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在没有副作用的情况下多了一个水属性异能,还将自己本身的异能提升了八级,对于这些凭空拥有的异能,她只觉得内疚,如果当时及时阻止,姐姐就不会魂飞魄散了,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
在异灵界中,能达到八十级的异能者已经是让大多数普通人的梦想,因为很多人苦修了一辈子,也达不到八十级的境界,八十级也是一个分水岭,超越八十级的人都是各中翘楚,若是五十岁之前没能达到八十级,那么这辈子大概也就不可能突破了。
萧玉棠进入了鸣华山门后,就被一股吸力吸了进去,来到了高高耸立的压力阶梯,这对于她来说并不难,重在毅力罢了,她怎么说也是在修罗殿长大,经过不少腥风血雨的人,走到半山腰时,她已气喘吁吁,然后一上来便被一只灵兽攻击,还好她躲闪及时,不然就得摔下这层层阶梯了。
灵兽和异能者一样,都是拥有了异能的,只是它们的异能没有修炼的那么快,大部分被降服的,都会为人们挑选坐骑所用,或者猎杀它们,被同属性异能者们吸收后当做晋升的能量。而眼前这几只,明显是还未被驯服的。
萧玉棠一个空翻便落到了灵兽的背后几步外,这里大概是鸣华山灵兽的聚集地了,有上千只灵兽,要是耗起来,她绝对是最后体力不支的那个。
她于是头也不回地往前奔跑,手中亮出异能,突然一个旋身,几十根冰针便从手心迸射而出,朝着那几只灵兽袭去,在灵兽躲避之余,更加加快了奔跑速度。
她一路奔走,灵兽也锲而不舍地在后方追逐,她的攻击迅猛,灵兽的远程攻击也接二连三,偶尔躲闪不及,便擦破她的皮肤,流出星星点点的血迹,使得闻到血腥味而来的灵兽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兴奋。
萧玉棠抬眼间便看到了一处断崖,她毫不迟疑地往断崖处跑去,她一个人可耗不过这么多的灵兽,面对面应战吃亏的也只是她,毕竟强大的异能波动只会引来更多的灵兽。
快要抵达断崖的时候,她飞跃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一记千里冰封,将两处断崖连接,又在落下之余,左脚一踏,冰锥接二连三地从地上疯狂凸起,朝着灵兽的方向蔓延而去。
趁灵兽抵御她的攻击之际,她朝着断崖的另一边狂奔而至,到达断崖的另一边时,她放出的冰锥也已被火属性的灵兽融化,正要朝着这边奔来。
“破——”在几只灵兽踏上她用异能连接起来的冰桥时,冰桥应声而破,碎裂了,那几只打头阵的灵兽也顺势落到了山崖下。
此时,萧玉棠才微微松了口气,她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在原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从行囊里拿出一些香料往自己身上抹了些,掩盖住血腥味,休整片刻,才继续了她的旅程。
她一路躲避灵兽,尽可能地不与他们硬碰硬,就在她快要离开灵兽区域的时候,一只猛虎朝她扑来,这只猛虎的等级可比刚才那些高出许多,大底已有了些灵智,因此一路尾随过来了,恰好找到了时机,趁她不备。
但萧玉棠向来警惕,即便快离开灵兽区域她也从未放松警惕,当那只猛虎出其不备攻击而来时,她下意识地从腰间摘下那块瞬移牌,朝着猛虎掷去。
那是鸣华山给他们保命用的,但她却毫不在意,她也不愿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到一块瞬移牌上。
当猛虎协同它的异能飞扑而来时,瞬移牌一出,猛虎使出的异能正好注入进去,瞬间它凭空消失了。
萧玉棠看了四周一样,心道:也不知会被传送到哪里,我这么使用传送牌应该不违规,毕竟好像没有一条规定说不能传送灵兽。
想着她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灵兽区域,进入了一阵迷雾之中。
她一进来便用布料捂住了口鼻,虽然作用不大,但起码能让她不那么快受到迷雾的影响。
没走几步,她便已经猜测到这是幻境迷阵,因为她的脑海已经开始有种眩晕感了。她在手中凝聚出水系异能,往自己的口鼻处一按,算是净化了一下呼吸。
姐姐献祭给她的水系异能她还没能完全操控,使用起来异能量也消耗得非常快,如果她能凝聚一个水球将自己裹在里面,操控水球的行动,那么这迷雾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可惜,如今的她,只是刚刚得到水系异能不久。
走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她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在随着她的意识模糊而不断变化,再次睁开眼时,迷雾已散,入眼处是一间狭小的屋子。
她不由自主地推开了屋子的门,光芒浮现,她看到了娘亲温柔的侧颜,那是一个盘着发髻,端庄贤淑的女人,她坐在那儿看着手里的书,好像天大的事都无法影响她一样。
听到门被打开,她微微抬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棠棠回来啦,姐姐呢?”
还没等她回答,萧玉棠便被人搂住了肩膀,带着一起进了屋:“娘,我在这呢,我可跑不过棠棠这个机灵鬼。”那是萧玉棠再熟悉不过的,姐姐的声音。
她抬眼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姐姐,她是和母亲长得最像的,即便如今满头大汗却也遮挡不住她的美艳,她笑起来和母亲一样,那么温柔,那么迷人。
母亲看着她们笑,放下手中的书,舒尔严肃道:“你们玩儿归玩儿,处处都要小心些,知道吗?”
“知道了!”萧玉棠姐妹俩回答的异口同声。
“好啦,快进来吃饭吧!吃完快给你们爹爹送去。”说着便进了厨房。
“知道啦——”
萧玉年和母亲聊了一些家常琐事,萧玉棠则默默地吃着饭,她总觉得哪儿不对,但是脑袋混混沌沌的,一时又想不起来。
“棠棠,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萧玉年吃完饭后担忧地问她。
“啊?没有啊!”萧玉棠掩饰道,然后捧起那盒要给父亲送去的饭菜:“我去给爹送饭啦!”说着便跑出了门。
她总觉得一切都充满了违和,甚至偷着诡异,母亲和姐姐都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好像少了点人味儿,那是她一向的敏锐直觉。
跟随着记忆,她熟练地来到了父亲所在的地点,那是一座黑色的塔,她的父亲在第七层务工,说是务工也不过是被强迫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