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姑娘恕罪!奴婢口无遮拦,还请饶恕!”
“是啊!奴婢们知错了,再也不犯了!”
“我看你们就是明知故犯!知道姑娘的屋子在这里,还敢讨论姑娘的闲话!”说道这里,四月突入转过了身体从窗子往屋内看向乔烟,一脸的义愤填膺。
“姑娘您说,如何处置这两个嘴碎的奴才!”
“放了吧。”乔烟看着书,毫不在意的说。
“好!”四月刚转过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方才她家姑娘说什么?
放了?
还未等四月彻底反应过来,那两个说闲话的宫女就跑了,临走之前还不忘亲自和乔烟道谢。
“多谢姑娘!”
“多谢姑娘!”
看着那两个人跑远的身影,四月气的都要哭了。
“姑娘!”她娇嗔一声,跑进了屋子里,“您怎么如此轻易的就把她们放走了啊!她们当着您的面说您的坏话呀!”
“正是因为她们是故意说给姑娘听得,所以姑娘才不能处置,不然就是被别人给看了笑话了。”绯红过去关上了窗子和四月说道。
“什么?”
四月迷茫了。
乔烟对绯红投过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又看向四月说道:“绯红这个榆木脑袋都比你想的透彻,你这几天是被气坏了吧,做事之前都不经过脑子的。”
听着乔烟都这般的说她,四月的心里面是更加的委屈了,但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再说,省的再让姑娘看自己的笑话!
是日。
虞书白下了朝,远远的就看到府门前似乎是一些人站在那里,想也能够想得到到底是谁站在那里。
他放下了马车帘子,对着身边的黑月问道:“这两日可有什么动静?”
“送出了那封信之后,她们一直都没有任何行动,似乎是非常的谨慎。”
“那今天不妨就帮她们放松一下警惕吧。”虞书白正视着前方的位置,目光中有一丝寒冰隐隐划过。
马车在府门口稳稳的停下,还未等虞书白下马车,成婉卿便迎了过来亲自替他掀开了马车帘。
“殿下辛苦了。”
成婉卿看他一眼,将他的样子印在了脑中,转眼便轻轻的笑了一下。
“每日下朝见到夫人在府门口接本殿下,本殿下纵使有一身的疲惫,也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成婉卿低头莞尔一笑,不自觉的红了脸。
说实话,虞书白这几日对她变好,她却觉得很反常,可是她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有哪里不对劲,不像是怀疑,又不像是对自己温情默默。
后来她便去查了一下乔烟那边,发现那日之后乔烟和殿下似乎是因为秦筝的事情而大吵了一架,自打那之后便就不欢而散了。
那殿下这几日天天来自己这里,就是因为要避开乔烟?
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个,她一定会把握好机会让殿下重新信任自己,不可以再重蹈覆辙了。
秦筝那个愚蠢的棋子疯了就疯了吧,大不了找机会将她做掉就是了。
虞书白握着成婉卿的手下了马车,两个人并肩朝着府里走过去,若是旁人见了。
在成婉卿那里吃完了饭之后,虞书白便找了理由回到自己的书房办公去了。
从前的他也是经常这般,所以成婉卿甚至都没有怀疑一下,直接就让珊瑚把人给送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让珊瑚端走了一碗明目养生的百合莲子羹,顺道给虞书白带过去。
两个人似乎是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那样,却又好像是没有……
“珊瑚。”
“在!”
“那封信在哪儿?!”
“在这里。”珊瑚从成婉卿的化妆匣中将那封之前写好的信拿了出来。
这封信本来应该在去京御坊的第二日就送出去的,但是成婉卿却突然担心这会不会其中有诈,所以才让她暂时把这封信给扣了起来。
她们观察了两三日之后,发现京御坊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好像殿下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往那送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而且经过这两日的辨别,她觉得可能殿下是压根就没有往这个地方想。
“如此看来的话,这封信可以送出去了……”成婉卿的眸中划过了一丝冷光。
“但是姑娘您在信中并没有写过多有用的消息,若是皇后姑娘知道了,怕是会以为您不中用了吧……”这是珊瑚的担忧。
因为前两次送信过去之后的回信都显得有一些冷冰冰的,甚至还有那么点敷衍,这让她感到很不安。
若是责罚也就罢了,至少还正常点儿,可是这样不管不顾的,不管送出去什么消息,回过来的都是一个“知”字,这让她的心里面很没底。
成婉卿又何尝不知道珊瑚的担心呢,只是她还没有对这个原因明确,而且虞书白那边也没有找到有利的消息,若是直接说自己在虞书白那里失去作用了,怕是他们会立刻派人来解决掉自己。
想起自己的下场,成婉卿就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把信打开,再加一句,就说这两日殿下对我很好,如果想要知道什么的话,可以替她们打听。”
“是!”珊瑚也觉得加上这一句比较稳妥。
珊瑚拿着写好的信,从府中的侧门乔装打扮出去了,她一路上都在左顾右盼,生怕是有人跟着自己。
可她不知道的是,武功真正高深的人都不需要在路上跟着……在房顶便可。
两个时辰之后,珊瑚依旧是从府中的侧门回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恰好碰到了两个路过的婢女,她直接钻进了草丛里面才没有被发现,出来的时候连脸都被刮花了,看着狼狈不堪。
但是掂量着手中略微带着一些分量的信,她便觉得又重新充满了信心,左拐右拐的总算是不引人注意的回到了芙蕖园。
成婉卿已经等待多时,当她看到了那个信封之后,便直接就抢了过来,急急忙忙的打开。
只见里面是一个牌子,上面还未写名字,但是成婉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便是她最向往的那个东西。
她急急忙忙的将信纸打开来,快速的将信纸上面的消息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