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五班张至楠,马上到训导处来!”
冬夏中学的广播音再次响起,这也是今天内第三次响起。
“楠哥,楠哥,快起来,郑主任叫你去训导处啊!”
陈淮使劲摇着张至楠的手臂,被他一把推开。
“不去,不去,老子正抱着貂蝉,游山玩水啊!”
张至楠睡得迷迷糊糊,还留着口水,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这时后面出现一双大手,将他直接拽起来,往后门拖去。
“他妈的,谁呀!敢动老子!欠揍是吧?!”
张至楠一个挣脱,并反手给了那人一拳,霎时大伙儿目瞪口呆,纷纷站在原地,等着看好戏。
“张至楠,你居然敢打我!造反了你!”
“谁说我不敢打你啊,扰我清梦……啊!宋老师!”
张至楠回头一看,我的乖乖!居然是班主任,吓得他一个哆嗦,竟然摔倒在地,搞得全班哄堂大笑。
“我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居然教了你这么个学生。”宋之威连连摇头,“还不赶紧跟我到训导处!”
“得嘞得嘞!”
张至楠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跟在宋之威后边,去训导处接受训话了。
可是几天后,相同的事情又发生在张至楠身上,这次他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在校外与人群殴,直接闹到派出所去了,学校不得不让他回家反省。
“你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张父气得拿起鸡毛帚,要抽打张至楠,张母连忙拦在身前,劝说道:“孩子他爸,不要打他!”
“走开!不要拦我!都是你平时纵容他,才搞成今天这样!”
“什么意思?一天到晚,有见到你的人吗?整天出去应酬,家里事也不过问,还不是我一个人带着他!”
“我不出去赚,谁来养活这家!”
张至楠见父母吵得不可开交,一声不吭就回房去了,当他打开手机时,几条微信“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又是这女的,老是缠着我,真他妈烦!”
张至楠理都不理,直接点开“女神”头像,依旧发了条信息“在干嘛?”
“哎,又没理我,看来女神果然是女神,很多人追,忙不过来啊!”
这时,一条语音也浮了出来,张至楠越听脸色越青,大骂道:“靠!居然还敢来找死!看我这次不抽死你!”
他拿起棒球棒,想要打开房门时,忽然想到什么,便趴在门旁,听着外面的动静。
“哼,终于吵完了,就知道吵,从来都没关心过自己儿子想要什么。”
张至楠嘟囔了几句,便静静关上门,踩着共享单车,朝杏园骑去。
“兄弟们!杏园集合了!有事干了!”
张至楠边踩单车边语音,车身摇摇晃晃,让旁边的路人不经意离他远远。
“前面的小兄弟,停下!”
“又哪个他妈的找死啊!哦!是交警叔叔啊!”
张至楠回头一看,一名交警开着摩托呼啸而来,顺势将他拦下。
“小兄弟,你边踩单车边跟人家微信语音,很危险啊,有什么事停到一边,处理完再上路。”
“是,是,是,不好意思,交警叔叔,给您添麻烦了!”
张至楠一脸羞愧,将手机放回裤兜,并灰溜溜地行了个警礼,继续往杏园骑去。
“大哥!你怎么才来?!”
“路上遇到交警,耽搁了一会儿,怎么样?李逸那混蛋呢?!”
“还没来啊!会不会放了我们飞机啊?”
“他敢!李逸,在哪?赶紧滚出来!”
张至楠拿着棒球棒,不断敲打着地面,发出“噔噔噔”的声音,但是没人回应。
“肯定躲起来了,给我搜!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几个人绕着小区搜了一圈,还是没发现李逸他们,就在张至楠纳闷之时,一道强光从远处照来,让他一时睁不开眼睛。
“他妈的?哪个狗日开远光灯?找死是吧?!”
“哟至楠哥,居然敢来我地盘撒野了啊!”
“李逸,你这混蛋,过来单挑!”
“行啊!你过来啊!老子就站在这里!”
“兄弟们,给我上!”
张至楠操起棒球棒,像疯狗一样冲向李逸,这时那强光骤然消失,一辆丰田车飞驰而来,张至楠来不及躲闪,被撞出几米远。
“楠哥!”
张至楠的小伙伴闻声而来,见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竟然一时不知所措。
“行了,大功告成,回去禀告老大吧!”
很快,李逸等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留下昏死过去的张至楠和他的小伙伴们。
“儿啊!你千万别出事啊!”
“冷静!冷静!他没事的!”
那天凌晨,鮀城市第二医院重症监护室外,张母哭成泪人,张父则憋得满脸通红,嘴里嘟囔着什么,张至楠的小伙伴站成一排,身体还是直打哆嗦。
一个小时后,医生推门而出,张父张母立马围了上去,连问着:“医生啊!我儿咋样了?!”
“没事了,放心吧,不过还需要住一段时间。”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张至楠躺在床上,嘴里戴着氧气罩,两只手腕也插满了输液管,这副鸟样根本不像传说中的“冬夏周伯通”。
“张至楠,你真的令人担心啊……”
“儿啊……你什么时候才醒啊!”
“大哥,你快起来啊,还等着你带小的们吃香的喝辣的啊!”
张至楠迷迷糊糊中,听到好多奇奇怪怪的呼喊声,想看看是谁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又一阵眩晕将他拉回梦境里。
“张至楠……你已经得到系统确认,将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
“谁?谁在老子脑袋里说话?李逸吗?”
“如果完成不了任务,那么你将永远沉睡在这黑暗里,直到死去……”
“去你丫的,老子的命由老子自己掌握,用不着你来叽叽哇哇,赶紧滚出老子的脑袋!”
那声音没再回答,忽然一阵强风袭来,张至楠再次昏睡在梦境里,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
“啊!头好痛!”
张至楠摸着后脑勺,随手一抓,竟是一双纤纤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