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恶狠狠的看着他说:“我要让这两个人在我和孩子的坟前认错,忏悔。”
黄林看了刘泽路一眼,刘泽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说:“那好吧。”
黄林收起香炉,那女人转眼就不见了,刘泽路的老婆也醒了,她揉着眼睛问:“刚才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晕倒了?”
刘泽路上前扶着她说:“没事,就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黄大师已经帮着解决了。”
女人一看到我和黄林,忙说:“多谢,多谢两位大师。”
刘泽路进去拿出一沓钱说:“大师,这是一点心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做法事?”
黄林接过钱说:“我回去选一个黄道吉日,再通知你,你先去找人被埋在哪了。”
刘泽路担心的看着他,黄林说:“放心吧,她既已答应,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回去的时候,是刘泽路派车送的我们,在车上,黄林抽出一些钱递给我说:“这些你拿着。”
我正要推辞的时候,他说:“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
刘泽路给了他不少钱,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之前就认识,知道黄林的价格。
他去一趟就能赚这么多,那在城里的这几年,应该赚了不少,可为什么会答应村长到我们村去呢?村长那个人我知道,能给他一百块钱就不错了。
回到家里,我哪也没去,直接来到狗窝,拿起我从小看到大的那本书。不知道怎么了,从昨天到今天,黄林的那些招数,我好想在书上都有看到。
打开书一看,果然没错,不过黄林使用的招数只是一少部分,上面记载的东西,之前有一些看不懂的,现在也看懂了些。
我不禁津津有味的看起来,直到他喊我吃饭,才出来。
黄林看了我一眼问:“你呆在那里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我支支吾吾的说。
他本来就怀疑白雪,狗窝里都是我和白雪的东西,我怕他发现。
吃完饭,我就出来了,我想到外面看看白雪在不在,真希望她穿着一袭白衣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上次还没说几句话她就走了,这次要是看到她,我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不是她害死了我爸。
沿着村子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她的身影。
这时天已经黑了,突然我看到槐树下有灯光,是谁在那?
走了过来,竟然是一盏灯笼发出的光,这都什么年月了,家家都有电灯,再就是手电筒。最不济,停电的时候也会点上蜡烛,怎么还有灯笼?
这灯笼忽上忽下,好像有人提着,我看到了,提灯笼竟然是那个红衣红裤女人,只是仍然看不清她的脸。
她又出现了,不过黄林不在我身边,没办法喊他,我颤抖着声音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些年一直缠着我。”
她没有说话,只是提着灯笼往前走,这灯笼看着很通透,把前面的路照得锃亮。
跟着她,大步小步的往前走,可始终追不上她,她竟然来到我家地里,这里我太熟悉了,之前和我爸来过不知多少次。
我们在地头还用玉米杆搭了个窝棚,地里活忙的时候,中午不回家,就会在窝棚里歇会。
红衣红裤女人提着灯笼进了窝棚,她到底要干什么?我壮着胆子也进去了。
瞬间,灯笼灭了,没有任何光,窝棚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你干什么?你到底是谁?”我在窝棚里大喊。
我看到一股红光出了窝棚,刚要去追,一下没站稳,倒在地上,直接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个人往我身上靠,是个女人,她身上有股子淡淡的说不来的味道,趴在我身上,用手清清抚摸我的脸。
第二天醒来,头昏昏沉沉的,窝棚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我看到我身上竟然盖着一床被单。
我进来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呀,这是从哪来的被单?隐隐约约中我记得,昨天有个女人,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出了窝棚,就见远处有几个人在地里干活,他们看到我,忙跑过来说:“白光,原来你在这,你五婶昨天晚上还找你呢。”
“五婶找我干什么?”我惊讶的问。
“谁知道你们家是怎么回事?你五婶疯疯癫癫的嘴里说着胡话,说非要找你,你说她会不会像你后妈一样……”这几个人一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样子。
我忙来到五婶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五婶哭天喊地的说:“我的老天爷呀,我这是造什么孽了呀,我家老五怎么这么惨呀,死了死了,还不能入土为安呀!”
门外站了好多人,村长和黄林也来了,他看到我身上都是草,就问我:“昨晚你去哪了?”
我把昨晚看到红衣红裤女人拿着灯笼的事情和他说了,不过没有说窝棚里的事情。
“这就对了,你看那灯笼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什么不同,就是感到特别亮,特别通透,里面有一股红光。”
“因为那是人皮灯笼,是用你五叔的皮做的,灯笼用人皮做的,是诅咒死者永世不得超生。而且这人皮是在死者未死之时扒下的,连同死者的血和怨气,这诅咒就更重了。”
在场的人听了这话,都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大家看到堂屋门板上,用白布紧紧裹着的五叔的尸体,都捂住了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五叔的尸身没有皮,是用白布裹了一层又一层,里面的布应该都黏在肉上了,为了防止尸体发臭,家里开了两台风扇。
只见五婶上来,像疯了一样抓住我的胳膊:“都是你,都是你那个畜生害死了你五叔,现在人死了,还被下了诅咒,你赔,你赔我的男人。”
“好了,好了,这关白光什么事,都是那个畜生害得,现在黄大师在这呢,肯定会破这个诅咒的。”村长把五婶从我身边拉走。
我看到村长提到“畜生”两个字的时候,竟然一边嘴角上翘,诡异的笑了一下,我不禁心中一颤,这笑容很邪恶,看着阴森森的。
不过就那么一下,他又迅速恢复了正常,在场的人应该都没有看到,就连黄林都没有察觉到。
现在怎么办,五婶这样,五叔家里没有儿子,只有个比我小的妹妹。就听五婶在里屋又开始吆喝:“我们家老五这是怎么了呀,抓住那畜生,我要抓住那畜生……”
弱小的五妹哭泣着,看着是如此可怜,村里的赤脚医生来了,他说五婶是精神紧张,再加上悲伤过度所致,给她开了点安神的药。
还要守一夜,明天才能下葬,想到五叔平常对我们家的好,我决定留下来。
黄林临走的时候叮嘱我,晚一定要小心,并给了我一道黄符,说关键的时候可以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