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hb
簿出生以来就被限制住心跳。他见过别的患者,因为各种各样不值得的原因被夺走生命——一切能让他们心率失常或加快到120以上的事。他们的死法极富有艺术性:心脏在胸腔积液爆开,blood四溅到每个角落,像完成了一幅狂野美丽的抽象画,而人也会在一片死寂中快速消失,表情狰狞,配合着画。而病症为先天性,全世界只有一百多例。簿的父亲在他出生后太过激动,连红色水滴都喷溅到还在婴儿床上啼哭的簿脸上。
第二幻觉伴随疯狂发作
许多心脏,活生生的心脏被关在一个个排列整齐的玻璃罐中。玻璃上有水渍,病房闭锁着。心脏突兀的一次次的跳动声,给与病房的唯一生机。
生机?奇怪的,奇怪的词语。我为什么被关在这里?还有心脏,我看着他们收缩。有些焉了,黑了,像树叶,秋天的,被踩在脚底下,不值一提的枯叶。这不是人们常用来比喻心脏的美句吗?我引用起来却感到恶心。
我的心脏跳动着,跟着他们。诡异,实在诡异,跟一群心脏独处。我发神经似的抽出左手腕把脉,明明自己感觉得到心脏在猛烈跳动,为何要多此一举?
保险起见吧,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我对自己说。你竟然不怕?这像实验室的地方。我起身,培养皿,心脏被养在培养皿里。我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追上他们,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心脏不会变异吧。我想到这对心脏膨胀变大把实验室撑满把我挤住,像热狗,那两块面包要很大才可以,火腿肠也要细一点,像牙签。
我在干嘛?脑补自己的结局?应该逃出去,对啊。对啊你逃啊,逃出跳动的心脏密布的地方。他们还在急促地跳动。“铁墙”我给摸起来光滑泛着银光的墙壁起了名字。我的视线一直在玻璃瓶中的心脏上徘徊,他们怎么跳动?没有血液氧气支持,他们怎么跳动?我走近一个大玻璃瓶,一颗看起来像是25,6岁青年的强壮的心脏,他跳动的幅度很大,有力,有力。他肯定是个健身的,我猜测原主的身份。怎么跳动?但是它怎么跳动?我观察不到任何管子插在心脏上提供营养,它活着,活着啊。不可能,凭现在的科技,不可能。我在做梦,对啊我在做梦,怎么结束这个黑暗压抑的梦?摆满一屋子的玻璃瓶中的心脏一起跳动的样子我永远都不会忘。我的心脏跟着他们一起跳动。
我求求你让我醒过来,我不知道对谁说。对把我关到这里的人还是我自己?如何结束一个梦?这是血红色的地狱。他们没有膨胀,但在我脑里已经扒在我的面部,压住我的口鼻,试图一次憋死我。我没办法,我想结束,我玩够了,垃圾我要醒过来,si,去si。怎么si?玻璃瓶?砸碎他们,嗯。我抓起一个跟我手掌差不多大的玻璃瓶,里面放的是8个月婴儿的心脏。我砸在“铁墙”上。
破了,玻璃破了,心脏也破了。“我管他”我冲到碎片处抓起就往大动脉划,脖子上的血?这会很疼,我提醒自己。可只能死。这会很疼。我只能死啊。你疼死我不管啊。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想起古代自刎的英雄豪杰,再见了挑动心脏,我要从梦里醒过来了。
实验室的心脏,一具未少。只不过有一个成长的特别快。这是假的,那是我的心脏,和婴儿的心脏做的调换。
我躲开反光,看到了一个人类,我得让他帮我逃出去。
第三温柔暮色纯白
1st,november
这是他的生日
为除尽身上的肮脏味道而洗的一次冷水澡——不要命
脖子的右侧依旧是红色烙印,从未变过的烙印
我打开空调直面还未智能发热的风,干燥侵蚀我的眼球
开始吧,他的生锈knife已经被我偷摸到手,在短时间内不会被他察觉。我试探性地往左手背上滴落下去,渴望看见的是blood逐渐从细线里密出来一滴滴小水珠像被出错被赶出门外的四岁幼童,不知所措地待在原处等一个领导者指绘。接着它们就拥在一起形成小河流从我手背上跑下去,欢乐地跑下去,嬉笑着打闹出膝盖粉色的痕迹。而我只要承担轻微的疼痛而已
像用菜刀砍猪肉,我想起肉铺刀子与木质菜板撞击的吵闹声,捂住耳朵稍等一会儿
并没如我愿。
黑与白粉状物质疼痛,生生拉扯出肌肉与骨骼,用黑线缝住。不流血,只是黑色汽油。烧灼我的手指阻止我伤害。
我此时希望自己能多出一个人格帮我承担疼痛。但它只是疼痛,我不需要给它太多存在感
骨中每隔两厘米处就被扣进一颗长钉子,穿透表层皮肤与骨,算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汽油点火烧了就行,即使是黑色无味的水。
平平淡淡安安静静不是自己
第五松散烟火黑雾——隐性病状
接近死亡永不回归那片心中所爱的稀树草原——也可称为暮色森林。
医生的“谆谆教诲”我真是再也不想回忆。我只爱我的心田中灰色的玫瑰花,虽然是我不喜欢的类型。
没有人能改变我,没有人能让我倾尽所有,我就是个冷血动物。“蛇……恐龙。”我喜欢它们
嫉妒心强喜欢攀比用尽全力塑造虚假的外表。
我最喜欢用一摊没有梦想的血水形容自己,有色,有味,能引起别人注意却做不成真实威胁,悄悄增添浓度却把自己搞得不三不四。
这就是我啊,可能肮脏却真实而又为此快乐着的我
对于我的“第二人”他来说
我确定他的存在,不认为他是所谓多重人格。不排除我有臆想症(应该不是这么说)的情况
说起来好笑,我为了他专门去找了十几个个高中生大学生,一个个表面自己来意直接问“我这样是不是幼稚还是闲得慌,我好害怕”
他们有些质疑有些安慰,还有些搪塞我“假的假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甚至在某一天我从(愚人学校)这本书也看到了跟我类似的人“风之使者”,那个奇特的地理教师
或许他想跟我一起努力下去吧,频率虽比以前大但也轻柔很多。
我爱着我自己,全部,包括他。就算他把我完全取代,我也心甘情愿(那样就不用那么敏感易受伤了)
好久不见,我的第二故乡暮色森林——第五松散烟火黑雾后记
这是我之前提到过的暮色森林。联系与世界的尽头shambhala。
深绿色的浓雾?奇怪又吸引人像是混乱街头jn腋下廉价又让好色之徒不禁在她身上投钱的香水?还有密密麻麻不知何时会幻化成巨怪追赶杀戮过路人的丛林树木?
只是一般荒地。没有最令读者兴奋的魔幻药剂,没有最难以忘怀的昏暗场景,甚至连森林里的明显特征鹿都没有
何为暮色?致幻且悠然。荒地是它的底线,植被是它的新衣
何处森林?木可称为木,森林不是一个必须的概念
tobecontinued——
灰玫瑰丛——第五松散烟火黑雾后记
富有侵略性的美,似乎被恶意调整色调为灰的玫瑰丛枝叶鲜绿,不是掉色。
只为自己意愿而用喷枪撒上的颜料,轻薄优柔。
刺易伤人,繁且密。正所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意义何在?灰蒙绚烂花瓣的忧愁无法被知晓,当成自作多情。
或许它应该在古老的城堡外绽放为保护林,可我就要把它们当成景物,管什么相配合适
它们不屑于生长在我的心田,以经络为养料。
但它们只可存在于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