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睡一觉?我没听错吧?”
我虽然看不见栓柱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被我的提议吓着了。
“火折子你刚才也试了,打不着,在没有光亮的情况下,你觉得咱俩能走出这个卦阵吗?”
栓柱沉默不语。
我接着说道:“如果实在不放心,你把豁牙老乞丐的信物拿出来。”
“可是,两位老人不是交待,出了龙须镇才拿出来吗?”
“柱子,你信我就不用拿出来,就在这睡一会儿,我保证一觉醒来啥事儿没有。”
“谷子,我不是不相信你,可你总得说出个一二三吧!”
我一把拉住栓柱,率先往地上一坐。
“说了也许就不灵了,来,先睡再说。”
我说完往青石板的小路上一躺,顺手把包袱拿过来当枕头。
栓柱嘴里嘟囔着也顺着躺在我的身边。
我睁着眼看向天空,漆黑如墨,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月光消失得很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
看来同时也遮住了满天星斗,就算想观个天相也没戏。
我没话找话和栓柱聊起了小时候的趣事儿。
主要是为了分散一下注意力,让自己稍微发松一点。
可聊了没一会儿,就传来了栓柱的呼噜声。
不得不说,栓柱的心是真大,这一点比我强太多。
我又重新梳理了一下,觉得我的推算应该问题不大。
从躺下到现大约有四十分钟,没有任何事儿发生。
我心稍稍安稳下来,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按理说在这种环境下,想睡踏实是很难的,可我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声鸡叫声惊醒。
我急忙坐起来,发现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
我再往周围一看,这那里是扇面村。
我和栓柱就睡在去往龙须镇的小路上。
“柱子,快醒醒。”
栓柱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了,噌得一下站了起来。
“谷子,有什么情况?”
我看栓柱的样子想笑又忍住没笑。
“你看看,这是哪儿?”
“诶?这不是扇面村?这什么情况?”
“行了,边走边说。”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打开包袱换了一件衣服。
我看了看脱下来的衣服,没舍得扔,叠了一下放进包袱内。
栓柱看我换了衣服,自己也换了一件。
这时,我们俩回头看了一眼,这里不但过了扇面村,连北坡村也过了。
不过回头仍然能看到北坡村的轮廓。
看来刚才的鸡鸣应该是从北坡村传来的。
“谷子,你可真神啊!睡了一觉真的没事儿。”
“栓柱,不是我说你,你肯定没好好读书。”
“我是不如你用功,快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好了,我给你说道说道。”
我大概给栓柱讲了一遍,我推算的经过。
扇面村是根据地势而建,但建造时融入了易理。
里面蕴含了八八六十四卦。
除了六十四卦外,暗合阴阳。
而扇子是有开合之分的。
我们平时所见的扇面村,皆为打开状态。
而白天有人来回走动,所以卦象并不明显。
可到了晚上,扇子是要合起来的。
我猜想,在我和栓柱进村前,扇子应该已经合了两根扇骨。
所以我们看到了六条小路。
而等我们俩进村后,刚好整个扇子合住。
合住的扇子挡住了月光,将我和栓柱困在了扇子内。
但不知道当年指挥修建此村的是何人,竟有如此手笔。
而扇子在风水中取谐音“善”。
而合扇又有“和善”之意。
我料定大黑狗引路虽是进了否卦,但终究要否极泰来。
听我说完,栓柱冲我竖起了大姆指。
“谷子,真有你的。”
“滚一边去,少跟这拍马屁。”
能够睡一觉就过关,我和栓柱心情大好。
有说有笑的就来到了龙须镇的街口。
此时天已经亮了,隐约能看到镇上有人影走动。
但我一看方位,这是正东。
按照两位老人的交待,要从东南的巽位入镇。
可从后天八卦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来看,东南巽位为杜门。
按理说,入城应该从西北乾位的开门入镇才对啊!
而出镇的西南坤位竟然是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