓着,想跑都跑不了。
现在正是下班时间,周围涌过来不少人,把这里围着里三层外三层。
还有些好事者居然拿出手机进行拍摄,准备发到网上去。
“我真的没做过这样的事,你快放开我,否则我报警了!”
“好啊,那你报警啊!你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还有理了,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贱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干这种勾引人的恶心事,不要脸的臭女人,看我不打死你!”
夏时愿心里一阵绝望。
而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把她拽了过去,这才让她脱离魔掌。
夏时愿的头发乱糟糟的,遮住视线,衣服也很凌乱,她赶紧整理好,避免走|光。
“女士,你嘴巴放干净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非得动手打人?”
是顾北的声音!
夏时愿震惊抬头,果然是他。
“没事吧?”顾北仔细的看着夏时愿,见她只是脸颊红肿,头发被拽断一些,身上并没有伤口,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