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要是你在家的话,我就买些菜过去,”白琴道,“我姐已经回了丽江,你肯定有些不适应,所以干脆我过去做几道拿手菜给你吃得了。我跟你说哦,自从我当了老钱的徒弟,我的厨艺可谓是突飞猛进。尤其是那道红槽排骨,简直是堪比大厨。”
“我现在没有在深圳。”
“那你跑哪去了?”
“我在你家。”
“你指的是我老家?”
“对,”韩安道,“你妈跟你姐正在杀土鸡,可惜你没有在这边,要不然就可以大饱口福了。”
“真可惜。”
“是啊,早知道我就把你也带回来了。”
“我说的可惜不是指这个。”
“那是什么?”
“可惜你吃不到我做的红槽排骨了。”
“那等我回去了,你就做给我跟你姐吃。”
“我只想做给姐夫你吃。”
听到白琴这颇为暧昧的话语后,笑了笑的韩安道:“要是让你姐知道我吃独食啊,她非削了我不可。”
“我姐才没那么凶。”
“是是是,就我最凶,行了吧?”
“不,姐夫你可温柔了,”电话那头的白琴道,“我还记得你抱着我的那次。”
听到白琴这话,皱了下眉头的韩安道:“小琴,对于那次的事,我已经向你解释过好几次了。那次是因为我喝多了酒,并误以为你是你姐,所以我才会把你给抱住。假如是平时,我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来的。而且我也就抱了你一下,并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所以你别老是提这事,行不行?”
“我和我姐长得完全不一样,你怎么会误以为我是她?”
“不能再提这事了,行不行?”
“还是说姐夫你就是想抱我?”电话那头的白琴道,“只是因为顾忌太多,所以没有继续做想做的事?要是那天姐夫你再多喝点酒,是不是就会义无反顾了?”
“你这丫头,”韩安道,“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哪根弦不对,反正你想得太复杂了。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了,我是你姐夫,你别老是对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如果你想处对象,那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我认识不少有事业但还没有对象的有为青年。”
“姐夫,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该给你什么。”
“随便你吧,你这辈子都别想吃到我做的红糟排骨了。”
“那只能说明我没有口福了,”韩安道,“照顾好自己,也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
“呵呵。”
嘟……嘟……
听到挂机声,韩安的思绪都变得有些混乱。
白琴是他的小姨子,去年才大学毕业。
大学毕业后,原本是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后因和老板闹矛盾而辞职。
之后是在韩记火锅城担任领班,并在她姐姐成为全职主妇后负责收银。
在一般的店里,收银员的工资肯定低于领班。
但因白琴是白静的妹妹,所以白琴拿的工资是比领班还来得高。
至于白琴为什么会频频对身为姐夫的韩安示好,那得从今年劳动节发生的那件事说起。
劳动节当天,白琴是在韩安家里吃午饭。
而因为过节,白静白琴姐妹俩是联手做了不少好菜。
好菜配好酒,所以韩安还把一哥们送的两瓶干红给喝了。
吃过午饭以后,白琴是以要回去午休为由离开,韩安则是去上厕所。
因为酒劲上头,上完厕所的韩安是想好好睡在午觉。
但当他走进主卧,看到妻子正背对着他站着时,他就直接从后面抱住妻子。
他原本是想亲他妻子,甚至想直接将他妻子带到床上来一发。
可当他看清楚他抱着的人居然是小姨子白琴时,他就吓得直接松开了手。
至于他妻子,那时是正好去扔垃圾。
他有向白琴道歉,并说自己是喝醉酒才看走眼。但白琴却不相信他说的话,还说他肯定是故意的,甚至还问他是不是在想着做什么坏坏的事。
而因他妻子已经进屋,所以白琴就离开了。
那时韩安有问他妻子,小姨子怎么又回来了,他妻子是说落下了手机。
从那以后,白琴对韩安的态度就变得有些暧昧。
至于韩安,向来没有去回应白琴的暧昧。
韩安甚至有想过,干脆把白琴给辞了,顺便给白琴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可要是他提出来,他妻子肯定会反对,毕竟他妻子特别疼爱这个小五岁的妹妹。
当然,韩安更怕白琴会将那天的事说出来。
尽管只是抱错,但韩安还是怕妻子会胡思乱想,他更不希望因为那事而影响到夫妻感情。
可以这么说,韩安是非常用心地经营着这段结缘于丽江的感情。
所以当韩安意识到可能遭到妻子的背叛时,他才会痛心疾首。
叹了一口气,思绪烦乱的韩安这才仰躺在床上。
因昨晚失眠的缘故,连皮鞋都没有脱的韩安很快就睡着了。
约过半个小时,白静走进了房间。
见丈夫已经睡着,白静便轻手轻脚的。
走到床边,白静还想替丈夫脱掉皮鞋,但她又怕把丈夫吵醒。
看着睡得正香的丈夫,白静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看了看手腕,又摸了下大腿内侧,白静的眼眶立马红了。
随之,眼泪悄无声息滑落。
怕被丈夫看到,白静急忙离开房间。
来到一楼,白静是坐在客厅的木质长椅上。
这时,禾冬莲走出了厨房。
见女儿脸上挂着泪珠,禾冬莲忙问道:“闺女,你和安子是不是闹矛盾了?”
“没有的事,”擦了擦眼泪后,白静忙笑道,“我和他的感情可好了!”
“那你为啥哭啊?”
“这叫喜极而泣。”
“不懂什么是喜极而泣,”坐在女儿旁边的禾冬莲道,“反正我就是看你在哭。”
“其实我是想起我爸了,”白静道,“他这辈子都没有享过福,所以我一直觉得对他很愧疚。懂事了以后,我常跟他说,爸,我以后会让你过上每天都有肉吃的生活。可直到他去世,我还是没能将我说过的话变成现实。要是他别那么早去世,他就能跟妈你一起享清福了。”
说罢,白静便抱住她妈妈,并哭了起来。
想起十年前就去世的老伴,抱着女儿的禾冬莲长长叹了一口气。
叹气过后,禾冬莲道:“他去世的时候就想见你,可惜那时候你在香格里拉带团,没能第一时间回来。”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哪错了?又不是你没有回来,只是晚了半天罢了。”
“他绝对不会原谅我的。”
“你爸就从来没有怪过你,哪有原谅不原谅的说法啊?”
禾冬莲以为女儿口中的他是指她老伴,可实际上是她女婿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