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间姜琬就上了马车,进入内部观赏工艺。
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居然做出这么美妙的设计。
马车内壁左侧有一按钮,轻轻一按便弹出一整个茶桌,再按两下,便原路返回。茶桌的抽屉里是马车主人的藏书。
一本《太公金匮》书页皱巴巴的,想来主人一定喜爱极了,经常翻看。
座位上铺的是伤好的鹿皮,柔软细腻的触感让姜琬仿佛回到了自家别墅的席梦思大床。摸着摸着,姜琬摸到了一把匕首。
匕首上镶满了华贵的宝石,拔出刀鞘,上面游龙走凤地刻着“赠摄政王”四个大字,惊得姜琬赶紧合上匕首开始想出路。
这华贵的马车,锋利的匕首,这主人不仅位高权重,恐怕还是个狠角色啊!
姜琬开始想自己的生路。要不我直接告诉他,接下来那几人要刺杀他。
不行不行,这样自己也没命了,怎么办?姜琬摇摇头,否定了刚刚的想法。
不对,刚刚为了躲避后面的追兵,谎称我是被逼着去嫁人的,那俩人过来,肯定就露馅了。
这种大佬最讨厌别人骗自己了,更何况,我刚刚还叫了他姑娘,没有男子会不生气。
怎么办怎么办,听到远处传来的主仆交谈声,姜琬的心更慌了。
突然计上心来,姜琬从自己的空间拿出笔墨,迅速地将自己听到的计划写了上去。
“公子切记小心程府宴席,恐有刺杀。” 写好后,放到了茶桌的抽屉里。
姜琬又拿出了迷香,这种香只要闻过几息,便会昏迷几个时辰。吞下解药后,姜琬迅速将迷香丢到了车内的香炉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姜琬的心却慢慢放了下来。马车帘子被掀开,一张俊脸慢慢在姜琬眼前放大。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真是无以为报。”好在马车够大,姜琬赶紧跪在马车上,向美人公子道歉。
还没等美人开口,两个仆从便也紧跟着进了马车。
其中一个正声说道:“我家公子好心救你,你却欺瞒,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是小女子不对,只是事出紧急,小女子真是没有办法了。”为了演得逼真一点,姜琬很用心地哭了起来。
李元阳冷笑一声,看着姜琬像先帝宫里的后妃一样,哭哭啼啼表面认错,心里却一点都不服气,腹诽这世间女子真是一样虚伪。
“无涯,去,拉出去打上二十大板再放了。”
想着想着,李元阳感到了一阵不适,怎么趴在地上的那个女子变成了两个人,赵无涯和冬青怎么像两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
中毒了,居然中了别人的算计。没有本王的允许,这个骗子居然敢起来。她怎么还敢笑得这么灿烂。
口腹蜜剑,两面三刀,这个女人她怎么敢摸本王的脸!姜琬从地毯上爬了起来,摸了摸摄政王的脸,还翻了眼皮,这番举动让李元阳最后的意识彻底炸了。
等我醒了,一定把这个骗子碎尸万段。李元阳带着心里最后的念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生怕主仆几人醒来后追杀自己,姜琬在马车车轮上做了手脚,想要走山路,怕是难了。
做完这一切后,姜琬拍拍手上的泥,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家中。
为了躲开许昌元和明西,姜琬待到天黑才慢慢回到家中,结果发现家里只剩下两个小豆丁,在烤蘑菇。
“姐,你怎么才回来啊?”姜小妹噘着嘴埋怨晚归的姜琬。
“姐迷路了,还不小心滑倒,把篮子给弄丢了。”姜琬不想让弟弟妹妹知道自己刚刚经历多么危险的一遭。
“那姐疼不疼啊?我给你呼呼!”姜小妹摸索着姜琬的身体,想看看有没有破皮。结果不小心弄到了姜琬的痒痒肉,弄得姜琬笑得停不下来。
一时间院子里欢声笑语一片。
“大姐,我和二姐回来也烤了茅房子,结果都没有大姐做的好吃。”一个烤蘑菇失败的小正太正等着姜琬来安慰。
“肯定是你尝错了,咱们一会儿一起去烤。”
安抚完两小只的姜琬发现天都黑了,姜智夫妻却还没有回来,担心地问道:“爹娘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哦,村长突然肚子疼,现在大家都过去看了。爹娘也被叫走了。”
“那咱们也去看看吧!”姜琬想对这个村庄,这个时代拥有更多的了解,和村长家打好关系是必须的。
“嗯嗯,咱们和爹娘一起回来吃饭。”
姜琬一手牵着一小只向村长家去了,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村长家。
朴实的青砖做墙,红瓦铺在屋顶,坚实的两进青砖院子便出现在了眼前。
虽然看上去乡土气息十足,但比起姜琬自家的泥房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比不了。
姜琬的心里还在暗暗感慨,进门后,就看到自己的爹娘正在帮着村长媳妇干活。
姜琬赶紧走过去,向村长媳妇张翠慈问好,“大娘,村长伯伯这是咋了啊?”
看着瘦小的姜琬,强撑了几天的妇人再也忍不住了,声泪俱下地说道:“你大伯他一直念叨着自己的肚子不舒服,,心里烧得慌。我没当回事,结果昨天人就倒下了。”
“本来昨天还想着让他去给你主持公道,没想到自己线不行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昨天何家人都走了,村长还没来,居然是生病了。
喂完家里的鸡,姜琬跟着张翠慈到了里屋,村里的赤脚郎中程础正在给姜轴把脉,姜轴在床上昏迷着,。
看到张翠慈进来,程础赶紧起来走到她跟前,小声说道:“嫂子,咱哥这不行了,你还是赶紧张罗着准备后事吧!”
“你这个庸医,怎么这么咒我男人?”话还没说完,程础便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就因为上次那几亩地当家的没帮你买下来啊?”
“嫂子,这怎么能是在咒哥呢!哥现在气血不行,肚子胀得像个球,就是请来大罗金仙也救不活。”程础严肃地向张翠慈解释。
“天杀的啊,咱们村怎么出了这种人啊?”一向注重面子的张翠慈瘫坐在地上嚎哭,“当家的对你不薄啊!”
“你这个没良心的啊!”
听到张翠慈在哭,村里人都围了过来,大家一人一句地指责着程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