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捧着肚子,一阵阵钝痛从小腹传来,意识到那是什么,绝望几乎把她冲垮。
“不要。”
她拼命摇头,“不要呀,不要……”
“救命呀!有没有人,救命……”
秦故疼得迈不动步子,跪在了地上。
都怪她跑得太远了。
周围没有房屋,没有人,除了她的哭喊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疼痛让秦故寸步难行。
都怪那个禽.兽。
都怪她跑得太远了。
周围没有房屋,没有人,除了她的哭喊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疼痛让秦故寸步难行。
“宝宝,不要离开我。”
“求求你们了,不要离开妈妈。”
“妈妈对不起你们,你们再给妈妈一个机会好不好?宝宝,宝宝……”
秦故从小就没有母亲,是爸爸跟哥哥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养大的。
特别是秦天培事业刚起步那几年,她几乎是在他的背上度过的。
后来,秦天培身上有很多标签,奸商,坏蛋,黑白通吃,心狠手辣,亡命之徒……
但是对于秦故来说,他始终是个好父亲。
她曾经问秦天培,为什么她没有妈妈,有妈妈是个什么感觉?
秦天培说,等她以后结婚了,有个疼爱她的婆婆,那就是妈妈的感觉。
后来秦故结婚了,霍母不仅不疼她,还换着法的折腾她。
秦故没有娘家人可以诉苦,只能在网上匿名发帖。
帖子发出就有很多网友骂她傻,十个婆婆九个坏,还有一个稍微好点,那也得你拯救世界了才能遇到。
秦故没有拯救世界。
秦家害得许多人家破人亡,秦故是罪人,她遇不到好婆婆。
注定无法明白母爱是什么感觉。
再之后,网上有人说,自己有小孩儿了后就会明白当妈的感受了。
于是她期盼着能跟霍弋有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是他们也是带着她的期盼来的呀。
现在,他们才来,就要走了吗?
“啊!!!”
为什么。
为什么呀。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你明明给了我,为什么又要把他们夺走?
秦故蜷缩匍匐在地上,骂都骂不出声了,疼痛逐渐从身体里抽离,意识也慢慢涣散了开去。
“你怎么不去死!”
“秦故,你爸作的那些孽都会落到你身上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秦故,你活着就是对那些受害者的不公平,你去死呀!”
……
死去吧。
这些年,无数人辱骂秦故,叫她去死。
她不配活着。
现在,她终于要死了,他们终于开心了吧?
霍弋,也会开心吧?
阿弋哥哥,你看小故多爱你,连到死都想着要让你开心。
你一定要开心呀。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人一狗的身影出现在了无人的公园里。
“小毛,你慢点——”
“汪!汪汪汪!”
毛孩子停下,朝着一个角落疯狂的咆哮了起来。
女孩儿好奇上前查看,看到那里竟然是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吓得大叫了起来。
……
凌晨过的梦死,依旧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这地方风格就跟它的名字一样诡异。
外面是规矩到死板的高楼。
内里是人们醉生梦死享乐的天堂。
陈最的车在梦死门口停了好几个小时了。
他本来是来这里接霍弋的去机场的,结果来了却联系不上人。
联系不上霍弋,他不敢走。
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霍弋的电话就能打通了。
“说。”
“霍总……”
陈最刚一开口,车外面就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极具压迫感。
不是霍弋是谁。
霍弋挂了电话,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他俊美如俦的侧脸在后视镜里一闪而过,陈最发现他左脸颊上似乎有伤,衬衫凌乱,半数扣子都敞开着,结实精壮的胸口更是红痕斑斑。
极其暧昧。
陈最也是成年人,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并不陌生。
但是他还是惊讶。
霍总竟然碰了太太之外的其他女人?
看来两人的婚姻真的是走到头了。
陈最思索着,不自觉多看了一眼,便惹得后座阴郁的男人不快了。
“看什么看。”那语气,狠得仿佛陈最再多看一眼他就能给他眼珠子挖出来一狠。
陈最赶紧从后视镜里挪开了视线,眼角余光发现霍弋一手撑在左脸的伤口上,一只手似是举起了个什么东西在打量。
好像是个面具?
霍总什么时候玩起面具了?
陈最正疑惑着,听着后面霍弋的手机响了。
他丢开面具接听了电话。
下一刻,他英俊的剑眉拧起,声音骤冷,“哪家医院?”
……
“我马上过来。”
陈最嗅到了一丝紧迫的危险感,询问,“霍总?”
“去津市一院,立刻。”
霍弋撂了电话,语气湍急。
就仿佛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一般。
陈最飞快掉头,将车子的油门踩到了底。
“霍总,是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