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启墨和姜大山快马加鞭赶到南营,和此同时,镇南侯也心急火燎从北门出发,直扑自己大营。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军营,只见双方人马个个弓上弦,刀出鞘,怒视对方,一触即发。
南营统领王方莽双手执刀,厉声大喝,“张合老匹夫,不要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营寨里。还不出来给我弟兄个说法,老子就带人踏平你的营寨。”
张合在营寨冷笑:“不怕你的兄弟越死越多,那就过来呗!你个糙汉子,王八蛋。”
王方莽大刀一挥:“兄弟们,给老子上,踏平营寨,给弟兄们报仇。”
“给我住手。”云启墨和镇南侯同时厉声大喝。两匹快马分别从两边飞奔而至。
云启墨虎目一扫,对着前头几个蠢蠢欲动的将领喝道:“抬上兄弟们尸体,暂时后退百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动。违令者,斩!”
王方莽不甘心的扫了张合一眼,收刀入鞘。
“遵王爷令,兄弟们,抬上尸体,后退百步。”
张合也急忙打开寨门:“参见侯爷。”
聂问志扫了一下地上的几具尸体,厉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张合躬身说道:“未将正在营中训练,王方莽突然带着兵士,抬了几具尸体气势汹汹的闯到营寨,就杀了几个守寨门的兄弟,讨要说法。说我们的士兵杀了他们几个兄弟。具体事情真相,未将也不太清楚。”
聂问志双眼一瞪:“云王手下不分青红皂白,就强闯寨营,杀我兄弟,又该如何处理?”
云启墨冷冷一笑:“我的兄弟不也死了十几个了,到底是谁先挑起事端,此事还得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转头对着王方莽喝道:“王统领你过来说一下情况!”
王方莽满脸忿恨:“王爷,我们兄弟今天巡营的时候和张合的手下相遇,是张合的手下对出王爷出言不逊,辱骂王爷。弟兄们气不过,就顶了几句,谁知他们居然拨刀就杀,我们兄弟猝不及防,被杀了几个弟兄。”
“胡说八道!我刚才问过几个弟兄,他们说是你们先动的手。我的弟兄才拨刀反抗。”张合随及反唇相讥。
云启墨眉头一皱,看来今天的事情绝非偶然,往日两支军队,虽说也有磨擦,但多是拳脚相交,从未动过刀子杀人,这是两个人一起下的命令。为何今天一言不合,就拨刀相向,看来事有蹊跷。
镇南侯也想到这个问题,往日两支军队虽然不合,最多是拳脚相交,从未闹出人命。为了磨炼士气,他们也不阻止,只是下令不准闹出人命。为何今日突然动刀杀人。看来这件事情背后不简单,刚才他们两个人,有一个晚到一步,就血流成河。事情就闹的不可收拾。
于是两人异口同声喝道:“将在场亲眼看见的兵士带上来对质。”
王方莽和张合两人各瞪一眼,各自回队将两个亲眼目睹的士兵带来。双方士兵都咬牙切齿一口咬定是对方先动的手。双方士兵都赌咒发誓,句句皆实。
云启墨和镇南侯两人面面相觑,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两人各自将双方士兵伤口查看一下,身上其它地方都没有看到伤口,几乎都一刀毙命。
根本就不像双方吵架后再动手杀人,看那刀口整齐划一,快!准!狠!普通士兵跟本来就不可能做到,除非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杀手。
看来幕后黑手就是想挑起双方士兵怒火,激发兵变。
云启墨冷笑一声:“侯爷想到什么?”
镇南侯聂问志,满脸怒火:“谁他妈的王八蛋!在背后捣鬼,让老子知道,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说完对着云启墨一拱手:“我们双手都有死伤,不如此事暂时做罢!且找幕后黑手算帐。”
云启墨微一思索,“好吧!再继续闹下去,只会渔翁得利。那就此做罢!以后谁若再敢挑起事非,军法从办!”
聂问志也回头下了军令,吩咐不得寻衅滋事!否则军法处置!”
张合和王方莽虽然不甘,然军令如山,各自抬着尸体回营。双方军队里都有一双眼睛,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看到这样草草收场,眼中都闪过一丝失望。很快就隐没在军队之中。
云启墨一回到军营,王方莽就上前问道:“王爷今日为何处处忍让。难道就因为王爷娶了他的女儿。”
云启墨虎目一瞪,一拍桌子厉声喝道:“王方莽,你好大的胆子,事情不分清红皂白,没有查清事情原委。就带兵闹事,今天如果本王迟到一步,你可知道会有多少兄弟无辜丧命!”
王方莽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上冷汗直冒:“未将未曾细想,未将只想替死去的兄弟讨个公道。”
“公道自然是要讨的,但是如果为了讨公道,不计后果,头脑一热,就带兵闯了进去,你可知道后果如何?到那时就不是死十个八个弟兄那么简单了。百个,千个,甚至是上万个弟兄都因为你的鲁莽,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兄弟手中,你说他们死的冤不冤?”
王方莽冷汗淋漓,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未将愚味,差点铸成大错,请王爷降罪。”
云启墨叹了一口气:“你们都是我过命的兄弟,你们看不得我受半点委屈。这个我知道,可是为将者,不能意气用事,想事情要全面考虑。不能一时头脑发热,就中了他人的诡计。”
“未将谨记王爷教诲!以后当谨之又谨。”
云启墨大袖一挥:“王方莽,你是嘴服心不服,以为我娶了他的女儿,就对他忍让!你错了!你自己去看一看那些兄弟们的尸体和致命伤口,你就会知道,今天的事情并非是普通的寻衅滋事那么简单!实在是有人在背后密谋这一切!”
“什么?未将去看一下。”王方莽匆匆走出营帐,将各个尸体,仔细检查一遍。他脸色惨白的走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未将犯下大错!请王爷责罚!”
云启墨只管低头处理文件,看也不看他一下:“看过了?知道错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