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糠是什么?
是碾米或碾面的过程中脱下的外层薄皮和麸皮,属于粮食加工副产品。
但显然在司空献嘴里,并不是这个意思。
还要联系叶青刚才说的话才行。
叶青将色中饿狼直接把女人剥光衣服比作山猪吃食,而更为高雅地把玩女人的行为,叫做细糠。
而眼下。
司空献除了献吻之外,还表示要做叶青的细糠。
也就意味着要配合叶青的行为,做出文雅地被男人俘获身心的行为。
再加上她那尤物般的胴体,圣女的头衔,哀求的眼神和语气,可以说一般人真抵挡不住这种攻势。
巧了不是?
叶青从上学开始只要分班,从来都是一班人,一班人一班魂,跟别人比起来,他还就吃这一套。
不过,吃这一套不意味着冲昏头脑。
他没必要在自己身边藏雷。
“赶紧什么啊长生?你把话说明白点啊!”张伯远的声音再次传来,而这次,离得更近了。
近到叶青明显感觉到身下的小娘身体再次僵硬。
她很紧张啊?
生怕我报官?
叶青嘴角勾起一抹笑:“赶紧叫人啊,把这群商贾都叫出来,毕竟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了,干脆一口气直接办了。”
“咦?长生有办法了?”张伯远一阵惊喜,当下也顾不得尊卑上下之别,转身按照叶青说的去办,“好好好,我这就去办。”
听着张伯远逐渐远去的脚步。
叶青的目光再次落到司空献的脸上,看着这圣女感激又哀伤的眼神,以及苍白的面容。
他也不心疼。
反而促狭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只要不报官,你就做我的细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意味着堂堂白莲教圣女。
会被称为他的禁脔,能被他任意把玩身体。
司空献身体轻微颤抖着,似乎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但仅仅片刻,她就露出贝齿,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是真的。”
“确定?”
“确定。”
“那好,过来再亲一下。”叶青才不相信口头协定,他只相信行动。
司空献一阵错愕,有些发怔。
叶青便眉头一挑:“看来果然是在骗我,既然不愿意,那我还是叫人吧。”
说着就扭头做出喊人的架势。
“我亲。”
司空献顿时急了,狐狸眼中微微湿润,生怕叶青叫人,便硬生生挺起晃动的小胸脯,支撑着娇俏的小脸,把樱唇凑过来。
可惜因为叶青扭头的缘故。
她够不着叶青的嘴,只能僵在半空中,面露尴尬。
“你又亲了?”叶青却又是冷哼,“你亲,我还不亲呢,一看就不是心甘情愿。”
“我……”圣女都快急哭了,“我是心甘情愿。”
“这次不是骗我?”
“不是。”
“口说无凭,你把舌头伸出来我就信你。”叶青又加重了自己这边的条件。
这本来算是侮辱。
若是平常,司空献恐怕直接就啐过去了。
但现在。
也不知道确实是急火冲心,还是被叶青pua得有点意识模糊,反正在听完叶青的话之后。
她竟没有一丝犹豫,粉唇轻启,直接把红润的小舌头吐了出来。
好家伙。
爽快的程度反倒把叶青给惊着了。
本来有了她的祈求,叶青已经打算放过她了,即不报官。
同时为了不占因果,也打算在出了西市后就直接把她放走。
反正,叶青对女昏君没好感。
对下层贫民带点同情。
这样做,在官方层面相当于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无事一身轻,在反贼层面却相当于卖了个好,就算白莲教以后真的造反了,谁赢谁输都不得罪。
但……放过司空献,却不意味着叶青原谅她的杀心。
所以才有了刚才的折辱。
嗯,口头折辱。
就像司空献刚才说的那样,他只是口头花花,没真想对司空献动手动脚动口,甚至就算折辱,他也只觉得司空献会愤怒,而不会觉得这小娘会配合。
结果……好家伙!你丫真配合啊?
看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红润舌头,在两瓣粉唇中间微微颤抖,仿佛晨曦的花蕊,还有着宛若露水般的香津玉液。
外加羞红的脸颊。
祈求的目光。
本就不算是正人君子的叶青,也不禁怦然心动:“你确定要我亲?”
“嘤咛……”吐着舌头的圣女没法说话,只是模糊的发出嗯啊的声音。
“那我亲了啊?”
“嘤咛……”
就像是吃生蚝一样,叶青嗪住了那块软肉,猛吸了一口,顿时唇齿生香,这丝香气,便是最好吃的大餐也不过如此,以至于叶青不禁想要更多。
想到做到,他很快扩大了范围。
从舌到嘴,然后是脸颊,耳垂,额头,又猛地坠下,到下巴,脖子,锁骨……
眼瞅着一只小白羊就要被大灰狼吃掉。
偏在这时。
张伯远声音再次传来:“人都叫出来了,长生啊,该怎么做?”
