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恒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挨过打?
庆宇这一棍下去,他感觉自己的屁股横着裂开了,连忙挣扎着想躲,一边躲一边怒喊:“庆宇,你疯了吗?”
站在一旁的丞相也惊呆了,太子竟然当众杖刑二皇子。
这不会……就是太子将兰儿带到太子府的原因吧?为了打二皇子一顿?
又是一棍打下来,庆恒拼命想躲,可就是躲不开,高侍卫死死按着他,他连挪屁股都挪不开!
啪!
“疼……疼疼疼疼!”庆恒一咬牙,“你们这些废物就看着我挨打吗?”
二皇子府带的高手们,此刻也不知该怎么救他,有些准备对着高侍卫出手,有些则是盯上了庆宇。
庆宇将棍子竖在一旁,拍了拍手。
一瞬间,庆围多出了不少人。
庆恒带来的人全部被挟持,庆宇瞥了一眼:“武器都给卸下来,吃饱喝足打弟弟都这么麻烦……”
说罢他又低眉扫了眼庆恒,抬手又拿起棍子。
“你今日,有种就打死我!”庆恒咬牙怒目看庆宇,今日之辱,必要百倍……疼疼疼!
他心里话还没说完,又是狠狠的一棍下来。
丞相在一旁越看眼皮跳的越厉害。
这二皇子不服软就算了,怎么的还火上浇油啊!
这一棍,光看着,都疼。
“啊!”
“我错了,太子……兄长,兄长我错了,我不该来!”
“啊!”
“我都认错了,你为什么还打我?”
“你再打我,我就……”
“告诉父皇?”庆宇打的手有点酸了,将横木朝地上一丢,立刻有侍女送上软凳和糖水。
他不冷不淡的接了这话,庆恒一下子不敢继续说了,畏惧的看了眼地上的横木,屈辱道:“那你想怎么样?”
真不是他想服软,实在是这横木打在身上太疼了,一棍下去,皮肉分离,慎刑司的酷刑也不过如此吧!
丞相站在一旁,也像个鹌鹑似的低眉顺眼。
他从未见过这般乖顺的二皇子。
“赔门吧!”饮一大口糖水,庆宇心底的那点火气也散去了,他指着地上横木,“东宫大门可是一颗百年梨木制成,横木与门用的是一块料子,横木断了,门也得跟着换,算算给我一百两黄金吧。”
“一百两,黄金?”庆恒瞪大了眼。
这门,百两白银都算贵了,庆宇居然打完他,还要狮子大开口……
庆宇一个眼神扫过去,庆恒哆嗦了一下,连忙说:“黄金就黄金,我回去立刻叫人给你送来。”
“嗯。”庆宇点头后,朝着年丞相看去。
年丞相心头一跳。
他还想怎么样?
“年兰说要在我府上住住,年丞相,有意见吗?”
“没……没有。”年丞相是真怕这太子连着他一起打。
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一棍。
不过是个女儿罢了,他又不是只有年兰这一个女儿。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庆恒疼的直抽抽地问道。
“行了,走吧。”庆宇摆了摆手。
庆恒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带人上门挨了顿打,皮肉之苦是小事,日后自己这面子往哪里搁?
但他不敢再挑衅,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出太子府。
太子府外,看热闹的不少。
这大门都被撞开了,再加上惨叫,瞧着二皇子的马车来了又走。
好事者一推理,这事儿清清楚楚。
二皇子撞坏了太子的门,太子打肿了二皇子的臀。
皇家糗事传的长安城沸沸扬扬。
庆恒生母娴妃趴在御书房痛哭流涕:“皇上,您可得给恒儿做主啊!他堂堂一个皇子,叫太子这般羞辱,太子根本就是不将皇室颜面放在眼里!”
“此事,朕已经听说了。”皇上缓缓放下手中奏折,“魏海,去将太子和二皇子,叫来。”
瞧着魏总管出去,娴妃这才止了眼泪,柔柔地走到皇上身侧,伸出纤细手指按在皇上额头。
“这太子自从上次病倒,越发行事乖张,臣妾听说这次的祸端,还是因为太子当街抢了年兰,恒儿性子急才和太子起争执的,太子居然没轻没重的就将恒儿给打了,皇上~等会儿您可得叫太医给恒儿看看。”
皇上轻笑,却没说话,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娴妃的按揉。
娴妃心有惴惴,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态度,也不敢再多说下去了,只等着太子和二皇子到。
这一等,便是一刻钟。
魏海带着二位皇子回来,弓着腰开了门。
“皇上,太子和二皇子到了。”
“行,出去吧。”皇上半眯着眼睛挥了挥手,魏海带着宫中伺候的其他奴才全都出去了。
他离开时,顺带将门给关上。
御书房也就只有皇上,娴妃与庆宇兄弟二人。
庆恒屁股伤还没好,站在庆宇旁边,冷汗直冒,不知道是伤口疼的,还是怕的。
自己儿子自己心疼,娴妃瞧着庆恒那样,连忙柔声道:“皇上,恒儿还带伤呢,不能久站……”
“母妃,我站着就行!”庆恒赶紧说。
这屁股伤可坐不得!
噗嗤,庆宇没忍住,笑了一下。
庆恒面色青白交错,却忍住了没骂。
“太子!”娴妃却忍不了,指着庆宇便道:“你打了二皇子,不知错便罢了,怎敢殿前失仪?”
庆宇不慌不忙,朝着皇上看去,“父皇,我还以为今日是闲谈家事,若是谈的国事,还请父皇将娴妃送出去,后宫不得干政。”
娴妃面色一僵。
庆政帝眼底笑意闪过,对着娴妃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娴妃愣住,本想哀求,却见庆政帝面色微冷,不敢再造次,屈身行礼:“那臣妾先告退了。”
“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了吧。”庆政帝淡淡道。
“不过是打了两下不听话的弟弟,娴妃娘娘还告御状来了,父皇,我们现在长大了,打两下不碍事儿的。”庆宇笑呵呵说。
“牙尖嘴利。”庆政帝却也不恼,“庆恒,有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