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南一手拎着一只兔子。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沈安南也不知说了什么,陈欢愉愣是弯着腰笑了半天。
他们俩这一组合让沈安枫看得有些傻眼,而后才问:“大哥,你们不是去裴家了吗?怎么还拎了两只兔子?难道是裴家也抓兔子?”
“回来的时候顺便和哥一起去后山抓了两只。”
这不就说得通了。
沈安枫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们又收礼了,要是让妈知道就不得了了。”
说不定明天他都要亲自跑一趟裴家道谢了。
“放心,才不会收呢。”不仅没收,还送出去了。陈欢愉在心里得意洋洋地想着。
陈欢愉一进屋就开始四下张望,看了半天也没见到沈父和沈母,探着头问:“爸妈呢?三哥也不在?”
“爸妈说要去果林看看,安荣早上就出去了,问他什么事也不说。”沈安枫撇了撇嘴。
“哦,那好吧。”陈欢愉缩回了脑袋,把手上的兔子往沈安枫面前一递,“二哥,我不会扒兔皮,你来吧。”
好样的,他也不会。
但沈安枫绝对不说,反而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放心吧。”
陈欢愉不知道他不会,否则绝对不会把兔子交给他。
沈安南一进屋就察觉到了陈欢愉有所异样,刚张嘴就见她已经溜进屋去了,关心的话被留在了喉处,说不出口。
“大哥,兔皮怎么扒?”沈安枫脑海里想的都是拿兔皮给陈欢愉做点什么。
沈安南收回视线,而后才低头看了眼沈安枫手上的兔子道:“我先把这只兔子关着,一会儿再和你说。”
“好。”
没办法沈安枫只能抓着兔子,硬着头皮往外面走,想着昨天那扒兔皮的场景,决定自己上手试试。
陈欢愉坐在床上,从柜子里拿出药膏,挤出白色的膏状往腿上涂抹。
冰冰凉凉的药膏过后是一阵灼热,陈欢愉想用指甲去挠,但她也清楚这样不好,最后只好张开手掌往那个小包上拍几下。
“你干嘛呢?”昊启本瘫在草地上睡觉,被陈欢愉一阵拍东西的声音吵醒,定睛一瞧,立刻乐得出声,“早让你去拿灵物你还不,非得去后山抓兔子,遭报应了吧。”
陈欢愉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外面有人在敲她的门。
“门没锁。”她赶紧把腿放下去,避免被来人看到腿上的红肿。
进来的人是沈安南,他拿着一杯水,见陈欢愉手上拿着药膏,心里也明白了些,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被蚊子咬了?”
陈欢愉没忍住,吐槽道:“太久没被蚊子咬了,一下子忘了后山上面有蚊子。”
沈安南眼中划过一丝无奈,然后将水杯放在桌上,弯腰拿过陈欢愉手上的药膏,单膝跪下来问:“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吗?”
实在是痒得不行,陈欢愉只能老实巴交地回答:“脖子,还有手臂,后颈好像也有。”
这是险些被蚊子搬走了吧。
沈安南把药膏涂抹在她脚上之后又轻轻揉了揉,“下次去的时候记得换条裤子。”
“知道了。”陈欢愉乖巧地点了点头道。
此时,外面的微风恰好钻进屋子,将陈欢愉双颊边的几缕散落的头发吹起,沈安南一抬头就被抚了个满面。
看着笑意盈盈的陈欢愉,不由得呼吸一窒。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陈欢愉歪了歪脑袋喊了声:“哥?”
“嗯。”沈安南迅速把头低下,低声应了句。
就在两人无言之时,外头的沈安枫突然叫了一声,这一声愣是让陈欢愉心尖一颤:“二哥这是怎么了?”
扒个兔皮而已,不至于吧。
沈安南这才想起刚刚沈安枫问他兔皮怎么扒,恐怕这小子压根就不会吧。他心头浮起几分无奈,叹气道:“我出去看看,你换件衣服再出去。”
“好!”陈欢愉重重地点了点头,意识却在和昊启沟通。
“不要,你别想,灵泉哪能让你拿来泡脚啊。”昊启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还转了个身子找个舒服的地方躺着。
陈欢愉一时半会没回它,这让昊启有些不安,刚起身就看见陈欢愉不知何时进了空间,双手抱胸地看着它。
“你进来干嘛!”昊启这才惊觉沈安南出去了,也就代表陈欢愉可以肆无忌惮地出入空间了,“我警告你啊,这灵泉你要敢拿来泡脚,我今天就跟你没完!”
说完,它还不忘龇牙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凶恶。
陈欢愉哼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它道:“你不给我灵泉水,我就直接把脚伸进去,我看你还敢不敢喝。”
“你敢!”昊启瞪着眼睛看她,大有一副“我要把你弄死”的凶狠。
但这样的威胁于陈欢愉而言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昊启道:“你可以继续耗着,看我敢不敢。”
昊启看着眼前的陈欢愉,到底还是咬了咬牙,摸出了一个小瓷瓶丢给她。
按这臭女人的报复心理,说不定还真敢。
一出空间的陈欢愉就忍不住低头拍了两下被咬的地方,山上的蚊子还真够毒的,险些没把她痒死。
陈欢愉用灵泉抹了之后才换上裤子,开门走了出去。
扒兔皮的人俨然已经换成了沈安南,沈安枫蹲在一旁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模样,不由得羡慕道:“大哥,我什么时候要有你这手艺,都不愁小愉想吃什么了。”
不等沈安南说话,他就听见了陈欢愉挪揄道:“二哥,我要吃的东西可多了,你还是多愁一下吧,一只兔子可贿赂不了我。”
沈安枫见来人是陈欢愉,不由得跟着弯了眉眼道:“也就你这张嘴才难养。”
对此,陈欢愉不置可否,反而站在沈安南身边弯腰问:“哥,还有多久才好啊?”
少女的清香混杂着空气,趁着沈安南呼吸的空余钻入,惹得后者心神微漾,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都不自知。
声音有些不自然道:“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