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瓷的嘴角渐渐上扬,俊颜露出若有似无的坏笑:“绵绵的奖励我还想要。”
林绵绵在心里狠狠白了男人一眼,真是小看了秦三爷,还是个撩妹高手。
可她没时间闲情逸致,时间紧迫,不拿出点儿诚意,秦钧瓷肯定不会轻易放她走。
她眨着一双盈盈的美眸,抓住机会赶忙讨乖,“那哥哥这么喜欢绵绵奖励,就赶紧带绵绵回去找大床吧!”
秦钧瓷浅笑一声,微微扬起下颌,“这样可不够。”
林绵绵怒气直冲天灵盖,该死的男人,占一次便宜还不够,还要得寸进尺。
但暗里再怎么怒火中烧,林绵绵面上依旧咬着下唇,装出委屈懵懂的样子。
“哥哥是大坏蛋!”说着,她泪珠闪烁,蛾眉蹙起,小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秦钧瓷的笑意渐收,不知道怎么的,他明明知道林绵绵不是云昭,但林绵绵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心,林绵绵伤心,他心疼,林绵受伤,他暴怒,林绵绵央求,他没有一点抵抗力。
他扒开林绵绵狠揉眼睛的小手,把它放到手心,“别哭,哥哥叫司机送你回去。”
两个人从套间出来,秦钧瓷让青杨安排车。
很快车就准备好了。
林绵绵鼓鼓嘴,装出无比不舍的样子,“哥哥再见,绵绵会想你哒。”
秦钧瓷的薄唇扯出一抹笑意,微微点头,“绵绵睡好觉就乖乖待在家,哥哥很快就会回去。”
林绵绵不依不舍得摆手,从男人的办公室里出来,林绵绵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跟随着青杨下楼,她跟青杨说自己可以,让他回去。
青杨开始不肯,但林绵绵开始哭闹,青杨怕了,就跟司机说好,就回去了。
林绵绵收起眼泪,转身跟司机说,“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可以,你走吧。”
司机弄不懂,但看青杨这么怕她,就只能答应。
林绵绵走出秦氏大厦,转身转#入一个不起眼的拐角,罗金已经提前在这里等候了。
“老大,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是不是秦钧瓷舍不得你呀?”罗金一脸坏笑。
林绵绵瞪他一眼,沉声道,“开车,还舍不得?你忘了下毒的事了!”
罗金耸耸肩,没再多说,埋头开车,火速赶往白兴智说的位置。
到达目的地,林绵绵没有急于进去,小心的将地形探察了一遍,又确定没有埋伏后才下车。
她换上黑衣,装好变声器,吩咐好罗金,她下车,四处看看没人,从酒店后面逃生步梯上到五楼。
屋子里,白兴智坐在沙发上,整个身子隐在黑暗中,表情阴森。
林绵绵带着面罩,将五官遮得严严实实,提着箱子向前一步,嗓音冷冽,“订金我带来了,秘方呢?”
“这里面就是秘方。”白兴智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袋,眼神死死盯着她,似乎要将面罩戳出一个洞来。
林绵绵将箱子放到桌上,另一只手去拿文件袋,“我就喜欢和爽快人做买卖,痛快!”
可没等她手碰到,白兴智猛地将文件袋拿了回去,嘴角阴恻恻地说,“要秘方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告诉我你是谁?”
林绵绵收回手,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幽幽开口,“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出卖安潭院,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只能冒险试探。
没想到,白兴智一听这话,面色陡然乌云密布,“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安潭院的事的!”
林绵绵还没回答,便见白兴智一跃而起,手中尖刀直奔林绵绵心脏。
白兴智非常明白,这个人不管是谁,死了都比活着强。
林绵绵侧身躲过,手很快得把文件袋拿到手,脚下不小心把钱箱子碰倒。
白兴智下意识低头看到箱子里空空如也,随即面目狰狞,“敢拿空箱子来忽悠我!”
林绵绵趁着这短暂的几秒钟,夺门而出,白兴智是她的二师兄,如果用毒,他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是安潭院的人了。
门刚一打开,林绵绵就看到门前站着两个熟悉的人影,是林美玉和秦雪瑶。
这两人怎么会在这里?
可现在想不了这么多,逃命要紧。
“站住,别跑!”白兴智声音阴寒透骨,提着刀追了上来。
林美玉和秦雪瑶被吓倒,尖叫抱头要逃。
林绵绵以她们两个为掩护,向前跑,结果就听身后的白兴智吹了一声诡异的口哨。
下一秒,面前出现数十个黑衣人,扑向她。
“都给我上,不要让她活着离开这里!”白兴智嘴角闪过一抹冷笑,眸色幽深。
林美玉和秦雪瑶正在不知道怎么办。
林绵绵回身去看,只有白兴智在阴恻恻的瞪着她。
再一回头,乌泱泱的黑衣人已经冲了上来。
“不管了,搏一把!”她推着林美玉和秦雪瑶去一个方面,自己则从另一个方面跑去,手捏了石灰粉几次,但不也散。
白兴智和她一起住在安潭院十几年,如果自己一出手,就会猜到是她。
林绵绵的计谋成功了,因为步梯窄,黑衣人被林美玉和秦雪瑶吸引,没有追下来。
且她还混到了厨房,恰好没人。
随即,她十万火速飞奔到一楼卫生间,拿出自己的衣服,脱下黑衣。
整理好后,她一脸淡定的从隔间出来,一抬头,就看见林美玉张着大嘴,愕然的盯着她。
“林绵绵,你怎么会在这里?”林美玉伸手指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绵绵撒出来的石灰粉落到眼睛上。
她没时间管林美玉,小心观望,见四周没人,便加速离去。
一出门口,罗金刚好开车停在她面前,“老大,快上车!”
车子驶离很远后,林绵绵才慢慢平复下来,但依旧愁眉不展。
罗金看出她心情不好,斟酌良久后才开口,“老大,你还好吗?”
“是白兴智出卖了师傅,当初我们一起拜师学艺的日子多好啊,可终究是回不去了。”林绵绵声音沉入谷底,双眸空洞无神,指尖一点点嵌入掌心,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