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我见过陈大龙!认定陈大龙跟我恩人之惨死,十有八九有关,陈大龙绝对是真凶!只不过,这陈大龙的上面,还有人!”
赵振天说到这里,捏紧那全是坚硬肌肉的手腕,让手上的青筋,如盘龙交错般的膨胀。
此时他内心对陈大龙的仇恨,不断在上升。
并且,赵振天只感到,现在陈大龙对张若婷来说,绝对是一个莫大的敌人,只要陈大龙一天还继续活在这世上,就对张若婷的生命安全构成威胁。
可由于赵振天认为,杀害张君豪的凶手,绝不止一个。并且有可能在陈大龙之上,还有一个极为强大的神秘人物。
因此如果他现在出手,铲掉陈大龙,不仅无法弄清楚那个幕后神秘而强大的人物是谁,并且,有可能会导致张若婷被这股强大得可怕的力量暗算,从而死于非命。
黄志在听完赵振天这样的说话后,立刻说:“天哥!现在你要为你的恩公复仇,并且要保护他的女儿张若婷,不管你需要我们去做什么,我们义不容辞!”
而周进此时也说:“对!天哥!过去你带着我们打出如此一片天与地,你的恩德,我们记在心上,现在如果你用得着我们,尽管吩咐!”
赵振天目光如炬。
他知道,黄志和周进都是对他忠心耿耿,愿效犬马之劳。
他对黄志和周进说:“现在,你们先去跟本市的各路势力以及大哥,都通个风,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并且,他们必须臣服于我,另外,他们要跟陈大龙及其同党,彻底划清界线!”
黄志一听,脸露难色。
他对赵振天说:“天哥!你一直名声在外,可在国内却如此低调,本市的那些大哥,未必听命于你,不一定会如你所愿!”
赵振天在这时却冷笑,轻声说:“当年我们在西方,也是没有人把我们放在眼内,看不起我们,可当我们一直打,打到他们服为止,他们不就对我们很有礼貌了吗?”
说到这里,赵振天手心间的指骨动了一下,发出嘞嘞之响。
黄志和周进一听,即时点头。
他们深知,当年赵振天带着他们,仅仅只是几个人,就已经威慑整个西方,因此现在要把一个市的各路大哥打服,对赵振天来说,何足挂齿?
此时赵振天又再次开口,对黄志和周进说:“此外,我需你们打听一个人的下落,看这个人是否被陈大龙团伙绑架,如果确是如此,必须弄清此人去向,查出此人被绑于何处!”
紧接着,赵振天就把一张照片掏出,交给黄志和周进。
这照片上的男子,正是张君豪生前的司机以及助理李达光,深得张君豪的信任和重用。
可自从张君豪惨死,李达光也突然在某天失踪,音讯全无。
而这天的丧礼上,张君豪的尸首被火化之际,张若婷暗中跟身边的亲属提及此人,并表达出她内心的忧虑。
张若婷觉得,李达光知道她父亲张君豪的太多秘密,有可能被绑到某处,从而受到严刑拷问。
赵振天当时心想,一定要帮张若婷查清此事。
此刻,黄志和周进接过他的这张照片后,对他说:“天哥!我们会尽快的查,从而弄清楚此人的下落!”
没一会,这两个人就从寂静昏暗一片的别墅中,攀窗而出,以敏捷的身手不断跳跃,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赵振天扭头望向张若婷的闺房内,发现张若婷已然安睡,他继续原地打坐,心想,这晚或许并不平静,在这个房间内,随时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足为怪。
因此他必须持续警惕,以保证张若婷的安全。
本市的几十公里之外。
一个城郊的出租楼房,四周一片破落,在黑暗的夜色之下,那楼房里透出来的黄色电灯光,显得充满着邪魅。
而这楼房内,不时响起隐约的惨叫人声。
尽管这附近,有不少的村民居住,哪怕在深夜,也能听得出这当中的不寻常。
可他们却深知,这出租楼房前面,停着的可是几辆百万以上的豪车,因此里面的那些人,肯定是势利恶人,他们根本不敢惹事,更何况是招惹这样的势力。
在这出租楼房的第三层。
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中年男,此时正被捆绑在一张硬板凳之上,满身是血与汗交织的稠粘之液,并且脸上尽是惶恐至极的神情,眼睛已经被打肿,在不断流血。
“还不快说?究竟,张君豪的那个黑色手提包,在哪里?”
一把恶狠狠且嚣张得嘶叫般的声音,响彻整个破旧房屋。
发出这把声音的,是一个满脸邪气并且黑得像碳般又强壮如牛的光头男。
这个被打得不成人样的中年男,正是张君豪生前的司机兼助理李达光。
自从他几天前被抓到这里,就每天受到非人的虐待。
“我绝不会出卖张家大小姐!你就算--打死我,也没用!”李达光低声呻叫着,抬起鲜血直流的头,望向光头男。
光头男名叫陈威,正是陈大龙的外甥,才三十多岁的他,一直帮陈大龙做坏事,不知暗地里作过多少的恶,残害过多少的人,却始终逍遥法外,并且得到陈大龙重用,日进斗金,这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让他变得暴戾成性。
陈威在听到李达光这样的回答,即时咬紧牙冷笑。
他对着在场的几个手下叫喊:“看来,我们不用点厉害的办法,是不可能让他说出来的,快把那个烤炉抬过来!”
没一会,一个黑压压的大型烤炉,就被那几个不良青年,抬进了此房间内,而陈威就走上前去,拿起了其中的一条被烧得发红的烙铁。
“哼哼!李达光!你还不说出来?那就试一下我怎么在你身上一个印一个印的烙下去,几千度的高温,让你生不如死!”
陈威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他的光头,然后举起那条烧得发红的烙铁,不断往被绑在硬板凳上的李达光走去。
紧接着他就紧咬牙,把那条烧得发红的烙铁,往李达光的胸膛上使劲地按压下去,即时发出一声“吱!”的声响。
啊!李达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可他却强忍着,始终没开口说半句话。
他的胸膛上,冒起了一阵烟气,并且留下了灼得发黑的血肉印痕。
在场的那些不良青年,虽然是陈威的马仔,可他们都不敢直视,只觉得这太残忍了,简直就是禽兽之行。
没一会,李达光就昏过去,眼睛一动不动。
而陈威的眼里,就透出更邪狠的光。然而,他也只感到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