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栈收拾好行李的问心顶着小墨,又来到了那茶舍中,问心点了盏茶,又要了碗阳春面,听着说书人讲着昨晚鬼新娘的故事。
鬼是鬼,怪是怪。
谁曾想害人无数的鬼怪,居然未杀一人?
“回去一定要和师傅好好说一说。”问心在桌上留下铜钱便离开了这座小城。
临江渡,渡口大船绵绵,有一种奇异的压迫感。这里行人旅者很多,都是匆匆而过,也有拖家带口的看着像是赶去京都谋生。
问心交了银子,上了去东岳州的渡船。渡船不大不小是专门用来拉人做生意的,一般要等到人满,才会出发。
问心带着小墨走进了船舱内,被人带进了属于他的房间。
房间狭小,不过却比那些几个人同睡一个房间的地方好多了。渡船随着江浪不停晃动,让人只觉得有些发晕,小墨倒是兴致勃勃,大概也是因为处于江面上有很重的腥味。
问心修炼了一会,见渡船已经出发,便来到了甲板上。
风很多大,吹的问心只用一个布条绑住头发乱摆。初次见到大江的问心显得有些兴奋,可这时候有一名看似和他同龄的少年却吐的稀里哗啦。
问心见他那副惨样有些不忍,想了想还是拿了一张精气符给了那位少年。
“哇,兄弟你这符好有效果,这下可舒服了。”
那位少年向着问心不停着道谢,还顺便和问心聊了起来。原来这少年出自剑宗名叫罗剑心,这罗剑心很是自来熟,一会讲了讲他的门派如何如何厉害,一会又问问心头上的小猫叫什么名字。
不过问心倒也不烦只是微笑着听着,又听到那少年说他日后一定是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剑客,然后问心问了问:“你的剑呢?”
谁知罗剑心脸红了红说道:“被我卖了换成路费了。”
罗剑心又说道:“没事,没事,剑嘛以后我在买一把就是了,兄弟不必担心。”
问心有些愕然,咋还安慰起我来了?于是两个又开始了一个说一停直到吃饭时间才分开了。
过了几日,渡船停靠问心和罗剑心下了船,这个渡口临近金陵城,问心早就听说金陵比对京都有着不一样繁华,这下也是顺路可以逛上一逛。
“问心,我家就在金陵城到时候我做东请你吃好吃的。”罗剑心高兴极了,已经有八年为回家了。这次还是他偷偷跑出来的,一想到他师傅罗剑心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二人顺路而行,过了半日终究是到了金陵城。没成想刚进城,罗剑心就被抓了。
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身穿华服抓着罗剑心的腰带提了起来,身后还有许多披甲的军士围着。
“臭小子,竟然敢偷偷跑回来!你师傅可就在家里等着你呢!”
被掉在半空中的罗剑心突然脸色一变嚎哭道:“爹啊!我想你了啊!想娘了啊!你看儿都瘦的不成样子了。”
这中年男子看着撒泼的罗剑心颇为头痛,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若非寒山剑宗太过于苦闷,不然儿子每天都会偷跑回来一次,只是这次弄的儿子师傅都跑了回来,他也不可能在天天守在城门口抓他儿子。
“这位是小道士是?”中年男子低着头问道。
罗剑心仰着头抓了抓头嬉笑道:“这是我在渡船上认识的好朋友,武当问心!”
“小道长原来是武当传人,哈哈哈。”中年男人大手一挥又对着问心说道:“既然如此,一起回府吧!”
问心有些无奈,看样子罗剑心家里颇有权势,估计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身份,只能跟着去了罗剑心府上了。
罗府,气派非凡看其规格想来罗剑心他爹应该就是东岳州大诸侯罗成。府内显贵无比,仆人婢女众多,很难想象罗成会将自己的儿子丢到处于偏远地区的剑宗学艺。
问心被安置在客房,不过现在他有些头痛的看着面前的两个漂亮的婢女。
“两位姐姐,出去吧,你们候在这里让我很不喜欢。”
两个婢女闻言行了个造福便出去了,问心放下小墨和行囊,一路的舟车劳顿只觉得精神上有些累便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没一会,有人敲门说是侯爷想见他一面。一老仆带着问心来到了侯府的主厅。
罗成问道:“无忧真人可是你师傅?”
问心回答道:“回侯爷,正是为师。”
罗成笑了笑道:“我与无忧真人二十年前曾在京都有过一面之缘,无忧真人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如今恐怕已经炼气士巅峰了吧。”
问心说道:“侯爷过奖了,刚刚突破到炼气士巅峰。”
只见罗成走了过来说道:“道门乃我大宋之国教,我儿与你交往我很放心。”
又拍了拍问心的肩膀道:“既然你与我儿已经是朋友了,就好好在侯府歇息几日。哦,对了不要在我这不用太过拘谨。”
这是外面传来了罗剑心的声音。
“问心,问心!”
罗成哈哈一笑:“我儿找你玩来了,对了,日后叫我世叔就可,侯爷听着见外。”
问心笑了笑道:“是的,世叔。”
说完罗剑心就进来了,对着问心挤眉弄眼,罗成瞅了瞅罗剑心,他立马又目不斜视起来。
罗成无奈的摇了摇头:“行了,你们出去玩吧。”
罗剑心闻言就立马拉着问心跑了出去,二人回了趟问心的客房将小墨带了出来,便出了候府。
武当山位处于北境州,气候寒冷,而这东岳州的金陵城则是一幅气候宜人的样子。
二人在金陵城好好的玩上了一天,问心稍稍觉得自从京都出来以后心里总有股压抑的感觉,如今倒是好多了。
就在二人吃饱喝足也玩够了准备回府的时候,问心见到一人整个状态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不已。
罗剑心则在一旁说道:“这人一看就是一个赌徒,双眼浮肿,两腿发软。”
罗剑心见问心一脸疑惑便继续说道:“金陵城的地下赌业发达,许多人都因此倾家荡产,我老爹一直为这事头痛着呢。”
回到府中的二人洗漱完便各自回了房间,问心躺在床上脑海里却一直在想那个赌徒,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痴迷成那个样子,赌究竟是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