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从心眼里不赞成普林斯夫人那样——一个女巫,嫁给了麻瓜还得隐瞒自己的一切,连带着自己的孩子!
妈妈也和普林斯夫人谈过这些,但据说斯内普先生很讨厌这些——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嗯,“不正常的事物”,斯内普先生讨厌“不正常”的一切。
普林斯夫人根本不敢告诉她的丈夫,她是一个女巫,这简直“不正常”极了。
她锁着自己的魔杖,和魔法相关的一切。
所以,西弗勒斯也无法用猫头鹰给我写信。
我们也尝试过麻瓜们用的邮筒,梅林啊,你想象不到那有多漫长,偶尔我们的信件还会丢失!
在邮筒第三次弄丢西弗勒斯的信件后,他愤怒的向我表示,再也不会用麻瓜们的这些蠢东西了!
妈妈选的舞蹈学校在伦敦市里,学校是一座三层的低矮洋楼,洋楼的一圈围有高高的铁栅栏,黑乎乎的一片。
老实说这让学校看上去真像个监狱,好把所有孩子都关在学校里。
每周一到周三,妈妈都要送我来这里上舞蹈课,直到太阳下了山,她才会来接我回家。
学校的女孩们都穿着舞蹈练习用的蓬松裙子,他们有的是住在学校里的,有的是每天来上课的,也有像我这样,一周只来几天的。
尽管已经上个几个月的课,但是我和她们都不太熟悉,我也不想去和她们搭话——我是说,这太尴尬了。
我就想完成妈妈布置的任务,跳个舞,仅此而已。
幸运的是班上的同学也不怎么爱搭理我,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她们对我—好像不怎么友好。
教我的老师是一位很年轻的女士,格林女士的基础训练很有趣,就算教室里的孩子们完成的并不一致,她也总是很有耐心,并且严格,她从不准许我们放松每一个动作。
每当到了下午,我的腿就会因为一天的课程渐渐酸痛,格林女士会准许我们在下午的课程中途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时候,我就会到到窗户边去。
教室里的女孩子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比划着动作。
我靠着窗户想吹吹风什么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见到了那个男孩。
从窗户里可以看到楼下学校铁栅栏外的种着一丛爬藤蔷薇,此时正是初夏,枝叶蓬勃爬满了整面铁栅栏,白粉色的花朵茂密的点缀期间。
铁栅栏另一边花坛边坐着一个男孩,他有一头黑色微微卷曲的头发,他穿着格子衬衫和黑色短裤,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正在看。
他的膝盖上放着一把长长的雨伞,脚上那双被擦的蹭亮的皮鞋闪闪发光,我在楼上看到都觉得在反光!
噢,重点当然不是他擦的发亮的皮鞋,也不是他的雨伞,重点是那份报纸!
我在楼上能清楚的看到他那份报纸的背后夹了一张什么。
我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了。
地图,那是一份地图。
他正用报纸做掩护,用手戳 着地图上面的某个地标,一条行路标线就随之出现。这一定是一份巫师地图!
我:" “嗨!”"
我高兴的冲他大喊,我敢保证,他一定是一个小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