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顾启哗啦哗啦的翻着手里的诗经心烦意乱,想他堂堂宁王竟被一女子压在身下扯了衣衫,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他今后可还要见人了。
“今夜好歹是王爷与王妃大喜的日子,王爷就这般将王妃丢下独自下榻书房似有不妥。”阿广小声劝道。
“我今日未休书一封已是给足了那悍妇面子,给足了将军府面子。”说话间,顾启攥紧了拳头。
见状,阿广也不敢再劝,只默默替顾启铺好了床榻。
卧房,许是折腾的凶了,这会儿子宋淼淼才觉出疲累,耳听着小丫鬟籽籽给自己絮叨着为女子的三从四德,上下眼皮再难支撑,沉沉的闭在了一起,静待明日一切恢复正常。
次日上午,宋淼淼迷迷糊糊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瞧着周围古香古色的陈设渐渐清晰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来:“我去,怎么还在这里,不会真要跳井才能回去吧。”
宋淼淼正糟心,丫鬟籽籽笑吟吟跑了过来:“这都日上三竿了,小姐终于醒了,奴婢做了小姐爱吃的糖醋小排。”
“吃什么糖醋小排,我怎么还在这儿。”宋淼淼心烦意乱,鞋也没穿就光脚朝门外冲去,看来,是非跳井不行了。只刚出门,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七八个壮汉正往杏树下的那口井里填石头填土。
“住手!”宋淼淼冲上去,可惜晚了,井都填满了。
“顾启,你有病啊,好端端的填井做什么。”宋淼淼跳脚,冲着顾启发飚。
见此,阿广忙上前去拦宋淼淼劝道:“王妃息怒啊,王爷也是一片苦心,忧虑您的安危才将这井填上的。”
再看顾启,一副懒得解释的表情,只十分不屑的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担心我的安危,这卧房不就是他亲自安排的,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我昏沉入井置我于死地你好另寻新欢嘛。”宋淼淼压根不听解释。
“宋淼淼,你别太过分,昨日是你说我要用这口井害死你,今日我填井自证清白为何不可。”终于,顾启受不了宋淼淼聒噪冷声开口道。
“小的作证,王爷虽还未与王妃圆房,不过因为性子内敛,加上昨夜王妃实在骁勇这才落荒而逃,其实这心里啊还是惦记着王妃安危的。”阿广跟着帮腔,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够周围下人全听了去。这下好了,全王府的下人都知道昨夜他家王爷被新娶的王妃霸王硬上弓了。
顾启一张脸白了又绿,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阿广,妄议主子,杖责三十,扣半年月钱。”话罢拂袖而去,然后阿广就被拖了下。很快,隔壁院子传来阿广的阵阵惨叫。
闹了这么一出,看不出宋淼淼此刻心情如何,籽籽小心翼翼问道:“小姐,可还要去吃糖醋小排?”
宋淼淼没说话继续问道:“小姐若不喜欢,奴婢去买小姐最喜欢的那家铺子的糕点?”
没答籽籽的话,宋淼淼一本正经问籽籽:“有鹤顶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