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麒立即挡在了李云瑶的面前,沉声说道:“瑶儿现在怀有身孕,你若吓坏了她,本王定不饶你。”
盛以宁冷凝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面无惧色的说道。
“想让我走可以,把银子一分不少的给我吐出来。”
墨云麒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既然是嫁妆,放到哪里都一样,来人,将这疯女人拉出去,关进佛堂,不许她再出来。”
顿时有两个身强体壮的丫鬟,从外边冲了进来,伸手就去抓盛以宁。
怀竹赶紧去拦,却被踢倒在地上,眼见主子又要受皮肉之苦,忙抱住了墨云麒的大腿。
“王爷饶命……”
没等她说完,那两个粗使的丫鬟,就已被盛以宁打翻在地上。
其中一人,还被砸掉了两颗大门牙。
眼见盛以宁突然这么厉害,墨云麒目光微变,眼中闪出了几分错愕。
这女人真的是中邪了吗?
盛以宁神情轻松,甚至连大气都没喘一口,她抬起了清丽的面孔,咄咄逼人的问道:“李侍妾,到底何时给我银子?”
想到盛以宁的凶神恶煞的样子,李云瑶也有些怕了,脸色发白的说道:“王爷,妾身真的没有银子了。”
盛以宁冷淡的说道:“既然王爷的侍妾已经把银子花光了,就请王爷将我的嫁妆折现成一万两白银,若是不拿,我便入宫去问皇后,扣人嫁妆,究竟是何道理?”
墨云麒的额角顿时爆出了两道青筋。
今日入宫,皇后还问他和盛以宁的事,并多次叮嘱,让自己好好对她,莫要寒了老臣的心。
若是这疯女人真的入了宫,定然又要惹出一番事端来。
如今太子未立,几个皇子都拼了命的表现自己,这种节骨眼上,墨云麒自然也不想惹出别的事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神情阴鹜的说道:“本王可以给你三千两,足够你的嫁妆,以后莫要再来纠缠。”
盛以宁估算了一下,按照这个年代的汇率计算,原主的衣服首饰加起来,大概也就两千多两,毕竟盛家已不比从前,这些银子对她们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只是盛以宁还不太满足,原主从嫁过来,就没过过好日子,总得给点精神补偿费。
于是伸出了五根白玉一般手指,分毫不让的说道:“一口价,五千两,我保证不再提这件事。”
看着那双乌黑的眼眸,墨云麒心里忽然生出了些许异样。
但也只是片刻,就恢复了原来的冷淡。
“本王允了,你可以滚了。”
盛以宁满意的点了点头,豪不客气的说道:“原来王爷走路是用滚的,倒是别具一格,让本姑娘佩服不已。”
说完就拉起了怀竹,扬长而去了。
李云瑶赶紧挤出了两滴眼泪,抱着墨云麒的手臂说道:“是妾身连累了王爷,让王爷破费了。”
“无妨,只要你身子好,比什么都强。”
墨云麒坐在了床边,将李云瑶轻柔的抱在了怀里。
李云瑶低下了头,乖巧的窝在了墨云麒的胸口,眼中却是一片恨意。
盛以宁已经回到了原主住的听风阁,对院里的下人说道:“去将对面房角上的白虎给我砸下来。”
虽然她日后不会住在这里,但是一抬头就能看到,心里还是隔应的慌。
下人一脸为难。
“那可是王爷的住处,这……不好吧。”
盛以宁眼睛一瞪,冷声说道:“出了事儿有本妃在,你怕什么,莫非也想吃板子了?”
盛以宁教训门房的事儿,一盏茶的功夫就传遍了整座王府,未免皮肉受苦,下人只得找出锤子,爬到房顶去砸那只小小的白虎。
盛以宁则让怀竹叫来了账房,将五千两银票拿到了手中。
瞧着打着官印的银票,盛以宁心中一阵舒坦,怀竹更是看直了眼。
一下子要到了这么多,主子可真是厉害呀。
相比于以前软弱爱哭的主子,她更喜欢现在这个行事潇洒,无所畏惧的盛以宁。
一刻钟的光景,白虎已被砸掉,盛以宁背着手站在下边监工,等下人从房顶下来,才问道:“这东西是谁雕的?”
下人一脸惶恐,连连摇头。
“小人也不知道。”
盛以宁也不准备为难他,摆了摆手道:“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转过身又对怀竹说道:“跟我出府吧,去买些药材。”
怀竹也有些日子没出去了,立即兴奋的点了点头。
得知盛以宁砸了他房角的白虎,如今又出了府,墨云麒霎时来了火。
正欲将这个疯女人抓回,李云瑶却钻到了她的怀中。
娇娇软软的说道:“王爷,妾身的肚子又痛了,王爷能不能多陪我一会。”
看着满脸红肿的李云瑶,墨云麒只得压下了心思。
搂着她哄道:“吃了药睡一会,莫要胡思乱想,本王会一直陪着你的。”
李云瑶顿时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抱着墨云麒的胳膊闭上了眼。
此时,盛以宁已走了两家药铺,都没有她要买的药材。
一个药铺的掌柜心眼不错,告诉两人福仁大药铺的药材全,让盛以宁去那边看看。
主仆俩刚找到福仁药铺,就看到一驾华丽的马车从药材铺的门口离开。
一阵微风吹起了车帘,露出了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以及一股淡淡的草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