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籽籽一下子慌了:“小姐,即便大将军战功赫赫深得帝心,您也不能动杀宁王的心思啊,到底人家才是皇上亲儿子,咱还隔了一层呢;再者奴婢觉得,就为了口井,实在不至于,追究起来咱也不占理呀。”
说着,又想起什么:“对了,小姐可还记得您最喜欢的那位说书先生,他听说小姐成亲,特意奉上新鲜出炉的话本作为贺礼,左右这会儿没什么事儿,奴婢陪小姐一起瞧瞧?”
见宋淼淼没反应,籽籽继续哄道:“既然小姐懒得看,那奴婢读给小姐听吧。”
随即声情并茂道:“话说这孟美人受命刺杀君王,只她一弱女子该当如何。遂寻了这世上最毒的草药泡澡,又服鹤顶红;如此这般,以美色勾引君王,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给君王下毒……一曲毕,这孟美人还未来到君王近前,便觉腹中肠胃似千万只蚂蚁啃食又似熊熊烈火在灼烧,生不如死,原来是这鹤顶红毒发之状……”
听到这儿,宋淼淼终于听不下去,扯着籽籽的胳膊道:“籽籽,你说,这鹤顶红毒发这的这么痛苦?”
籽籽挠着脑袋认真思衬片刻点头:“大抵比这还要难受上千倍万倍,要不然怎的说是最毒的毒药呢。”
“籽籽,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宋淼淼说完,没等籽籽反应就将人推了出去。
她痛觉神经本来就比别人灵敏,上吊割腕什么的是肯定不敢,现如今看来,服毒似乎也不大可能,宋淼淼犯了难,再不回去发布会就要开完了,要是售后服务不到位,他那个见钱眼开的老板还不炒了她?越想越烦
偏偏籽籽担忧的在屋外拍门:“小姐,您别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啊。”不由更加心烦意乱。
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宋淼淼终于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回去的事慢慢想办法,工作丢了大不了再找,又不是缺了他那个没骨气的老板她就得上街要饭。
猛的将门打开,一直守在门口的籽籽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摔了进来,见宋淼淼肯出门也顾不上揉摔疼的屁股关切道:“小姐饿不饿,想吃什么,奴婢去给您做?”
看着籽籽焦急的小模样宋淼淼有些感动,书上写的是她家小姐死后她就一直在为她家小姐守灵孤独终老。
想着遂扯出一抹笑道:“走,咱俩下馆子去。”
“好。”籽籽咧嘴应着,反正她家小姐高兴她就高兴。
宋淼淼住的院子有些偏远,去到王爷府正门要走好长一段的路,既是要走好长一段路自然会遇见王爷府不少的丫鬟小厮。
佣人甲:“啧啧……哪有大婚之夜去扯男人衣裳的,这要换做是我呀,都不好意思出门儿。”
佣人乙:“可不是嘛,听说这王妃自幼父母双亡和哥哥相依为命,很是疏于管教……”
佣人丙:“便再是疏于管教也该有那么丁点儿的廉耻罢,怎的能扯男人衣裳。”
佣人丁:“想是咱们王爷那小模样叫人瞧了把持不住罢。”……
接着,是一阵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