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野兽的军队如山般压倒天地的前进时,我们的国君还沉迷在美酒声色中。
他再也不是那个塍国国君赫魈,自从付昇消失没有任何人在记得的那天起,他就变了。
赫魈变得不可一世,狂妄自大,冷酷嗜血,这一切正是付昇的性格。
不同的是付昇从不让女人近他的身,尽管女人们很希望与这个俊美冷酷的美男子交个“朋友”——最重要的据说他还是个处男,在这个世界上男人的第一次会增进女人寿命甚至用特殊秘法能吸取一部分血脉之力——但他从不给她们任何机会用他的话来说:“一群搔首弄姿。”
一个大臣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后宫大殿内,他急忙地扶正官帽,显然是吓得不轻。
“怎么啦?”赫魈醉酒熏熏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问道。
“陛下。陛下大事不妙了!”
“什么大事?没看到我和爱妃们在把酒言欢吗?”他清醒了点,怒气便涌上心胸。
“拖出去,斩了!”
他见四下没人回答,一下子从座位上炸了起来,他早已经发现周围有点异常,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更不想去过问,现在在他眼里享乐才是第一位国家事务都交给他的爱卿去掌管。
而这个爱卿在最关键的时候,国家危难之际逃亡了,把国库所有的金银财宝都搬空了。
他宠爱的大臣平时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明白要想在山界站稳脚跟就需要非常手段。
这时野兽大军已经达到琼界边境。
他看清了一切,到最后就只剩下这个还在瑟瑟发抖的三阶大臣(阶数越大官位越高)在陪伴着他,还有这些不知死活肤浅愚蠢的女人们。
赫魈封这个臣为大将军,把所有和他陪伴的女人们封皇后,轮流上位。
然后他说了一句这样的话:“都睡吧。”
他走出大殿用血脉之力把大殿毁了。
毁的不只是大殿和里面的臣子女人,还有他自己。
他终究要面对自己做出的错误并且为此付出代价。
在某一天他心里失去了一样物价,又得到了另一样东西。
他总是为一个好像没有存在过这个世上的人感怀惋惜,就好像有这么个人还跟他关系密切。
早在三年前,岚阁的人就找上了他。
“你要去演一个不曾存在的人,接替他,这样你会得到属于你的一切。”
岚阁的那位递给他一个本子上面写着所有他的细节,从血脉之力到小动作巨细无遗。
“这血脉之力,这么高的血脉之力我做不到啊。”他向岚阁的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们会尽力帮助你,虽然无法让你和他达到同一强度的力量,但还是不会差太多的。”
“好,我答应你。”国军就这样踏上了这条不归途。
一个人面具戴久了就会忘记自己最初的样子,摘不下来了。
恰恰就在这时,山界和琼界一齐起义,发难于赫魈,理由是:国家危难之际无作为,灾祸的罪魁祸首。
赫魈站在崖边,笑了,这笑是令人感到瘆人的,他现在满目皆是绝望。
“如果是你,现在会怎么做?”
付兴感到自己像是在死去,然后又活过来,反反复复,在无尽的折磨中把自己消耗殆尽。
“你想活命吗?”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付兴想使自己清醒起来,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
他趁着自己还能说话,脱口而出:“不想了。”平静的声音里饱含着坚定。
“为什么?”那个声音及忙着问着,他还从未听到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在马上就危机到性命的情况下不想活的。以前不管有多少对生活失去希望,对一切绝望的人从这里跳下去在经历这一切后都不想再死了,苦苦哀求着要活下去。
“然后,碾成血酱!锵锵锵!”这是他的原话。
对他而言,把那些苦苦哀求想活命的人给予希望再杀死才最有快感。
见付兴不作答辩,他竟直接现身从隐秘的空间出来,飘到付兴面前,与倒挂着的他脸贴着脸,那双血色的双瞳下是如魔鬼般的獠牙他长着血盆大口现在就能把付兴的头一口咬掉,他的嘴把他的头包了进去,但他没有咬下去,松了口。
因为付兴没有一丝异样的行为,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深感无趣,一阵无语过后他仔细的看付兴的眼睛,发现他是轻闭着的,他把眼睛扒开,一瞬间吓得连连往后退。
“你,你是?!不可能!他早就死了!”
付兴不作任何回答,把被小恶魔扒开的眼睛又闭上了,安静地向下继续坠着。
“绛绛!你是到不了终点的!你一直在无休无止地循环下坠着!”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趣啊!你那个圣色地眼是怎么一回事?美瞳?”
“你好吵。”付兴开口说道。“我只是没有气力了。”
“哦哦,这样啊,那可真好啊。”小恶魔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因为圣瞳的拥有者是不会被这样的小把戏给消耗完气力的。
“那你慢慢的在这里玩吧,我先走了。”
“等下。”
“干嘛?想活命了?”
“我给你看样东西。”
“嗯?”恶魔心里很怀疑他会使诈,但转念一想他已经失去了气力,这样虚弱,而且刚刚看到他的圣瞳后他马上查验了一下他的血脉之力,才一,是个废物没错了,所以他再一次跟他脸贴着脸。
“想讨好我的话,就免了吧我不吃那一套。”
一把冷厉的匕首刺进他的胸膛。
“你!”恶魔把双瞳睁大,变得更加可怕。
“这个东西还杀不死我!”他一把抓住付兴的脖子,想要将其掐断。
“呃!”他像是受到什么东西猛烈一击,把手松开了,他的头感到剧烈的疼痛,身体仿佛要裂开。
“你!你做了什么?”恶魔捂着脑袋,“我的力量,正在被抽取?”
那天,岚阁阁主殿内。
“带着这个吧。”说罢和付兴长的一模一样的刀疤脸阁主拿出了一把匕首。
“你觉得我需要这个?”付兴轻蔑地说道,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令人不寒而栗。
“你不需要这个,那他呢?”阁主问道。
“你的领域在那里发挥不出作用,而且你——”
“住嘴!”他顿了一下,“这个废物!罢了,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