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枝轻呼一声,小脸连着头发稍都红透了。
陆覃深原本努力说服自己,不过是上药,不要想太多。
可被她这一轻呼,连空气都变得爱昧了,他的手竟无法控制地抖了一下。
“老公,我,自己来就行。”林清枝伸手去拿棉签,声音细若蚊吟。
她之前刺破了自己的穴道,又和人打架,现在全身伤痕累累,这若是叫老公上药,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有些伤口你碰不到,我来。”瞧着她面红耳赤怪可爱的,陆覃深有意想逗逗她。
“可,可我现在受了伤,还,不便洞房。”林清枝死死咬着唇,眸子因为过度害羞而水汪汪的,直往被子里面藏。
老公想和自己洞房却借着上药的名义,也忒坏了点!
“洞房?”陆覃深眼角眉梢的柔情就这样凝固成一团冷意。
他还真想剖开这丫头的脑子好好看看,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自己在她眼中就是这样趁虚而入且难耐的男人?
“嗯。”此刻林清枝已经完全躲进了被窝中,一声小猫叫声般的嘤咛声从被子里蹦出来。
“给你上药,不是和你上.....洞房。”陆覃深不耐地扯下她头顶的被子,见她这样娇羞可人,到了唇边的床字硬生生被吞了回去。
林清枝无辜地盯着他,一双黑曜石似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似乎还是不相信。
“趴着。”陆覃深被她勾人的目光看的一阵口干舌燥,直接将她转了过去,决定先给后背上药。
随后又想起自己说了什么,脑海里又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
林清枝便乖乖地趴着,真的不敢再动了。
可她第一次被人瞧见身子,心中一直紧紧悬着,陆覃深给她上药时,温热的手指会偶尔触到她的肌肤,总是引起皮肤异样的感觉。
上药上到一半,陆覃深鼻子发热,丢了手中的药,推着轮椅往洗手间走去,仰着脑门扔下一句话。
“等我一会。”
该死,他已经没有想法多年了,这女人莫不是个妖精变的?
林清枝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往洗手间跑去,老公腿脚不便,如厕肯定困难,她是要去帮忙的。
可一走到门口,便见他正用纸巾擦掉鼻血,心中急坏了,“怎么了,是不是最近上火了?”
陆覃深瞥了她一眼,怒火中烧,“先把衣服穿好!”
上药折腾了半个晚上,但云岑生日宴上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毕。
翌日一早,云岑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陆覃深和林清枝都早早在客厅等着。
这次来她还带上了陆国栋,看那副得意都要跳上眉毛稍的劲儿,想必是已经说服陆国栋相信自己了。
林清枝一见云岑便怒上心头,可念在这不是在将军府,要给老公留些面子,便强忍着没有动手。
陆覃深自两人进门开始也没说一个字,紧抿着唇,眸色晦沉,不怒自威。
任她花言巧语说破了天,苏源昨晚忙活一个晚上,可不是白忙活的。
“深儿呀,你妈妈也跟我说清楚了,她当时见清枝身体不舒服,要带她去酒店房间休息,没想到进了酒店房间后,清枝被人带走了,这件事情想必是你们误会了。”
陆国栋脸上已经生出来皱纹,但也看得出来年轻时样貌不凡,他此刻面色讪讪地看着自己儿子。
他自知是对不住陆覃深母子的,但如今更不想这件事情闹大,丢了陆家的脸面。
“我腿还在时还能为父亲做点事情,腿废了后,父亲还是第一次来看望我。”陆覃深至极忽略这番荒诞的解释,似嘲似讽地说了句。
林清枝闻言,心疼地握紧了陆覃深的温热的手。
“我也是工作忙,没时间!”陆国栋不耐,音量都拔高了,极敷衍地解释了声。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你别再叫人追究,不就是个管家的女儿,别闹得丢尽我陆家脸面!”
他扔下一句话就要走,一秒都不想多待。
“就是,昨晚害我闹了那么大乌龙,亏妈妈平时还这样爱护你。”云岑得意得差点笑出声来,显摆地瞪着林清枝和陆覃深。
她还以为说服陆国栋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他这样信任自己说的话。
也对,不然这些年,她也不能仗着陆国栋的宠爱活得这样风光肆意。
“我若是,偏不呢?”陆覃深极冷地扯了下唇,寒凉的眼中黑色肆意。
虽然早就看穿了陆家人的嘴脸,此刻还是心寒。
“那我就打死你个废物!”闻言,陆国栋大怒,抡起一边做摆饰的青花瓷瓶就要砸下来。
“不准动我老公!”林清枝紧紧盯着那花瓶,预计着下一秒将它踢碎。
场面一片混乱,就在此时,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陆国栋,你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