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夕渡过风场虽然摔在白烨身上,但也摔得发出一声了闷哼,头晕目眩,精神一震恍惚。
白烨猛咳了几声,手掌火辣辣的痛,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瞬间也想到了江小夕的手掌,一把拉起江小夕的手,映入眼帘的让的白烨内心一痛。
那纤瘦的双手上,两道勒痕中夹杂着血肉,血液被风吹干后就这样凝固在手心中,在看了看江小夕,此时她已经坐了起来,眼中尽是成功的喜悦。
白烨拉着江小夕的双手,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他不敢想象这个女孩刚才的经历,那是多么坚定的决心,才能做到手成这样了都不松开。
白烨吹了吹他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怜惜:“还痛吗?”
江小夕冲着白烨摇了摇头,漏出一个微笑:“看我厉不厉害,没有我,你行吗?”
白烨被江小夕的回答逗得噗嗤一笑,转念一想,之前这个胆怯,爱哭的女孩,在这一刻好像改变了,变得勇敢了。
白烨打开包裹,拿出了水囊,倒出了一点在江小夕手上,然后用手轻轻的擦洗着她手上的已经凝固了的血液。
水囊里的水用掉了一半,血液被清洗的差不多了,白烨又将剩下的水全部倒在江小夕的伤口上,彻彻底底的清洗了伤口。
然后掀起衣摆,用牙咬住一角,双手一用力,从衣摆上撕下一条布条。
撕下后白烨重复着上一个动作,又撕下一个布条,然后将两条布条仔细的包扎在了江小夕的伤口上。
江小夕看着白烨做完这一切后,也从包裹里拿出水囊,打开盖子,准备给白烨冲洗手掌的伤口,却被白烨阻拦了。
“就这一袋水了,用完了咋们喝什么呀!”白烨边说边夺过水囊,盖上盖子,将水囊又装进江小夕的包裹中。
江小夕一愣,又学着白烨的样子,掀起衣摆,用牙咬着一角,双手用力撕扯。
“嗯……”江小夕用完了力气,也不见衣摆松动一下。
白烨看着想笑,本来就是一个女孩子,力气就小,加上手受了伤,的确没有力气撕下布条。
转念一想,刚才江小夕拉住自己的力气,可真不小啊。
正当白烨想着,江小夕停止了撕扯,将自己衣摆的一角递到了白烨嘴边。
白烨哭笑不得,只能咬住,然后双手扯住她的衣摆,用力一撕,刺啦一声,一条布条被撕下。
撕下两条布条后,江小夕接过布条,小心翼翼的将白烨手心摩擦伤痕包裹住,绑了个蝴蝶结。
“真好看”白烨看这手背的蝴蝶结,冲着江小夕哈哈一笑。
江小夕也笑了,这是他两从相识至此,第一次敞开心扉,发自内心的笑。
两人休息了片刻,从包裹里拿出了那装着干粮的袋子。
江小夕先打开袋子,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丹丸,那丹丸颗粒大小,通体发黑,江小夕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举过头顶,好奇的说道:“这是什么呀,像牛屎蛋子。”
白烨看着江小夕手中的丹丸,也一阵纳闷,打开自己的干粮袋,这一袋子里全是那种黑色的丹丸。
白烨也拿起一颗丹丸研究起来,这时江小夕的声音传来:“甜甜的,真好吃。”
听到江小夕的声音,白烨心神一震,她这就吃下去了?
白烨急忙回头看去:“你快吐出来,这是什么都没弄清楚,这么贸然的吃下去……”
白烨话说道一半,只见江小夕咽喉蠕动,她咽了下去。
白烨此刻愣在了原地,他有种想用手扣江小夕嘴,给她催吐的冲动。
“既然是弥婆婆给的东西,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啦,你也尝尝?”说着拿出一个丹丸给白烨递了过去。
白烨此刻内心十分无奈,这孩子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吃了有危险怎么办。
白烨一把拉住江小夕:“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没有?”白烨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江小夕瞳孔朝上,吧唧着嘴,感觉了会儿说道:“嗯……也没有什么感觉,甜甜的,吃完也没啥感觉呀!”
听了江小夕的话白烨松了口气。
“嗯??不对”突然江小夕喊到。
白烨一怔:“怎……怎么了?”
“我好像感觉,不饿了,也有力气了,而且,伤口好像也不那么痛了。”
“什么?”白烨现在满脑子疑惑,他很质疑江小夕说的话。
“是真的,不信你试试,呐……”说着江小夕又把那丹丸递给了白烨。
白烨将信将疑的拿过丹丸,江小夕递过丹丸后,又将一颗丹丸送入嘴中,吧唧吧唧的咀嚼起来。
看到江小夕吃了两颗,白烨也打消了内心的顾忌,一口将丹丸吃了下去。
丹丸味道微甜,片刻,一股暖意洋溢着周身,伤口仿佛得到了治疗,最重要的是,刚才的饥饿之意这一刻荡然无存。
白烨大喜过望,看来弥茶给这东西是仙家的法宝,吃一颗就好比凡间的大餐,还有疗伤的奇效。
这丹丸,可真是神奇啊。
“白……白烨”江小夕的声音传来,声音低迷,带着一丝痛意。
白烨转身看向江小夕,只见她蹲在地上捂着肚子。
白烨大惊,连忙走近扶着她:“江小夕,你怎么了?是吃了那丹丸的缘故?”
“我肚子好撑”江小夕带着哭腔说道。
“这……”白烨疑惑,难不成,吃多了?
也难怪,这丹丸味道的确比人间的糖果美味,江小夕吃了一颗,因为美味多又吃一颗,导致身体消化不了,腹部发涨。
……
“哈哈哈,有趣,有趣,从未见过有人一日吃两颗辟谷丸的。”午虚子在云端之上大笑。
弥茶仍然面无表情,但看江小夕的眼神发生了改变,少了之前的那一丝怒意。
石阶之上,白烨扶着江小夕,江小夕捂着肚子,两人朝着一处平台的草丛走去。
“他们要干嘛?”午虚子此刻内心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弥茶看了眼午虚子的表情,冷酷的面庞闪过一丝笑意,随即转过身子。
“她不会,她该不会……”此刻的午虚子表情就和吃了苍蝇一样。
“我午虚宗,千百年来,从未有如此撒野之人,敢在我午虚宗山脚……哎,孽缘,孽缘呀!”说着午虚子也转过身,眼望远方,目光充满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