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钱是哪来的不用你管吧?反正我们一没偷二没抢,再说了,比偷鸡摸狗更丢人的事,你们做得还少吗?”苏羡瑜冷哼了一声。
还多亏祁墨珏喊她一声娘,进屋先毀了药,又问钱,真当别人是傻子,看不穿她的丑恶嘴脸吗?
“你个傻子,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讲话了?信不信我打你!”祁乔欣一见苏羡瑜接话,立刻狠命瞪了她一眼。
那日她将她拖去教训,没想到最后给她逃脱了,害的她都没能拿到那人给的好处。
“你打下试试看?”苏羡瑜听罢,眼神微敛,迸发出一丝杀气。
她可是不介意与她们翻脸,刚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苏羡瑜这狠厉的目光,不仅是祁乔欣吓到了,就连一旁的张秀兰也是愣在了原地。
平日里目光呆滞的苏羡瑜,什么时候也有这么狠厉的眼神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祁墨珏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缓解气氛,“娘,二妹,这钱是羡瑜抓鱼卖的钱,是正经钱。”
“咳,是正经钱就好。娘也是为你们着想,这不是怕你们误入歧途。”张秀兰害怕了苏羡瑜的眼神,连忙顺着话说道。
苏羡瑜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怕他们误入歧途?
平日里,怎就没见她关心过他们?
怕是,有所图吧!
果然,很快,张秀兰就说出了目的。
“之前不是说了要分家吗,你看咱家一大家子人,乔荷,你大嫂带着孩子,算下来,平均每个人也就两亩地。你身子不好,羡瑜她脑子不行。这四亩地要是分给你两,也只能是荒废了,倒不如……”张秀兰话未说完,意图却是十分的明显了。
她想把祁墨珏和苏羡瑜分出来,地,她不想给。
她不知道的是,如今的苏羡瑜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脑子有问题的苏羡瑜了。
现在的她,又怎会轻易把利益让给别人?
“娘,我明白你是为了我俩好,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陪不了我俩一辈子。所以这四亩地啊,我与祁墨珏还是要自己种的。”
苏羡瑜笑了笑,对着张秀兰讲道。
这娘叫出声,她自个都觉得恶心。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咒我死么?你们种,你们俩能种的了地?”张秀兰气的脸色煞白,要不是想早点把地要到手,说不准就要对苏羡瑜动手了。
“祁渊,你说说,这四亩地你们自己要吗?”
这当家做主的都是男子,主要还是得看祁墨珏的想法。
“娘,若是你们将这四亩地都拿去了,我与羡瑜以后可怎么生活?”祁墨珏本来是无所谓的,但是见苏羡瑜都开口了,便顺着她的话说。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要紧,但是他现在已经娶了羡瑜了,也得为她未来的日子考虑考虑。
“哥,不是我说你,就算你有这四亩地,你这身子……也种不了东西,到时候这地也是荒废了。要是给了我们,到了收获期,还能接济你们一些是不?”祁乔荷瞪了苏羡瑜一眼,试图说服祁墨珏。
“二妹,我种些蔬果瓜菜,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不是还有羡瑜。”祁墨珏看了苏羡瑜一眼,没有妥协。
祁乔荷还想说些什么,苏羡瑜却听不下去了。
这祁乔荷叫着祁墨珏哥哥,却句句不离祁墨珏的病,分明是往他的痛处戳。
“我与我相公的这四亩地,你们就别打主意了。这四亩地,就算我们不种,也不给你们!”
她宁愿让这四亩地荒废了,也不要给这些黑心的亲人。
看着张秀兰和祁乔荷的脸色难看下来,她甚至觉得祁墨珏有些可悲,这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想占他的便宜,就没有人为他真心着想过。
有这些亲人,还不如不要有。
“你一个傻子懂什么?我照顾祁渊这么多年,要四亩地怎么了,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非要荒废着,你良心呢?”张秀兰一听捞不到好处,顿时就来气了。
平日里欺负他两惯了,也不见吱哼一声。
今儿个的苏羡瑜,怎么会插嘴了?
苏羡瑜一听,顿时便怒了。
“你也配说良心?口口声声说照顾祁渊这么多年,就是毁掉他的药?大家都在祁家,你看看平日里我与祁墨珏都吃得是什么,住的地方又是怎么样子的?如今倒好,要分家了,就光顾惦记着我们分到的四亩薄地来了?说我是外人,祁乔荷不也天天带着相公来吃便宜吗?你们的良心,怕是都给狗吃了吧!”
“苏羡瑜,我看你个傻子是放肆了吧,敢这样对我说话。我好歹也是你长辈,你信不信我……”张秀兰没想到苏羡瑜竟然会训呵她,手指头差点戳到她脸上。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苏羡瑜眼中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上前一步,看着她轻笑道:“信不信你什么?你敢弄死我吗?还有,我不是傻子,若是在让我听到你们谁喊我傻子,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堪!”
张秀兰一下子被她冰冷骇人的眼神吓得愣住了。
这还是平日里的那个傻子吗?要不是这张脸,她们真的认不出来这就是祁墨珏娶回来的那个傻媳妇?
反应过来张秀兰叉着腰,指着鼻子咒骂道,“你个有娘生没……”
“你们在干什么呢?!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吵吵吵!”一道沉稳的男声传了进来,众人都向门口望去。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
背梁很直,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
虽然苏羡瑜对这个男子没有什么过多的印象,但是见祁墨珏与他有几分相似,便也猜得到他的身份。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是祁墨珏他爹祁西风,也是祁家的一家之主。
“爹,你怎么来了?”祁墨珏见到是祁西风,整个人好似都精神了。
在这个家里,他最在意的,便是他爹了。
“咳咳……咳咳……”兴许是太兴奋了,祁墨珏不由得咳了起来。
“珏儿,你的病怎么样了?”祁西风皱了皱眉头,还是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