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还是一口咬定,是沈姑……沈侧妃指使的!”清影脸上有些犯难,见北辰傲微蹙着眉头也不说话,他小心翼翼询问道,“或许是叶扶芷收买人的手段太高,属下要不再去审一下吧!”
“不用了!”北辰傲眼神幽深,是谁都不重要了。
即使不是叶扶芷收买嫁祸又怎么样,她用尽手段嫁入了熠王府,就要承担风险。
“将那两个人处置了吧。”北辰傲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
惠风苑。
彩荷端着药碗,站在叶扶芷跟前。
叶扶芷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头发后,这才看向了彩荷手中的药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我突然之间不想喝了,你喝了吧!”
“啊?这是药,怎么能乱喝!”彩荷一慌,急忙说道。
叶扶芷眼眸微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厉声说道,“我让你喝了它!”
“不……王……王妃……这药是给你的……”
“废话真多!”叶扶芷清冷的眸子带着几分不耐,接过药碗,一手紧紧的捏住了她的两腮,将药汁猛地灌了下去。
“唔……”彩荷一脸慌张,苦涩的汁水在口腔中流淌。
直到全部吞咽下去,叶扶芷这才松开了她。
“咳咳……“彩荷捂着嗓子,不停地咳着,拼命抠着嗓子,想要将药吐出来。
“你若是把药吐出来,那本王妃就再去叫人熬一碗,直到你不吐了为止!”
叶扶芷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悠悠出声。
彩荷一个冷颤,停下了动作,泪眼猩红,满是愤恨,“不知道奴婢犯了什么错,王妃竟然想要毒死奴婢!”
“本王妃见你也像是感了风寒,赏你一碗药,怎么可能毒死你呢。”
“可是这药……”彩荷刚要反驳,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住了嘴。
叶扶芷冷笑一声,本就布满瘢痕的脸,此时显得异常阴冷,“这药怎么了?”
彩荷一慌,连忙摇头,“没……没有……”
“还不说实话!”叶扶芷猛地拍了下桌子,满脸怒意,历呵出声,“本王妃让你去拿风寒药,你却拿来去火的阴寒之药!此药感染风寒者吃了,只会加重病症!”
“今日,你若是老老实实交代,或许本王妃还能饶了你性命!反之……谋害王妃之罪,想必侯府的嬷嬷是教过你的!”
“王……王妃饶命啊……”彩荷满脸惊慌,跪爬到叶扶芷跟前,磕着头,“奴婢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是沈侧妃身边的碧珠让奴婢拿的药!”
“我若是不听她的话,她便会诬陷奴婢偷药,侧妃在熠王府势力强大,奴婢不敢不从啊!”
叶扶芷看着脚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女人,厌恶得眉头皱了皱。
这种人,还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吃里爬外啊。
明明处处想要巴结沈云儿,自愿听从她的命令,但当事情曝光后,还是毫不犹豫地将错推到她身上!
不过这沈云儿还真是不老实,叶扶芷想着,不由一阵头痛。
虽然泡澡让她放松了不少,但发热的症状,还是让她有些晕眩。
“即使受人指使,但事情还是经了你的手,你便去院中跪满两个时辰吧!”
“王妃……”
“嗯?”叶扶芷斜眸,威严的姿态让彩荷将抗拒的神情与话语都咽了回去。
只能诺诺的点头,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惠风苑的大门便被人推开了,沈云儿带着一众丫鬟,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叶扶芷被动静惊醒,抚了抚发热的额头,坐起了身子。
“王妃,我家侧妃来给请安了,正在前厅等着,还请您快些收拾,早些过来!”
门外,常嬷嬷的声音响起,虽用着“您”,但话语中却没有半点敬意。
叶扶芷皱了皱眉头,心中烦燥。
外面的常嬷嬷听屋内没有动静,满脸的不耐烦,直接推门而入。
可腿刚迈入门内,一个古铜烛台便朝着她飞来,痛击到她的肩膀处,她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诶呦……痛死了……是谁敢偷袭老娘……快来人啊!捉拿刺客!”嬷嬷痛苦地捂着臂膀,叫喊着。
“呵……刺客?嬷嬷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不成,还有刺客来刺杀你?”
叶扶芷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走到铜镜前坐下。
常嬷嬷随声看过去,眼中不由惊诧,指着她大声喊道,“是你……是你偷袭的我!”
“偷袭算不上,不过是将你当成了私闯我寝室的贼人罢了!”
“你……你分明就知道是我,你就是故意的!我可是王爷专门派到沈侧妃身边伺候的嬷嬷,你这样就是不给王爷面子!”
常嬷嬷站起身,一脸的趾高气昂,连表面的礼仪都消失不见。
叶扶芷紧锁着眉头,抄起桌上一盒胭脂,便朝着她再次扔去。
“嘭“的一声,盒子砸到常嬷嬷的额头上,胭脂粉混着血液遮了满脸,狼狈狰狞。
“谁给你的胆子对本王妃不用尊称,不自称奴婢的!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打着王爷的脸面不等通传,私闯本王妃寝室的!”
叶扶芷厉声呵责,冷冽的气势扑面而来。
常嬷嬷背靠在门边,本就因为疼痛而有些眩晕的感觉。
这下更是腿上发软,险些没有摔倒。
但想到沈云儿才是王爷心中的人,叶扶芷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女人而已,她腰板子便又直了几分。
看向叶扶芷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怨恨,但还是忍不住低下了语气解释。
“我……奴婢是来请王妃去正厅的,见屋内没有动静,怕王妃有什么不妥,这才斗胆直接进来了!”
“奴婢怎么说也是这熠王府的老人了,更是王爷钦点的管事嬷嬷,就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应该禀告给王爷来做决断!王妃怎么能直接对奴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