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临眸子倏地睁开,眼底冰寒:“怎么跟你说不明白,楚风,我们俩不是对等的,你不过是我买来的玩具,我可以扔了你,你却不能背叛我。”
楚风心彻底凉下去,苦笑着喃喃:“你真不是东西。”
厉正临哼一声,面无表情道:“别不识好歹,我已经对你够仁义了。”
“好。”楚风长吐口气,“我走。”
厉正临又闭上眼睛,头靠在沙发背上低语:“钥匙留下。”
楚风把钥匙放在茶几上。
客厅静寂一片。
就在厉正临觉得人应该走了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一沉。
楚风瘫靠在对方怀里,搂着男人脖颈。
“我去!”厉正临本就被沈遇清撩拨的精神紧绷,猛不丁被这么一具温热的躯体一抱,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滚开!”厉正临把人甩出去。
楚风瘫坐在地毯上,眼睛微红道:“正临,最后一次好吗?再抱我一次,好不好?”
厉正临这下子是真的被腻烦透了。
他没想到楚风竟然这么难缠,还爱不爱的,简直让人恶心透。
他还以为他们彼此都对彼此的关系,有个清晰的认知,看来是他错了。
“就抱我一次,不可以吗?”他是真的爱厉正临的,没有一个人能抵挡的住厉正临身上的魅力,更何况,他做了他五年的枕边人。
厉正临整着西装下摆,冷冷吐出一个字:“脏。”
楚风浑身一颤,如坠冰窖。
他竟然忘了,厉正临从不碰不干净的人。
他是洁癖,身心皆有严重的洁癖。
“我懂了。”楚风失魂落魄地从地上起来,跟灵魂出窍似的,呆愣愣往前走。
“别再过来了。”厉正临淡淡道,“这个别墅不是你能来的。”
男人打了个寒蝉:“好。”
楚风一走。
厉正临就进了浴室冲洗。
今天被那个白痴碰过一次,又被楚风恶心一次。
真是够够的。
从浴室出来后,厉正临给路云商去了个电话。
“喂?”
“给我找到人了吗?”厉正临声音烦躁。
“找着呢。”路云商撇撇嘴,“你要求这么高,我不得给你好好找。”
“我要求高吗?”厉正临冷哼,“不就是要一个干净的?”
“我去。”路云商拔高声音,“且不说gay本来就很少吧,再者咱们这个圈本来就乱,现在能有几个干净的?就算说自己干净的,也是装的。”
“反正抓紧给我找一个。”厉正临声音不耐。
“你今儿怎么这么着急啊?”路云商错愕道,“前几天看你还挺淡定的。”
一说这个,厉正临眼前又蓦地浮现沈遇清拽着他领带凑上去亲的画面,当下小腹处就紧紧的。
厉正临轻咳一声,声音沙哑:“我特么是个男人,我得发泄,明白吗?”
“发泄找谁不行啊。”路云商叹口气,“其实我觉得,咱们俩上次在gay吧见到的那个,那个被打流鼻血的那个男孩,那不就挺好的,看着多嫩啊。”
“他脏死了!”厉正临吼道。
路云商把手机往耳边撤了撤,掏了掏耳朵道:“哎呀,不是处又能怎么的,小孩儿长的多好看啊。”
“别给我提他了!”厉正临冷然道,“总之你抓紧时间,三天后,必须把合适的人送到湘江别墅。”
说完,厉正临就把电话挂断了。
听着电话那头挂断的嘟嘟嘟音,路云商气急地喃喃:“三天?我上哪儿去给你找人啊。”
沈遇清冲了一个多小时凉水澡,把脑子那股莫名的绮念和燥热被彻底压下去之后,才舒口气,快速地擦了下身子,穿衣服出门。
理智告诉他,这里不安全。
万一被别人打,那就不好了。
脑子昏沉地出了酒店后,沈遇清回了家,也没跟领班休假,他现在很难受,好像是发烧了,他得睡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沈遇清就拖着虚弱的身体去酒店辞职。
虽然他脑子迟钝,但也是能大致猜出来的,昨天他的反常现象,跟经理有关,上顶楼之前,经理递给过他一杯水,说让他压压惊,也怪他没心眼,拿起来就喝了,这才着了经理的道。
但沈遇清不明白的是,经理为什么让他喝那杯水?
他跟那个厉正临是有仇吗?
因为有仇,所以让他喝了加料的水,让他浑身燥热,无法控制,然后,再强暴了厉正临,让厉正临失身?
沈遇清越想越觉得对。
肯定是这样,还好他把持住了,要不然厉正临就被他害了。
厉正临还是他恩人呢。
沈遇清摸了摸口袋里装着的格子方巾,有点后怕地想,还好,他没有做出禽兽的事儿,厉正临是他恩公,还长得那么帅气,要是被他强暴了,那厉正临该有多伤心啊。
再说,那个厉正临可能还不是同性恋呢,他昨天喝了药后还还亲人家了,被男人亲,肯定让他很恶心。
唉,不知道又给别人带去多少困扰。
沈遇清越想越难受,一边骑自行车,一边心情沉重地胡思乱想着。
辞职倒也顺利。
那个经理好像知道自己理亏,心虚都不敢看沈遇清的眼睛,忙不迭地就把他工资结了,还多给了他半个月的钱,说是补偿。
但沈遇清心里明白,这半个月的钱,不应该补偿给他,应该补偿给厉正临,他又没受到什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