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骁凤眸阴沉的盯着夏娆,看到夏娆与陌生男人接吻,他心里翻腾起的怒火几乎无法克制,他甚至产生了将夏娆带回家、圈养起来的冲动。
但是,夏夏的话又让他立即清醒过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做了这么多错事,凭什么能够让他有那种想法。
叶骁怜惜的看了一眼夏若兰,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夏夏,看着,我为你报仇。”
夏娆却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直直的看向薄朗:“对,没错,我就是那个抢走姐姐未婚夫,还想杀死姐姐并取而代之的夏家养女夏娆。”顿了顿,勾唇开口:“但是,那又怎样?夏若兰死了吗?她没死,她还活蹦乱跳的跑来欺负我,只是,我呢?我还是承受了四年的牢狱之灾……”
话还没说完,夏娆便被叶骁狠狠的掐住脖子。
那又怎样?
夏娆她好意思这样说?
夏夏因为车祸,身受重伤,在医院整整养了两年才转醒,现在还依然体弱,轮椅要时刻备着,夏娆这个不知悔改的女人,居然好意思这样说?
“夏娆,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这么的不知悔改,如果这样,你还不如死了算了。”叶骁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如果你肯给夏夏下跪认错,我就放过你。”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夏娆觉得自己随时都可以死掉,但是不说那件事她本就没有做过,就说因为那场无妄之灾,她的整个人生都被毁了,她就死都不愿意跟罪魁祸首下跪认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夏娆断断续续开口:“我……什么……都……没错,我……绝对不会……跟……夏若兰……认错。”
说完,夏娆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心里静静的想:小峻,对不起,妈妈连自己都没办法保全自己,我没有脸面再见你了,希望下辈子投胎,不要再找我做妈妈了。
眼角有泪滑过。
叶骁的手背划过一片冰凉,心口不知为何突然钝痛,下意识低头看向夏娆,却见她闭着眼睛,眼角微红,一副等着死亡来临的恬淡模。
瞳孔重重一缩,叶骁一把将夏娆甩在墙上,冷漠至极的开口:“夏娆,想死?犯了这么多的错,就想一死了之,我告诉你,你休想,我要让你活着,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为你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夏娆的脊背撞到墙上,胃里一阵刺痛的翻滚。
哇一声,她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张口大力呼吸,手指紧紧的按着腹部,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叶骁静立,冷眼看着。
夏娆有力气开口后就看向叶骁,眼里黑漆漆的,透不过一丝光,能看到的只有绝望。
叶骁的眼神剧变,胸口的钝痛越来越明显,下意识抬脚,准备走向夏娆。
只是,下一秒,夏娆突然笑了起来,白色的牙齿沾满红色的鲜血,莫名瘆人:“叶骁,我没有错,我不会向夏若兰认错的,你杀了我吧。”
叶骁迈出的脚生生顿住,胸口又被怒意填满。
夏娆说完,又‘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包厢内寂静无声。
夏若兰看叶骁眼中有怜惜浮现,心头一紧。
装作虚弱的开口:“阿骁,不要再逼妹妹了,她不想道歉就不要道歉了,我不在意的……”
叶骁听出夏若兰声音的不对劲,立即转身,揽住夏若兰发虚的身体,关切开口:“夏夏,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夏若兰低着头,叶骁能听到她细微的啜泣声,过了片刻,夏若兰抬起红肿的眼睛,楚楚可怜道:“阿骁,我没事的,妹妹不道歉,我也不会伤心的,昨天爸爸和妈妈还说要想妹妹了,想见见妹妹,为了他们,我也绝对不会生气,也不会伤心的。”
叶骁搂住夏若兰的肩膀,温柔的将她安置到沙发上,郑重开口:“夏夏,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夏娆给你道歉的。”
夏娆愣愣的看着叶骁对夏若兰视若珍宝的样子,视线逐渐模糊,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子对过她,虽说是在爷爷面前装出来的,但是,却被她珍重的藏在心底,当作他们的甜蜜。
只是,这种一厢情愿的甜蜜,在戳破伪装的时候,就会变成世间最蚀骨的毒药,毒药入口,剥骨抽筋,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的生疼。
在暗无天日的监狱,在无数次在挨打的过程中,曾经的回忆有多甜蜜,夏娆那个时候所中之毒有多深。
心脏痛到麻木,夏娆连她被叶骁的保镖带下去都没意识到。
直到妆容化成,她的头被黑衣保镖狠狠按在镜子上,她才清醒过来。
看清妆容,夏娆心脏一阵紧缩。
媒婆妆。
不愧是叶骁。
永远都能最精准、最有效的羞辱她。
“跪下认错。”夏娆刚进入包厢,就听到叶骁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不要想着一死了之,夏娆,你要是还是执迷不悟,我不介意亲手送白依卓和她的野孩子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