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我姐当导游期间和几个男人交往过，但我知道至少有一个，”电话那头的白琴道，“至于追求她的男人，那真的是数不胜数了。毕竟我姐真的长得特别漂亮，身材也比绝大多数的女人来得赞。所以有些男人为了追求我姐，就一直报名我姐的旅行团，期间自然是经常无事献殷勤了。有时候我姐被搞烦了，她就会特意和其他导游换班。起初是没什么问题，后面是因为接到游客的举报，我姐才没有继续这样做的。游客说明明是我姐带团，怎么又换了一个，这不是纯粹坑人吗？其实换班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就算有游客举报，旅行社也没有当回事，只是让我姐别再换班了而已。”

“追你姐却还举报你姐，这不是傻子行为吗？”

“在我姐避而不见的前提下，如果想跟我姐见面，也就只能跟团，所以举报是那些傻子自认为聪明的方式。”

“要是我那时候就跟你姐认识，我肯定会叫她辞职。”

“不可能发生的事，有必要去做假设吗？”

“我知道，”将烟灰弹在茶杯里后，韩安道，“跟我说下她和她初恋男友的事。”

“我不确定那个男的是不是她的初恋男友，因为在当导游之前，她也有可能谈过恋爱。”

“说下。”

“好吧，”白琴道，“要是我没有记错，那个男的叫李福龙，当时是那家旅行社接待部的部长。接待部其实就是导游们待的部门，而部长就是负责管理那些导游的。可以这么说，导游们能否赚钱，那是和部长的工作安排有着直接性的联系，毕竟不是每条旅游路线都赚钱。比如玉龙雪山和香格里拉这两条旅游路线，显然是香格里拉有更多的油水捞。所以自从李福龙成为我姐的男朋友以后，我姐基本上就是带团去那些油水多的旅游景点了。”

“所谓的油水是带旅客去购物吗？”

“姐夫你越来越聪明了。”

“我有和你姐聊过，她说她特讨厌这样的事，所以她基本上没有做过。”

“既然姐夫你相信我姐说的话，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吧，”白琴道，“我妈曾经受伤住院，前前后后花了五十多万，那钱都是我姐出的。当时她在那家旅行社是干了四年吧，她的基础工资是两千出头，一年最多也就存个一万多，四年怎么样也不可能超过十万吧？但是，我妈住院那三个月里，她确确实实拿了五十多万出来。当时我在高中，我还问我姐那钱是哪来的，她说是她当导游赚来的。那时我是没有多想，但因为姐夫你问起，我又仔细想了下，我就觉得那可不是什么干净钱。要么是坑游客赚到的，要么是李福龙给的。姐夫你应该是更希望前者吧？因为如果是后者，那我姐就不知道被李福龙睡了多少次了。”

听到白琴这番话，韩安沉默了。

他妻子说没有坑过游客，那这钱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的是那个叫李福龙的男人出的？

而对于丈母娘曾经受伤住院一次，韩安也没有听妻子或者其他人提起过。

为了确定真假，他显然有必要去问下丈母娘。

但在那之前，韩安还是想知道他妻子和李福龙到底深入到什么程度。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和妻子亲热的时候，他有看到血，所以他还是坚定地认为他妻子以前没有和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

想罢，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点的韩安问道：“你姐跟李福龙是什么情况？”

“我姐有带李福龙回家过，向我跟我妈介绍说李福龙是她的男朋友，”白琴道，“可因为李福龙比我姐大了差不多十岁，而且曾经离过婚，所以我妈就不待见李福龙。我妈这个人不贪财，所以哪怕知道当时李福龙是我姐的上司，而且还是开着奔驰来我家的，她还是在饭后找了我姐，叫我姐不要跟李福龙在一起。至于我姐是怎么回答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月吧，他们两个人就分手了。”

“那那晚李福龙是在你们家过夜？”

“没，他们吃了晚饭不久就走了。”

“去哪了？”

“说是回旅行社那边。”

“你姐是住哪？”

“她和另外几个导游合租。”

“那在你们家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表现得亲不亲密？”

“我姐可不是笨蛋，”电话那头的白琴道，“就算他们两个人当时已经有实质性的进展了，她在家里也不可能会表现出来的。你以为她是那种爱秀恩爱的女人？就喜欢在别人面前和自己的男人卿卿我我的？就算是和姐夫你结婚了，在有其他人在场的场合里，我姐也不会主动和你秀恩爱吧？哪怕是我在场，我姐也不会这么做的。我记得元宵的时候，她不是在厨房做菜吗？你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她还说别这样，说让我看到了不好。我当时是在客厅帮你们带斌斌，所以我也有听到我姐这话。我当时就纳闷了，在妹妹面前被老公抱有什么不妥，又不是当着我的面做那种事。所以我就在想，这是所谓的矜持，还是所谓的虚伪呢？”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既然我姐会把李福龙带回家，而且还说是男朋友，那就说明当时我姐是将李福龙当成了结婚对象。”

“那又怎样？”

“在认为李福龙可以托付终身的前提下，我姐会介意和李福龙卿卿我我吗？”

“这是你自认为的。”

“确实是我自认为的，”白琴道，“姐夫，你可以认为当时的我姐是单纯少女，可李福龙并不是单纯少年，他可是离过婚的。既然离过婚，那就说明在没有离婚之前，李福龙这个男人那方面的经验应该是非常丰富的。面对如同玫瑰花般的我姐，你觉得他会单纯得都不碰我姐吗？而且导游这个行业存在着非常严重的潜规则，李福龙又是我姐的上司，我姐的工资高低情况基本上是由李福龙掌控着的，所以你说我姐那几十万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