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劈来,直指臂膀,林全似乎想要废掉我的手。
我狼狈侧身躲开,趁着他还未收刀,用手抵着骨刺,奋力扎入了他的腰腹。
一身怪叫,林全一拳头砸在了我的后背!猛咳一声,我感觉后背像是被轮了一铁锤般,差点儿背过气去。
见林全抓住了我的手,我生怕他用刀子砍我,便用了吃奶的劲,照着他两腿之间奋力一提膝盖。
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乍现,林全用力推开我,弓着身子,连连后退,那张凶恶的脸也因为剧痛不断颤抖。
手里的刀脱落在地,林全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了。
见此我发了狠,朝他冲去,顺手捡起地上的刀,便对着他腹部扎了过去。
林全站都站不稳,根本没办法躲避我这一击。
刀子入肉,林全倒在了地上开始挣扎,嘴里不断咳出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
转头看向白连衣,此时林大勇也倒在了地上,不过这家伙就像是打不死那般,不管身上出现任何伤口,都会在一瞬间恢复。
见我解决了林全,白连衣赶忙对我喊,“林郎,你先带着爸妈出去,我来对付他。”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身体也在颤抖,似乎这几日接连受伤,让她快撑不住了。
我想让她带着爸妈先走,自己留下来对付林大勇,能拖住一时算一时,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话到嘴边,我却想起了之前,我说不用管我时,白连衣那生气的模样,顿时就把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待在这儿帮不到白连衣,甚至还会拖她后退。
在白连衣又一次将林大勇踹飞后,我赶忙来到爸妈身前,用骨刺割开了束缚住他们的绳子。
被绑了一天,两人都很虚弱,我爸还能勉强行走,我妈则只能由我搀扶着,朝着外面的通道走去。
废了好大力气,我带着爸妈终于从密室里爬了出来,
刻在我们准备离开林家祠堂的时候,却看见祠堂外面还站着十多个人,他们或是带着锄头,或是提着砍柴刀,各个面色不善。
看到我们出来,那十几个人也围了过来,我立即认了出来。
他们都是村子里的人,我都能叫得出他们的名字。
“小北,你大伯呢?”
问话的人叫周大川,和林全关系很要好,想来他之所以过来,就是受到了林全的指示。
我冷冷地看着周大川说道:“他还在下面的暗示里,你要找,就自己下去找。”
闻言,周大川眼睛一眯,皱眉疑惑。
想来他是知道林全绑架了我父母一事的,他也明白林全不可能会放我们一家子离开。
似乎看到了我身上沾染的血迹,周大全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杀了林全!你身上的血,是他的!”
一听这话,不少村民下意识倒退两步,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些许惊恐。
我爸见此,有些无奈,上前说了一句:“林全是我杀的,这事和小北无关,也和你们无关!是那林全要杀我全家,我才动的手!”
我爸想要揽下责任,周大川却大叫了一声,“怎么就跟你儿子没有关系了?”
周大川指着我爸的鼻子,目光阴冷,“如果他生下来的时候,你们就献祭给那条蛇,大勇就不会死了,他就是罪魁祸首。”
他这幅兴师问罪的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一定会将我当成罪魁祸首。
我爸有些气愤,语气也严肃了几分,“周大川,你少在这儿颠倒黑白!,当初明明就是林大勇先生下来的,也本该是他去当大蛇的贡品,但是林全为了保住他儿子,谎称是在小北生下三天后才生的。”
我爸越说越激动:“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林全当初收买了你们,所以你们都帮着他,嚷着让我儿子去死。”
估计是我爸说中了,周大川的脸色有些难看,立马转移了话题::“先不说这事,这两天村子里到处都是毒蛇,这事是小北引起的没错吧?”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不死,村子就没法得到安宁。
就此,我也明白了这行人来这儿的目的。
这些人都是周大川叫来的,他们或许是怕林全没办法解决掉我,所以才来到这儿,打算见到我后,找个“正当”的理由,将我逼上死路。
果然,此话一出,其他村民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他们低声议论,不少人已经开始了叫骂,喊着让我去死,不少还对我投来了仇视的目光。
“先害死了林大勇,又害死了村东头的那个老头子,现在林全父子也死了,你们还还想害死多少人?”
见有人帮衬,周大川叫嚣的更厉害了,“是不是非要等到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你们才愿意把你们家那个祸害交出来?”
随着这句,周大川身后的村民也开始高声附和,让我爸妈赶紧把我交给大蛇,不然村子里的人也要跟着遭殃。
我爸妈自然是不愿意把我交出去。
我爸更是气的扯着嗓子怒吼:“想要带走小北,那你们就先来打死我吧!”
要知道,这些村民积怨已久,此时怒意更是被周大川煽动,点燃到了极致。
他们手里还抄着家伙,一听我爸梗着脖子大叫,有几个村民上前,似乎打算动手了。
然而冲突还未爆发,大路那边突然跑来一个人,边跑边喊:“不好了,村子里出事了。”
我转头一看,发现是周大川的儿子周炳坤。
“不好了!就在刚刚,村子里来了好多蛇,林大叔的老婆好像还被蛇给附身了!”
周炳坤口中的林大叔老婆,指的就是林全老婆。
至此,林全一家全部遇难,周大川的脸色也彻底冷了下去,他不在和我爸妈多废话,而是看向了身后的村民。
“林全一家都被这祸害给弄死了,要是你们也不想自家出事,就跟我一起绑了那小子,将他扔给大蛇!”
见情况不对,我赶忙将父亲朝身后一拽,接着拉上了祠堂门,抓起一旁的木板,扣在了门后的插销上。
此时我心如死灰,这木门虽然结实,但却承受不住十几个人的撞击。
我想着要不再跑回白连衣那儿,可跑回去了,也只会将白连衣给拉入困境。
心里正发慌,木门开始遭受撞击,外面也不时传来村民的叫骂。
我妈怕的不行,我爸则是脸色铁青,抄起了地上一劫断掉的桌子腿,做好了拼命的打算。
也就在木门被撞得倾斜,插销上的木板已经弯折时,一声惨叫传来,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
“蛇!好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