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声音响起,官差架着打手将其丢在公堂上。
陈业几人也在官差的看护下走上公堂。
随即一阵有序的脚步声下,刚还空空如也的公堂,两边都站满了手拿杀威棒的官差。
同时县衙的县令从一旁走出。
不知是缘分还是怎的,那县令陈业竟然见过。
正是昨日茶楼内的俊俏雅士。
县令也注意到陈业,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意味。
随即在众人的注视下,县令坐在了公堂桌前,威严的目光落在众人身上。
除了陈业外其他人纷纷向县令行跪拜之礼。
一时间他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为首的官差更是怒瞪陈业,“大胆刁民,见了县令为何不跪!”
县令带着几分好奇的目光盯着陈业。
陈业上前一步,简单的行了一礼,依旧没有跪拜,“回大人,草民乃秀才出身,按律法规定可见官不拜。”
一听他还是个秀才,县令眼中的好奇愈发浓郁。
他想不明白一个秀才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恢复了先前的威严,看向那两位打手,“你们二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两个打手跪在地上一边吸溜,一边伸手指着陈业,“大人,我要状告陈业行凶伤人!”
“我们身上的伤全都是他和那两位恶徒所致。”
县令将目光挪到陈业身上,“陈秀才,他们所说可是实情?”
陈业不卑不亢的与县令对视,“他们所说皆是一派胡言!”
“草民打他们是因为二人入室抢劫,不仅抢了钱财还想将家中发妻掳走。”
“若不是草民正好撞见,只怕他们早已得逞。”
县令并没有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你说他们入室抢劫可有证据?”
陈业指着跪在地上的打手,“他们今日从我发妻手中抢走了二十两银子,这些银子是我和王家交易所赚,上面有王家的记号大人一看便知。”
县令朝为首的官差使了个眼色。
后者拿着杀威棒走向那两个打手。
打手看着眼前的官差明显慌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从楚婉月手中抢来的银子竟然是王家的商银。
他们死死捂着胸脯不想让官差搜查。
官差哪会如他们的愿,直接将他们按倒在地硬生生从他们怀中扯出钱袋并将其交给县令。
县令银子全部倒了出来。
果然和陈业所说的一样,银子的角落都印着小小的王字。
他放下手中的银子,猛地一拍公堂桌,“大胆刁民竟敢入室行凶,来人将他们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压入监牢!”
两个打手才被打了四十大板,要是再打五十大板,他们怕是活不了了。
为了能不受罚他们也顾不得其他,泪流满面的看着县令,“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们并没有入室抢劫。”
“起因是因为陈业在怡红院借了一两银子,按照约定他还不上便要将两个妻子抵押给我们。”
“我们也是按照章程契约行事,还请大人明鉴!”
为了证明自己,打手特意拿出了先前签订的契约。
县令朝官差招了招手,后者便将契约递了上去。
看了眼签字画押的契约,县令再次将目光锁定在陈业身上,“陈秀才,买卖人口乃是重罪你可知罪?”
该死的前身!
陈业现在恨不得将前身给掐死。
当然他也知道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苦涩一笑便上前一步,“此罪草民认也不认。”
县令被他给说糊涂了,“这是何意?”
陈业指着县令手中的契约,“大人,契约确实是我签订的,但按照约定在月底前偿还十两银子便可解除契约,也算不上倒卖人口。”
县令被他给绕进去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判案。
陈业看出他的为难便开口,“大人契约时间未到,这两个打手擅闯民宅抢走了我发妻手中的钱财不说,还想掳走我的发妻,该重重的惩罚,不然他们以后还会继续逼迫良家妇女。”
“我签订了契约也有错,我愿意交罚款惩戒自己。”
县令斟酌一番,最终同意了他的提议,拿起惊堂木拍在桌上,“你们二人擅闯民宅抢人钱财,逼迫良家妇女,数罪并罚打三十大板关入大牢五年!”
“陈秀才,参与买卖人口却迷途知返,小惩大诫罚没十两银子!”
那两个打手一听自己还是躲不过,脸上彻底没了血色,身体像是一滩泥般瘫软在地。
县衙里的官差直接将二人拖着离开了公堂,不多时便传出惨叫声。
在扣除了十两银子后,剩下的银子县令便还给了陈业。
陈业收好银子微微躬身行礼,“大人,此事以了小人暂且告退。”
县令猛地抬手,“等一下,陈秀才本官和你有事和你单独相商,还请留步。”
陈业沉吟一番看向陈万钧父子,“大伯,小雷,麻烦你们照顾一下我家媳妇。”
陈万钧父子断然不会拒绝。
楚婉月和楚婉星则是担忧的看着陈业,“夫君,你一人在此……”
她们怕陈业一人会有危险,却不好当着县令的面说出来。
陈业拍了拍姐妹俩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都这么说了,姐妹俩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陈万钧父子离开。
片刻后,公堂上就剩下县令和陈业两人。
看着面容俊俏的县令,陈业总感觉哪里不对,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时候,“大人不知单独留下草民所为何事?”
县令脸上露出一丝苦恼,“本官是为了税收一事,自从我上任以来,县城根本交不上税收,眼看着朝廷的人再过几个月就要到了无法和朝廷交代,这才想看看你是否能帮我出出主意。”
原来如此!
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陈业也不耽搁,直接给出了意见,“大人,县城里那些商户才是纳税大户,应该着重商才对。”
“单靠平民百姓根本收不了几个钱不说,还会惹得百姓怨声载道。”
县令眼前一亮,“不愧是秀才出身,就是有方法。”
“不知陈秀才从王家手中转了多少钱,是不是该交点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