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扒墙角却实不是君子所为。可我没有扒墙角,我是正大光明从门口进来听见。谁叫你说人家坏话还那么大声呢!”
云启墨就像猫戏老鼠般,神定气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朗腿。戏谑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
聂孤鸾懊恼地,一拍自己的嘴巴,心一横:“那你想打就打吧!反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了。”说完闭上眼睛,一副做错事,准备捱打的样子。
云启墨嘴角微勾,小丫头有点意思,于是慢吞吞的说道:“就你这小身板,本王一掌就能把你打趴下,你说能捱多少下。”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聂孤鸾猛的睁开眼睛,看着他在上下打量自己,不由一惊,嗖!的一声,跑到床头将锦帕抓在手中。
“小丫头,本王可不是他,没那么容易上当。我劝你少费心了。”云启墨斜眼睨了她手中的锦帕。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吗?干脆一点。别绕弯了。”聂孤鸾彻底被激怒了,她大声恕吼。就差把屋顶上的瓦片给震下来了。
云启墨见她彻底发火,像只发怒的小母豹,瞪着两只大眼睛。小丫头真不经逗。嘴唇上扬:“嗯!罚你在一个月内研究出噬骨散的解药,救好昨晚那个病人。需要什么东西,只要吩咐姜大山就行。”
“什么?一个月内研究出噬骨散解药,你还是打死我算了。”聂孤鸾怒气冲冲。
“那你要多长时间?”
“没有噬骨散做试验,我只能按照师父教的方法慢慢研究,我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还有就是,病人必须配合做试验。否则我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拿我做试验,小丫头胆子真大,居然敢开口。云启墨不觉得好笑:“好,我答应你。叫他配合你。”
“好,那就准备把需要的药材送过来吧!我马上动手。”聂孤鸾走到书桌前,磨好墨汁,拿起毛笔,写下一大串的药材名单,递给他:“暂时就这样了。等以后需要,再加。”
云启墨扫了一眼,基本上都是药材名称,有的不认识,不管了。他将单子塞进衣袖:“药材我叫人马上准备,不过你别耍什么鬼心眼。”
“啍!放心吧!我这个人一向以治病救人为第一位,就算是我仇人,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医德。何况我还不认识他,耍什么心眼?”
云启墨心中一宽,看来这小丫头还是单纯心善,涉世未深,不是心机深沉的女人。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聂孤鸾一见他走远,顿时感觉到威压消失,瘫倒在床上。
李妈和小翠一见云启墨走远,马上冲了进来,原以为会看到小姐鼻青脸肿的样子,却见她毫发无损的瘫在床上。急忙将她拽了起来,仔细看了一下,没发现身上有伤。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小姐,你没受伤?王爷没有打你?”
聂孤鸾白了李妈一下:“是没打我,不过却罚我给一个人医病。”
李妈一笑:“这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么?你不是心里整天念叨着,想跟师父出去治病救人么?现在有病人给你医治,高兴了吧!”
“高兴个屁?你以为那么容易治好他。”聂孤鸾咕哝了一声。
李妈见小姐突然冒粗口,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小姐,你现在是王妃,不能像在大山里那样冒粗口。要举止端庄,行动优雅,说话温柔,走路文静,不能乱发脾气,还要……。”
“好了,好了,李妈,你在马车上已经说了一路了,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聂孤鸾不耐烦的打断李妈的话。
“小姐,你总是听不进老奴的话,老奴真的为你好。到时侯会被人笑话。
“我知道了,我饿了,去传膳。”聂孤鸾急忙岔开话题。
李妈无奈的摇头,只得转身出去传膳。
聂孤鸾吃饱喝足,就捧起师父给的医书,仔细研究了一下午。也没个头绪,吃完晚饭,躺在床上也想着这件事,翻来履去睡不着。干脆披衣下床,拨动着桌子上的药材。
云启墨听完姜大山的调查情况,得知聂孤鸾却实是刚出生三天,就因神算子一句话,送到千里之外的庄子上,十五年未曾在京城露面。
而聂青鸾又常常以嫡女自居,故而京城之中。只知侯府嫡女聂青鸾,而不知道有聂孤鸾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若非这次天启帝害怕侯府和太子联姻,威胁到自己的皇位,突然下旨将侯府嫡女嫁给自己,恐怕聂孤鸾永远都不会回京。
云启墨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犯孤鸾煞,百年难得一见,恐怕是别有用心吧!就算真是孤鸾煞又如何?本王还是白虎煞呢!专克妻子呢!不过是谣言罢!
云启墨站起身,走了出去,双腿不知不觉的走到聂孤鸾的小院。不由摇头失笑,本想转身往回走。突然房间里传来聂孤鸾的一声惨叫。
“不好,难道出事了。”云启墨身如闪电,一掌拍开房门,冲了进去。
聂孤鸾本来准备再扎第二针,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房门震开,一个身影如飞般冲了进来。不由大惊,一把拉起衣襟,遮住裸露的香肩。失声大喊:“有贼啦!”
“小丫头,贼在那里?”云启墨一脸紧张的问道。
聂孤鸾一看到云启墨,松了一口气:“哦!不是贼!原来是王爷。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跑到我的房间里干什么?”
“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大半夜你鬼叫什么?”云启墨不悦的盯了她一眼。衣襟半掩,露出精致的锁骨,雪白的香肩半露,一点朱红,一根银针还在微微颤抖。
聂孤鸾急忙将手臂上的银针拨了出来,尴尬的一笑,“我在想解噬骨散的办法,刚才想到用银针刺肩周穴,是不是对噬骨散发作时,那种虫爬蚊啃的感觉,会不会有缓解作用。以前只给那些村民开过方子,从没动手扎针。可能我第一次施针,下手重了些。就感觉好疼,所以就忍不住叫了一下。”
云启墨看着她手中带血的银针,眉头一皱,扫了一下她的左肩,还看到一粒血珠冒出来。沁透中衣,不由心中一疼,这小丫头,也不会先拿动物练练手,就直接往身上扎。真是傻的可爱。再说了,只要她开口,自己随便找十个八个壮汉让她扎个够。用得着往自己身扎么?
精致的虎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语气却冰冷入骨,“这么晚了,不要搞了,赶快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