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就说过,你们不听我的话,后果自负,怎么到现在还敢来求我?”殷司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
“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不知道殷师傅的厉害!”这些人的头磕的更狠了,“还请殷师傅大人有大量,救救我们家里人吧,我们自己愿意接受惩罚。”
李大光站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轻声的劝道:“殷师傅,他们这些人也是不懂事,可是本性不坏,要不你就……”
殷司终究是心软,看见这些人不断的磕头,又有李大光在一旁替他们说话,终究是叹口气:“罢了罢了,反正我来就是来救你们村子,带路吧。”
磕头的那几个人顿时欣喜若狂,恨不得现在直接把殷司扛到肩上,抬到村子里。
那几个人的家人早就已经从家里面抬出来,用一个个床板摆在太阳底下。
这是殷司的吩咐,因为这些人都被煞气入侵,而太阳能最大程度的消灭煞气。
在太阳的照耀之下,这些昏迷不醒的人脸上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乌黑之色。
“准备糯米朱砂。”殷司挽起了袖子,“再准备一张案桌,三根香,两支红烛。”
这一次没有一个人敢违背他的命令,糯米直接找来了十斤,就连朱砂这种稀罕物也拿到了半斤。
殷司先点燃三炷香敬天地,随后在一个碗中放了满满的糯米,以指尖探入,待指尖退出之后,他指尖上沾了一粒饱满的糯米粒。
“邪气退散!”殷司嘴中念叨,手指沾着那一粒饱满的糯米粒,便深入了两旁已经点燃的红烛之中。
糯米粒被点燃,可殷司的手指却毫发无损。
之后殷司便将被点燃的糯米粒扔入了朱砂碗中,朱砂也瞬间被点燃,紧接着他便将那一碗满满的糯米倒入了朱砂之中,以手混合,使得每一粒米粒都沾染上燃烧的朱砂。
“去!”
殷司捏起一小把糯米粒,扔向在他面前躺着的那一群人。
每一个躺着的人额头上都被扔了一粒糯米粒,殷司手持着燃烧着的蘸了朱砂的糯米碗,走到了躺着的这些人中间,一手结印,并用手在糯米碗上方的火焰不断的旋转。
在那些村民不解的目光之下,殷司手中糯米碗上面燃烧着的火焰越来越弱,而那些村民们脸上诡异的乌黑之色逐渐的退去。
等那些村民呻.吟一声醒过来的时候,殷司手中的糯米碗已经全数变成了乌黑,就好像每一粒糯米都被火焰灼烧成了焦炭。
“李叔。”殷司走到李大光跟前,“每家每户的灶台中抓一把灶台土,并用那些灶台土把这一碗发黑的糯米深深埋入地下。”
李大光似懂非懂的接过糯米,却不曾想这刚刚熄灭了火焰的糯米碗,不像他想象之中的那样灼热,反而冰冷刺骨,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冰块。
“殷师傅,为何要用灶台土?”李大光不解。
“灶台土久经火焰熏扰,已经沾染上了火气,而土中正,正是克制这等阴煞之物的宝贝。”殷司说。
话都说到这里,李大光也没有半点的耽搁,双手捧着碗便去寻找灶台土。
“老婆!”
“孩子!”
那些个跪在殷司面前求救的人见到自己的家人醒来,纷纷欣喜的冲了上去。
等他们温存过后,便带着一家子的人来到殷司面前跪下。
“多谢殷师傅救命之恩!”
“多谢殷师傅救命之恩!”
殷司欣然受之,并点头说:“我昨日奋发的符咒能去除煞气,你们不听。受煞气一夜熏陶,你们身强体壮,毫无症状,但你们妻儿身体不及你们,白白受这煞气侵扰之苦。”
“我们记住了,多谢殷师傅指点。”这些人再一次跪拜而下。
接受了这些人的感谢,时间也已经来到正午,殷司抬头看天,差不多是午时三刻,阳气最盛之时。
放在古代,此时便是斩首的时候,阳气最盛,阴气最弱。
“开坛做法!”
殷司一声大喝。
村民们自发配合着殷司的行动。
想要对付那个坟头里面的厉鬼,可不像是刚才那么简单,因为那个坟头处于村西,正是他们李家村的祖坟之地。
“李叔。”殷司喊住重新回来的李大光,“麻烦请村子里的后人,在他们祖宗坟前各上三炷香。接下来开坛做法动静太大,怕惊扰了在这里休息的的前辈们。”
李大光接了香,分发给村子里的每一个人,让村子的人先去坟头给祖宗们道歉。
等到最后一个李家村的人从坟地里面退出来之后,时间也正好来到了午时三刻,殷司一挥手,在旁早就准备好的两个人挥刀斩向早已准备好的大红公鸡与黑狗。
但却并不是割颈放血,而是取大红公鸡鸡冠上的一滴血,以及黑狗眉心正中的那滴血。
这是两种驱邪动物阳气最盛的血,殷司将其与之前准备好的朱砂混合,以笔蘸之,在五道符咒上各自画下不同的符文。
“北天水德星君敕命。”
“南天火德星君敕命。”
“东天木德星君敕命。”
“西天金德星君敕命。”
“中天土德星君敕命。”
五张黄纸上的符咒各自成型,殷司将其中东西南北四张符咒拿出来,分发给四个村民,让其各自站在东西南北的地方。
“这符咒你们拿好,等我让你们心动之时,你们必须同时将手中的符咒贴在地上,不得有误!”殷司吩咐道。
“殷师傅尽管放心,经过之前的事情,我们村里的人已经对殷师傅深信不疑。”手持符咒的人说,“殷师傅尽管动手,余下的交给我们。”
“好。”殷司点头,拿起土德星君符咒,轻轻一跃,便跃入了那坟头之中。
坟头上除了在他来之时埋好的那个洞口,果然在另一侧有一处新挖的洞口。
那便是昨天晚上二柱贪财所挖下的洞口。
殷司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跃入了二柱新挖的那个洞口。
一入住洞口,便觉一股阴冷之气在身周环绕,那缺了半张脸的二柱,正在底下静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