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姐妹俩大喊大叫,临走前怡红院的打手特意将两人的嘴塞住。
陈家庄的百姓看着姐妹俩被带走纷纷避而不及,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
她们就这样被压着朝县城走。
陈业还不知家里发生的一切。
他和陈万钧已经将制造桃花酿的材料全部买齐往回走。
走到一半时,一辆拉人的马车迎面驶来,引起了陈业的注意。
可马车密不透风,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他也不好多管闲事。
很快两辆马车凑到了一起,正当陈万钧拉着马车要和对方错开时,一股子浓浓的胭脂味传入了陈业的鼻孔。
这味道勾起了陈业的回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眼看着对方准备驶离,他终于想起来味道的来源,焦急的冲陈万钧大喊,“大伯别让他过去!”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和怡红院里的味道如出一辙。
对方能出现在这,明显是去了他家。
整个陈家庄就只有他和怡红院打过交道还抵押了自己的两个媳妇。
虽说临走前他给了姐妹俩二十两银子,可他信不过怡红院的人。
陈万钧疑惑的看了眼陈业,但还是用马车将对方给堵在路上。
对方的马夫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陈业三人,“你们想干什么?”
陈业没工夫和对方废话,焦急的走到马车跟前瞪着那马夫,“将门帘掀开!”
这马车里很有可能装着他的两个老婆,容不得他不急。
马夫被他吓到了,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我们可是怡红院的人,要是我们出了事掌柜的肯定饶不了你们。”
陈业直接上前一把将马夫扯了下来,刚想钻进马车查看,里面便走出两个壮汉。
陈业一眼就认出对方是前几天去过他家的打手,“果然是你们两个,我媳妇呢?”
那打手也认出了陈业,很是不屑的咧了咧嘴,“原来是你这个没出息的废物,现在你那俩媳妇都是我怡红院的头牌。”
“识相点赶紧给老子滚开,不然定要让你尝尝皮肉之苦。”
一看和自己的猜想一样,陈业怒火中烧,扭头朝陈万钧和陈雷喊道:“大伯,小雷,给我狠狠教训他们,打坏了算我的。”
陈万钧父子也反应过来了,直接冲向那两个壮汉。
“几个乡下的穷鬼还敢和老子动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两个壮汉丝毫没将三人放在眼中。
殊不知,陈万钧父子乃是猎户,长时间的打猎早就练出了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和本领,比他们不知强了多少。
没几下的功夫,两个壮汉就被放倒在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陈业向陈万钧父子交代了一句,便钻进了马车。
一眼就看到梨花带雨的楚婉月和楚婉星。
两人被麻绳束缚,嘴也被麻布封上。
好在姐妹俩衣冠完整并没有受辱,不然陈业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们。
谁让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呢。
陈业先是将姐妹俩嘴里的麻布扯下,这才给她们松绑。
没了束缚,姐妹俩红着眼扑进陈业怀中,“夫君,我还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着哭泣不断的姐妹俩,陈业心里那叫一个恼火,恨不得直接杀了那两个打手。
好在他还有理智,伸手拍着姐妹俩的背部轻声安抚,“婉月,婉星,都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在他的不断安抚下,姐妹俩终于停止了哭泣。
不过她们还是吓得不轻,紧紧抱着陈业。
陈业知道现在不是温存的时候,一边继续安抚一遍询问实情,“婉月,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婉月在他怀中抬起头,“你们离开后没多久怡红院的人就来了……”
得知事情的始末,陈业怒不可遏,“敢欺负我媳妇,我一定会饶不了他们。”
看姐妹俩情绪已经稳定,他便带着两人下了车。
两人看到陈万钧和陈雷在场,俏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娇羞,赶忙松开了陈业的胳膊。
“婉月,婉星,你们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此事。”交代了一声陈业走向那两个大手,眼中的柔情逐渐退却转变成狠戾。
伤他妻儿者他一定不会放过。
看到他一步步走来,打手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不服气的威胁着他,“小子,你不仅欠钱不还,还在光天化日下行凶劫道,奉劝你赶紧把我放了,在给我们十两银子让我们带走那两个小娘们儿。”
“不然我们一定会去县衙告官,到时候不仅会把你关入大牢,你的媳妇和银子都得赔给我们。”
寻常人最怕的就是官府,他们就不信陈业还敢动粗。
可惜陈业不是寻常人。
陈业凌厉的看着两个打手,“见官?好!那我就如了你们的愿,我倒要看看县老爷怎么判。”
不等两个打手反应,他冲陈万钧父子吩咐道:“大伯,小雷,还请帮我将两人压入官府。”
陈万钧父子也不磨叽,直接将两人给绑了。
随即一行人折返朝县城走去。
好在距离不远,很快众人就进了城。
陈业先是将货物找了个地方存放,这才带着两个打手来到县衙门口。
看着县衙门前的鸣冤鼓,他一把将打手推了出去,“不是要告官吗?赶紧击鼓!”
两个打手正在气头上,也不管自己占不占理抬手锤向鸣冤鼓。
浑厚的鼓声惊动了县衙的官差,十几个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打手慌忙张嘴想说什么,为首的官差却冲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按照律法击打鸣冤鼓者不问缘由,先罚四十大板!”
一听这话打手当场就清醒了,这才响起县衙的规矩。
可一切都晚了,那些官差架着两人就进了衙门并将其按在板凳上承受仗刑。
一时间衙门里四处都是两人的哀嚎声。
站在旁边的陈业脸上写满了快意。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身为现代人他看了那么多宫廷剧,在加上历史书上的记录,他怎会不知古代的刑罚。
一炷香的时间,四十大板打完了,两个打手已经站不起来了,屁股上的鲜血渗透了裤子。
看样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地了。
“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