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在无声的哭泣,却比嚎啕大哭更让自己心疼。
谢南州就执着的一直在帮着女孩擦拭着眼泪,没过多久已经直接用掉了六张纸。他这个时候才终于想到一句话,“估计再过几分钟,你这吊瓶应该就结束了,你暂时吃一点粥垫一垫,晚饭我就请你多吃一点好东西,你看怎么样了?”
女孩却并没有回复,之后谢南州又继续用了三几张纸来帮她擦眼泪,她才终于缓了过来,然后自己也擦一擦脸,又让谢南州给他拿了一张纸过来擦擦鼻涕,谢南州终于又笑了一声继续问他,“你觉得我们晚上应该去吃点什么呀?女孩儿将纸放在一边,“你来决定吧。”
然后他再一次将眼睛看向一边,之后又渐渐闭上。
过了几分钟后女孩的点滴结束,便开始吃起了谢南州给他拿过来的那些东西,男生看着他这个时候的眼睛还依然有些红肿,然后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还时不时需吸吸鼻子,防止自己继续哭泣的模样,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当然更多的还是心疼他。
再过一会谢南州的手机上就接到一个电话,但是他并不认识,不过也没有多想,还是来到房间外面接了起来。
“什么事?”
“是谢南州吧,”那个男生的声音他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他却竟然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我是程景言的室友,我想问一问你,他现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
“没有,”谢南州还真的很不理解他,不是说自己早就回去了吗?明明那个男生离开都已经将近二十分钟了。
“他没回来,”温简兮还真的相当纠结,“我打了电话过去他没有接,我还当他现在跟你在一块儿,但是如果他不在的话,我就完全不知道他有可能去哪里的,那就行叭,不好意思打扰了,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在试一试,再见吧。”
“再见。”谢南州关了手机,还真的相当不理解,那个人不是说自己并不难过的吗?那他现在为什么不回寝室,还不接他室友的电话,那他现在究竟会去哪里呢?
谢南州当然知道他说自己不难过,这件事肯定不是真的,那就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有可能去哪了。
这样想着谢南州又给那个小子打了一个电话,他知道这应该也不会占线,因为那小子也不接他室友的电话,自己这时也给他打的话,当然不可能会占线的。
他还真的完全没有想到,在他打过去之后才只是响了一声就被那边接了起来。
而那个小子说话的声音有些烦躁,有相当模糊不清,他对自己说,“你要干什么呀?”
“我去,”谢南州在这个时候下意识的就很想问问他,你为什么不接你室友的电话,却会把我的电话接起来呢,但是他现在也完全没工夫说这件事,而是立刻问他说,“你现在在哪里?”
“在我还真不知道这地方应该叫什么名字,”程景言一边说着一边又翻找一下,“我现在已经看见了菜单了,叫春和景明,怎么滴,难不成你还想过来呀?要来陪我喝点酒吗?”
谢南州叹了口气说,“行,我现在就去看你,可千万不要离开呀。”
“行,我会在这等着你的”
程景言还笑得很开心的说。
谢南州结束了通话之后还是感到很担心的。毕竟听那小子的意思,他当前就是在一个饭馆里边喝酒,貌似还喝的不少。本来他的酒量可是喝下五瓶都完全没有问题,那现在他喝出来的量肯定比五瓶超出很多。
他都这样了,竟然还敢说自己不难受,谢南州无话可说的叹了口气,用手机又开始打电话。
他觉得自己现在还真是忙到一种境界,要先通知温简兮告诉他,不必担心,自己会去找那个小子。又要刚和那个朋友通话,让他来接病房里面的女孩,还要告诉女孩说自己突然有点事要先走了,然后还要去那个叫什么春和景明的饭馆,去找那个叫程景言的臭小子,真没想到这两个人闹了次别扭,竟然还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
谢南州平时也是不会去那个饭馆,他通常吃饭的时候一般是在食堂或者是在自己家,如果需要和朋友们一起吃,才可能到外面,但是这家餐馆其实也挺好找,只是和学校的大门有一条大路的间隔,很快他就走到了那个地方。
之后他又给那个小子打过去电话,问他在哪间包房,一知道见到男生自己的时候终于看见,在他那张餐桌上绝不是只有几瓶啤酒这么简单,还有一瓶是白的,已经被他喝下了不少。
谢南州轻轻叹一口气,完全没话可说的过去,在男生身边坐下,把他的那个杯子取了过来。
“你来了呀,”程景言当然也不会阻拦的,而是拿过那瓶白酒就先给他倒一点,“你也来和我一起喝点吧,我让人再给你取一个酒杯。”
谢南州也把他那瓶酒拿起来送在一旁,然后对他说,“你不要再喝了,我送你回寝室去吧。”
程景言现在的脸上有浓重的红晕,他的眼睛里也是笑意,但就是喝醉的人才有的那种很迷茫的微笑,谢南州现在就发现自己最近奇迹般的老是有这样的感想,他会觉得很心疼,也会觉得很可笑,这种感觉一方面是对这程景言,另一方面就是对着那个女孩。
程景言挥了下手,几乎要直接对这谢南州的脸来一巴掌,他非常不高兴地说,“我才不要回去,我还没喝够了,我要再多喝一点,什么时候喝醉了,什么时候才回去。”
谢南州真想告诉他,你明明就是已经喝醉了。但是一般人要是喝醉的话,就一定会说自己没有醉。所以现在也不能这么说,他只能笑了一声,将那个男生的手握在手中,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柔,“好了,你不要再闹了,我现在把你送过去,等你什么时候睡醒一觉就不会再想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