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聘婷婷：什么意思？之前你算什么都能够算得出来，现在算到我们哥哥的头上就算不出来了？】

【凛：碰瓷我们哥哥没完没了。】

算不出来就是算不出来。

陈初月也没什么好说的。

“抱歉，确实是我的问题，礼物的钱，我退给你。”陈初月说。

【得偿所愿：不必了，赏你的。拿了钱呢就滚蛋，别再继续缠着我们哥哥不放了。】

一时之间，弹幕上都是谩骂。

有人想要为陈初月分辨两句，结果被追着骂。

原本还几千人的直播间，瞬间就变成了几百人。

很快聘聘婷婷就带着其他的粉丝走了。

直播间里也终于清净了。

【向日葵追爱：不是……江舒凛的粉丝都这么癫的吗？】

【包爱：明星的粉丝都癫！江舒凛的粉丝是之最。】

【护手霜：可是现在直播间没多少人了，怎么办？】

“没关系。”陈初月的心态一点不受影响，“继续吧，还有人想要算卦吗？”

没人送礼物，也没人说话。

直播间一时之间有些过分的安静。

“没人想算吗？”陈初月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人送礼物。

【星河：一个“星河万里”太贵了，我们送不起……】

【平安顺遂：是这样，而且我们也没有太重要的东西算。】

这简直是陈初月开播以来，热度最低的时候。

她单手撑着脸：“既然如此，不然就……”

陈初月刚想说算了，她感觉自己还有点累，打算下播好好地休息休息。

【在在想送出“星河万里”*1】

陈初月来了精神：“在在想，你想算什么？“

对方却没有视频连线。

【在在想：不算。】

“如果你不算东西，那我退礼物的钱给你。”陈初月可能是因为有些累的缘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很乖巧。

江舒凛坐在阳台的茶几上，将手机放在支架上，他看着镜头里的陈初月，眼眸微垂。

以前没发现。

纯素颜的陈初月原来这样漂亮。

有一种经久耐看的美。

他点开屏幕，打字：不用了，单纯送你礼物而已。

陈初月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也行，等你下次想算什么的时候，首先排名。”

江舒凛的嘴角勾了勾。

“既然今天没什么人，那就先到这里吧。”陈初月对着镜头说，“我累了，先去休息休息。”

【葬爱家族：好，月月再见，好好休息。】

【寒冬：希望明天月月的流量能好一点，我还想看月月算卦呢。】

【欢乐多：希望吧，不过一旦开始限流就有点麻烦了。】

陈初月下了播。

虽然直播间没什么人，但这么一折腾，竟然也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了。

陈初月正打算进厨房，就听到了手机响了一声。

她拿起来一看，是预支的工资到账的声音。

昨天的医药费似乎还没有给江舒凛。

陈初月干脆拿着手机走出去，敲响了对门的房门。

“谁？”江舒凛警惕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初月稍稍提高了声音：“我，还钱。”

“还什么钱？”江舒凛打开门问。

陈初月一板正经的：“昨天住院费，还给你，多少钱？”

“我说过不用了。”江舒凛的心口萦绕着淡淡的烦躁，“一点小钱而已。”

“ 不行。”陈初月坚持，“我转给你。”

江舒凛心口那股奇怪的烦躁又被平复了许多，他扬了扬眉：“所以，你其实还是为了要我的联系方式，对不对？”

陈初月欲言又止地盯着那张脸。

要不是今天他把她送到了医院，她现在绝对已经转身就走了。

“收款码也行。”陈初月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这样可以防止你疑心我想做什么。”

那种焦灼的烦躁感再次袭击了江舒凛。

他没什么表情的拿出手机，找到收款码：“三百五十六。”

滴一声。

陈初月输入数字。

机械的女生响起。

“收款三百五十六元。”

陈初月用清澈的目光看着江舒凛：“两清了。”

不待江舒凛反应，她转身朝电梯走去。

身后的江舒凛脸色格外的难看。

他盯着手机上收到的钱，眉头微蹙。

是真的对他没兴趣了，还是欲擒故纵的戏码？

一定是欲擒故纵！

陈初月怎么可能会对他没兴趣？

江舒凛回到房间，对着镜子照了照，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是那么帅的一张脸。

陈初月以前快喜欢疯了，现在不可能没兴趣。

绝对，是欲擒故纵！

他的心理活动，陈初月一点不知道。

第二天陈初月继续直播。

但今天的流量依旧不太好，直播间里没什么人。

陈初月刚打算要不然就免费算两卦，吸引一波流量，一个蓝v就连线她了。

点击接受。

对面出现的是穿着警服的贺章。

“贺警官。”陈初月的眼睛亮了亮，“案子有新的进展了？”

“嗯。”贺警官的表情不太好看，“你看了今天我们警方发的通报了没有？”

“还没有。”陈初月刚想退出去看。

贺警官：“不用看了，我直接告诉你吧。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看了你的直播，昨天到我们警局报案，说是当天晚上确实听到了不对劲的动静，还有女人的惨叫。”

“尸体呢？”陈初月问，“找到了吗？”

“找到了……”贺警官微蹙着眉头，“我们接到对方的报案之后，根据他提供的线索，一路追查监控，发现赵大壮去了几个动物园。”

【追日：不是，该不会是他把自己的老婆碎尸喂动物园里的猛兽了吧？】

【忍：他妈的，纯畜生吧！】

不知不觉的，直播间里的人流从几百人冲到了一千多人。

人数还有继续往上冲的趋势。

陈初月的心脏往下沉：“尸体在……”

“对，经过我们不眠不休的查案……最后定论是赵大壮把他的妻子分尸了，投喂了不同几个动物园里的猛兽。我们只来得及在一只狼的肚子里找到一只手臂。”

【帷幕落下：这样的畜生，枪毙！死刑！】

【平安顺遂：不爱了就不要在一起啊，为什么一定要把对方杀了，赵大壮是有病吧！】

【不甘心：肯定是有病，没病的话怎么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情？这是人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