这声音仿佛一阵冷风。
让抱在一起蠕动的两人瞬间清醒。
“差点陷进去了。”叶青一阵后怕,急忙伸手将司空献被扯开的衣领恢复,同时盯着圣女的眼睛说道,“我如果说我只是想口头上占点便宜,没想闹成这样,你可能也不信,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不会供出来你,你在这里面待着,等解决了这里的事,我就把你放走……”
说着。
也不管司空献如何做想,他转身下车。
只留下衣衫凌乱的圣女静静地躺在车厢后座,脸上潮红与苍白交替,目光中混合着羞愤与庆幸。
然后,化作泪珠,缓缓地滚落……
……
对于司空献的委屈与羞愤,叶青有所猜测,但此时已经顾不上了,他的注意力已经汇聚到了西市入口前。
那里之前立着木板。
是用来对集市管理条例进行公告的地方,算不上广场,但也足够空旷,此时此刻,正黑压压的汇聚着一群人。
这群人大多穿着奢华的锦衣,但脸上却很愤怒,对那些官吏颇有敌意,更有甚者,甚至直接破口大骂:
“没钱了,不捐!”
“闹灾又不是我们的缘故,之前你们说捐钱,我们捐了,后来你们又要捐粮,我们又捐了,再后来,你们说要米糠和沙子,我们也给了,现在又要我们捐钱?”
“没钱!”
“还派过来这么多衙卫,怎么?要抓我们啊?抓我们也没钱,把我们杀了都没钱!”
“陛下啊,求求您开眼看看这群贪官吧,您的子民都要被逼得活不下去了……”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法律?天子脚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衙卫逼着我们捐钱,好你个龙州知府,你好大的胆子啊!”
“我真的一贯钱都没了……”
“……”
能在大乾的帝都,龙州城做生意的。
非富即贵,都是拥有底气的,若是别的朝中大员,或许还要怕个几分,但龙州府衙……天底下谁都知道这个府衙纯纯是个空架子,职位高,但没权力。
更何况只是骂几句,还有这么多人,法不责众,且以如今大乾的开放风气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但骂人的爽了,被骂的却遭不住了。
在旁边指挥秩序的龙州司马以及府衙的官吏们却是黑了脸。
“嚷嚷什么呢?再嚷嚷,全给你们抓大狱里去!”
“辱骂官员,罪加一等。”
“谁逼你们捐钱了?不是说了吗?这次跟以前完全不同,这次是以工代赈,陛下颁布的命令,是给你们让利的,你们……”
“别推搡,我手中的刀尖可不长眼!”
“……”
哗啦!
双方很快拥挤在一起,让整个场面乱成一锅粥。
而面对这个场面,张伯远一脸着急,都没等走过去,就对叶青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明明已经把所有的条例都说了,还给他们陈明利害,但他们就是不听,就是认为逼捐,长生,你说说,为什么会这样啊!”
你说为什么啊?
你们把兵都调过来了,哪怕目的是为了抓白莲教妖女,可商人们可不知道啊,人家可不得认为你们是冲着人家来的?
叶青翻了个白眼,但这话还是忍住没出口。
而是很委婉地说道:“可能是前面几次造成了很坏的印象,才让商人们如此应激,大人你其实不用着急,把条例公布出去,等个十天半个月的,这群商人自己有自己的关系网,指不定就知道这次是好事了。”
“十天半个月?”张伯远急忙摇头,“我倒是想啊,但长生,你觉得陛下能等这么久吗?”
不能。
这个问题无需回答。
以叶青对那女昏君的认知程度,她绝对等不了这么久,甚至估计两三天就想听到成绩,没成绩,龙州府衙绝对得挨骂。
“如果等不了那么长时间,那就必须想办法提升公信力。”叶青直接给出方法。
张伯远一愣:“什么是公信力?”
“就是朝廷被民间的信任程度,即提高朝廷的信用!”
“朝廷的信用……”
张伯远顿时苦笑,这玩意儿,当朝哪儿还有啊,从女帝登基修仙开始估计就一路走低,到现在别说高低了,有没有都得另说。
顿时间,这个龙州名义上的最高长官,稍微有些绝望。
他悲凉地看着乱哄哄的人群。
思绪开始飞往可能存在的未来画面——
自己因为办事不利,被女帝罢官,甚至罢官都不解恨,直接拉去菜市场砍头。
又或者不仅仅只是自己,可能连带着龙州司马,以及通判叶青……
等等。
叶青?
他不像是无端提出无解问题的人啊!
张伯远猛地看向叶青,这才发现,与自己的绝望悲凉相比,叶青却依旧面色红润,气宇轩昂。
“长生,难道你有办法短时间提升朝廷的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