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大军竟如潮水一般退散了。
付兴和二公子的联盟就此结束,在这一段插曲过后,他们纷纷重新整顿自己的军队,家族继承战又开始了。
家族已经跟他们建立起联系,写了书信给二公子和大公子告诉他们家族如今发生的变故,叮嘱他们不要因为家族出了大事儿分神,让他们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战胜对方。
二公子和大公子都心神领会,家族自有实力处理好事情,就不再需要他们多操心了。
二公子联盟的实力受到变故的影响下降了许多,倒不是他原本的实力,而是借用国君的外力不存在了。因为他看清了国君的真实嘴脸,而国君也有自知之明不再派军队驰援,一方面他摸清了二公子有仇必报的性格,一方面他很怕野兽们会卷土重来,必须加以军队镇守。
即使是失去外力,失去巫师团,二公子联盟的实力还是远强于付兴。
反观付兴,失去最得意的铁骑,就好像被砍下来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正所谓双拳不敌四手,更何况他如今是单拳。
但付昇对这一切丝毫不在意,就好像痛失的军队不是他的而是敌方的一样,他再一次露出了诡异的笑。
“报告家主,部下以为,应当全军出动。”付昇对着付兴毕恭毕敬慢条斯理的说道。
“此话怎讲?”
付昇这下笑得更加猖狂,直接叫嚷了起来:“那些军队根本就不是我的军队,他们只是我的傀儡罢了。”
难道付昇的战败,包括他差点死在沙场上都只是在演戏?莫非他早已知道二公子会想到雷电能击溃铁骑?
“殿下,老奴以为,应派所有军队全力进攻大公子最大的那座城池,只要他一沦陷——”
“住口!这些话用你来说?”
那位年纪颇大的老人身体抖了一下,不知是因气还是因怕,总之就是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该轮到我杀你一个片甲不留了,付兴。”二公子以一种小人得志的神情望着前方。
付兴不知危机正在一步步向着他靠近,这可不是二公子联盟带来的。
野兽们突然大批量的出现在边境地区,每每只靠近到边界的附近就撤军而回。
这下把人们搞得人心惶惶,纷纷闭紧家门,整日不出。
时间一长整个社会都停滞下来,因为嗜血的野兽把人类当成食物,拧下头一口吞下去。民众日夜担忧这群畜生会突然袭击,根本没有人外出活动,没人劳动那些必需品就没办法制作,生活的必需品在不断减少而民众数量不变,物价就会上涨,时再长一些钱就会变得毫无用处。
就连国君都不敢断言野兽这番行为是没有威胁,他必须想出办法来拯救黎民。
国君只身前往野兽领地,见过另一方首领后与其交涉起来。
野兽首领直截了当的说他们缺少领地,所以边境才屡屡出现野兽的身影,希望能获得一些领地增加生存质量。
“要多少?”
“琼界的一半。”
“什么!”国君差点拍桌而起——野兽们根本不用什么桌子,都是为了这位国君准备的——但是他马上抑制住了这样的行为,因为他是一个人面对着十五只血脉之力强于他的野兽。
他冒了一身冷汗,再也装不下去,他知道就如今野兽们想要整个琼界也都是轻而易举。
国军硬着头皮签完协议,灰溜溜地跑回琼界去了。
那里等待着他的是谩骂和批斗。
另一边,付兴已经被付家逐出家族。
“祂终于苏醒,伟大的祂终于在一片废墟中重新建立,重获新生。”野兽首领带着一众人马来到付兴的城池下。
他们来的毫无预兆,几乎是从天上落下来的。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包括付昇,他倒不是怕那位被他打败过的首领的后代,虽然那位首领已经是无限接近十的存在,但付昇早已突破极限并且还在不断成长着,如今谁也不知道他的血脉。
他怕的是那十位拥有神直系血脉的神之侍卫,虽然他们现在还都听从首领,但一旦发现神的苏醒,神在大陆上,天空中,海洋里留有血脉,就会立刻脱离首领,成为专为神而生的利器。
如今神在大陆降临,神的血脉虽然微乎其微但伟大的气息无不使所有野兽臣服。
谁又是神?
不会是这个无脉的废物吧!
付兴对一切都不为所动,甚至都没有抛头露面。
“吾们知伟大的祂就在城池内,一定是你们这帮人类扣押了他,在祂还为真正觉醒之前,你们要掐灭神之火!”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来接你回家,吾的皇!”
说罢野兽首领带着身边的所有野兽轻而易举的撞碎了钢铁滔筑的城墙,他们一路横冲直撞没人挡,更没人敢挡。
大家没有四处逃散而是静止不动的站在原地,好像等待着必然的死亡的到来。
然而野兽们对鲜美的食物显然失去了兴趣,在他们眼里有比生存更伟大的事物驱使着他们。
找到神,赞美神,侍奉神,是他们野兽终身的夙愿。
他们一直寻找着,直到那次战争后有野兽告诉首领他好像感知到了神的气息。
他们一路找到这里来,找到付兴的城池。
越来越近了,所有野兽都沉浸在近乎疯狂的兴奋中。
大殿内。
首领率先闯了进来,大殿内坐着的是付兴。
一瞬间,首领看到的大殿变了模样,它突然发出圣洁的光,变得广大起来,他和付兴的距离也被无限地拉远着,他脚下升起万节台阶,一直延伸到付兴的所在,宝座也发出圣光,原本一副冷漠态度的付兴突然发出狰狞的笑,一副玩世不恭的坐在那看着被压迫着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的首领。
“蝼蚁,说出你的来意。”付兴的声音有一种贯穿一切的力量,使那位不可一世的首领被掀翻了。
“你,你不是皇。”首领颤抖着说。
“他也敢配称皇?一个逃犯罢了!”首领听到这样的话好像被万箭穿心,一下子倒下了。
这件事过去了两年,付兴到现在为止到不知自己做了什么遭到家族的驱逐。
他只知道,那天野兽首领带人来犯,他相信付昇的实力就全权交给他,结果野兽们竟撞碎了城墙,大举进攻。
他当时什么也没想,就静静地坐在那。
付兴一定是缺少什么东西,这东西掌管着他的所有,他丢失了它才致使现在他这般模样。
那个东西不是别的物件,有一天他正在梦中终于明白,他缺的不是别的,正是一颗心,一颗跳动着的、鲜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