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盛以宁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那人冷声道:“我没问你,你到还问起我来了,你为何夜闯兢王府,究竟是何居心?”
盛以宁微微一愕。
兢王府?
奶奶的,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
她干咳了一声道:“本姑娘何须夜闯,我来此是为与王爷道谢,麻烦替我禀告王爷一声。”
一个侍卫走到了赵清流的身边,低声说道:“赵统领,这是盛老太君的孙女,亦是三皇子的王妃。”
赵清流之前没在,并不认识盛以宁。
但是无论她是谁,这番说辞,都让人难以信服。
且天色已晚,赵清流更不可能带她去见墨渊。
思及此处,赵清流冷声说道:“王爷已经睡了,瑞王妃请回吧。”
“那我就在这等着,你们就不用陪着了。”
盛以宁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只盼着这些人赶紧走,她好使用引路符。
赵清流自然不会走,他负责的就是王爷的安全,如何能让盛以宁留在此处,声音又寒了几分。
“瑞王妃最好还是快些离开,免得有损王爷的名节。”
盛以宁翻了一个白眼。
“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们王爷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赵清流立即沉下了脸。
“瑞王妃若是执意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铮的一声嗡鸣,长剑出鞘三寸,月光映在剑身之上,泛着一道幽幽的寒光。
盛以宁立即跳了起来,拉开了架势。
“你要干什么?”
“送你出去。”
赵清流正欲动手,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清流,何事?”
盛以宁立即喊道:“兢王,盛以宁求见!”
黑暗里沉默了片刻,淡声说道:“不见。”
赵清流再次横起了剑。
“请瑞王妃马上离开。”
盛以宁咬了一下后槽牙,眼下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王爷不见我也可以,还请让我在府上找一个人。”
墨渊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声线冷冽。
“放肆,王府岂是你可以随意搜找的地方。”
“王府中来了刺客,莫非王爷也不管吗,实不相瞒,我就是追着他过来的。”
赵清流神色微微一变。
就听墨渊冷淡的说道:“瑞王妃大半夜的不睡觉,却跑到本王的府上抓刺客,这话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盛以宁眼珠一转道:“王爷若是不让我搜查,那我可就大喊了,当朝的兢王夜会侄子的媳妇,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知会有何种反响?”
墨渊冷哼了一声道:“本王有何可怕,瑞王妃若是不想要名节,大可以高声叫喊。”
盛以宁还真的不怕这事,反正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名节这种东西对她来说,还不如一顿饱饭来的实在。
立即叉住了小蛮腰,张嘴就要喊,却听一阵破空声从远处传来。
盛以宁闪身去躲,那东西却打在了树上,借着回弹之力,准确的塞在了盛以宁的嘴里。
“唔……”
盛以宁张嘴欲吐,却发现这东西甜滋滋的,味道还不错。
索性就嚼了嚼,原来是块糕点。
没给她塞臭袜子臭鞋,这人还怪好的。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两盏灯笼亮起,稳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正是兢王墨渊。
此时,他已解下了发冠,一头墨发披散在肩上,烛影之下,张脸棱角分明的俊脸,似乎比白日里柔和了不少。
身上依然是一袭黑袍,几乎与暗夜融成了一体,给人一种极浓的压迫感,却也将那张病态的脸,凸显得越发的苍白。
侍卫已放下了座椅,赵清流立即走了过去,拱手说道:“王爷……”
墨渊摆了摆手。
“你先退下!”
赵清流应了一声,与另外几名侍卫一起隐回了暗处。
墨渊挑起了狭长的眸子,声音冷漠的问道:“你究竟为何来此,如果还想要求药,大可以白日过来。”
盛以宁立即拿出了黄纸,先把符画出来再说。
刚提起笔,一串黝黑的佛珠就飞了过来。
刺啦一声脆响,黄纸已被打成了两截。
“本王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拖了这么久,引路符也未必能好使了,盛以宁不由有些烦躁。
“喂,好歹我也帮过你一次,用得着这么咄咄逼人吗?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来此是为了抓一个刺客,他是从你们王府的狗洞进来的。”
盛以宁回身指了一下,才想起墨渊看不见。
墨渊面色一沉,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
他久不回京,想不到竟有人敢来王府挖洞,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转念又一想,若真有人进来,赵清流不可能没发现,定是盛以宁在撒谎。
这小丫头几次三番来到王府,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