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的张柏,叶武等人懵了,大脑瞬间空白。
和张柏一同前来的县衙主簿也傻了,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要跑,县令被杀,这对于平泽县来说,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必须马上将事情禀报给知府才行。
他快,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主簿刚一转身,叶武就反应过来,指着主簿大吼一声:“抓住他,否则我们都得死!”
既然事情已经出现,那么就要避免一丝一毫泄露的可能。
其余人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将主簿按在地上。
“别杀我!我不会说的!”
“只要你们放过我,以后叶家村的地,全部都能免税!”
“这次老爷出来就带了我一个,只要我不说,一口咬死老爷是被刺客杀害,就没有人会知道这里的事情。”
“放了我,你们就全部都能活下来!”
为了活下去,年迈的主簿此刻也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
三个精壮小伙竟然几乎要按不住他。
一边疯狂挣扎,主簿一边喊出了上面的一番话。
不得不说,听着主簿的话,有的人的眼神已经开始动摇。
别人不知道,可平日里没少和官府打交道的叶武也是清楚无比。
县令死亡,别说主簿了,就是知府都得头疼。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根本捂不住。
“别信他的,他一个主簿根本捂不住这件事。”
叶武话音刚落,就直接抽出自己的腰带勒在了主簿的脖子上。
腰带瞬间收紧,让还想说些什么的主簿瞬间哑火,只能依稀听见从嗓间不断涌出的呜咽声。
一会功夫,叶武身下的主簿就彻底没了生息。
一天之内亲眼看着两个人惨死在自己面前,哪怕知道哥哥这是为了自己好,也给叶秋水吓得够呛。
脸色惨白的她下意识的握紧了叶秋白的手。
意识到妹妹的恐惧心理后,叶秋白轻轻拍了拍叶秋水的手背,表示没事,这里有他。
和叶武简单的将张柏和主簿埋在后院后,叶武转过身径直对叶秋白说道:“秋白,我知道现在说这话很无情。你妹子还病着。可是我却不得不说,你和你妹子必须现在趁着天美黑,马上离开叶家村,否则一旦等官府反应过来,别说你们走不了,到时候还会连累整个叶家村。”
听着叶武的话,叶秋白点了点头。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叶武说的话确实是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这是我们几个人凑出来的盘缠,你和妹子在路上花。”
就在叶秋白犹豫的功夫,叶武去而复返,将几十枚铜钱放在了叶秋白手中。
看着手中的铜钱,叶秋白并没有拒绝。
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这些铜钱的话,他和妹妹根本走不出多远就会饿死。
而家里的钱因为给妹妹治病花了个精光。
叶武递过来的这些钱正好可以当做盘缠。
叶秋白和叶秋水的衣服少的可怜,一个小包裹就轻松装下两人全部的衣物。
看着面前的叶武等人,叶秋白长叹了口气。
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自从叶秋白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叶武等人可没少照顾他。
平日里有事没事的帮自家干点农活,故意多做点饭菜送过来。
自己前段时间去山里采药,还是叶武几人帮忙照顾的叶秋水。
而且这次他提出假扮宫里的人,叶武等人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别的不说,就单单这份情谊,就足够叶秋白记的。
毕竟,不是每个朋友都会冒着被砍头的可能来帮你。
“各位,回去吧。”
“我和妹妹这一走,咱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以往的事,多谢了,秋白在此谢过了。”
叶秋白说完,恭敬的对着叶武等人躬身。
这一下倒是给叶武几人整的不好意思了,他们可都是粗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快走吧,秋白。再晚的话,城门就要关了。”
“就是。等出了城,带着妹子找个地方老实过日子。”
“妹子,出门在外你也要听秋白的。好好调理调理身体,你这病殃殃的可不成。”
夕阳下,叶秋白和叶秋水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叶秋白佝偻着身子。
倔强的牵着叶秋水的手。
从此以后,外面的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互依靠了。
叶秋白心中暗暗发誓,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将叶秋水保护好,永远站在她的前面。
在平泽县的主道上,客来居坐镇中央位置,四通八达。
此时在客来居的二楼厢房中,杨知州正黑着一张脸:“这平泽县县令也太不靠谱了,让我未时在此处等他,可如今已经快申时了,此人还不出现,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
杨知州话音刚落,就有一侍卫推门走了进来,对着杨知州一抱拳。
“知府大人!”
“你现在速去张县令府上一趟,问问他的这个公事处理完了没有?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完!”
“是!”
侍卫领命后离开。
半个时辰后,侍卫回来复命。
“启禀大人,张县令午时就前往叶家村,至今未归!”
“至今未归?”
杨知州眉头一皱,本能的察觉到不对劲。
根据他这些天来的了解,张县令不是那种不敬上官的人。
不管怎么说,身为支付的杨知州也算是张柏的顶头上司,哪怕他临时有急事俩不了,于情于理都应该派人知会一声。
绝不会就这么晾着杨知州。
想到这里,杨知州直接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不好,张县令恐怕已经出事了!”
果不其然,杨知州话还没说完,一名衙役就闯了进来,看见杨知州后倒头就跪。
“杨知府,出事了!我家大人。我家大人遇害了!”
说这话的时候,彭申整个人都在抖。
县令死了!
这可是顶天的大事!
如果严查下来的话,他们这些捕快也脱不了干系。
最轻的都是脱掉身上这身衣服。
“什么时候的事?”
“在哪里遇害的?”
“可有怀疑者?”
张柏遇害,杨知州也许也是头重脚轻。
可他还能勉强保持冷静,对着彭申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