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时代
我是个孤独的“料”,从幼儿园开始就这样。
在小朋友手牵着手围成一个圈玩跳舞游戏时,我会躲在教室门口的狭窄走廊上,转圈,只是转圈。也许是晕眩的感觉可以让我减少对“自己被孤立”这个drama事实的呕吐感。
他有自闭症,天天躲在窗前胆怯地望自己的爷爷奶奶有没有接他回家。那时的班主任--金老师朝我妈夸张表示。
我那时还得了不知道多久的哮喘,所以我的幼儿园生活是极少的。甚至我的大班“学习手册”上老师的评语都是“大家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回来跟我们一起玩^-^”谁知道当我真正回去后受到的会不会是善意的对待?
这是一片片在大脑浅层但永远无法被我想起的记忆。
幼儿园毕业文艺汇演,我们全班准备了舞蹈表演给“领导”看。我们班在班级彩排了一遍又一遍,那时的我已经恢复好了,代价是喝了很久苦到发酸的中药
我不想重复繁琐的无聊的老套的“训练艰辛日常”
“蠢猪”我只记得在某次排练时我做错了一个动作。十几次排练唯一出的错,在老师口中成了蠢的代名词。
“蠢猪”女生们笑得“花枝乱颤”,有些直接趴在地上,好像没见过一个老师骂人。
“蠢猪”她们指着我的鼻子,未经历变声期刺耳的笑声像尖刀扎破我的喉咙
“蠢猪啊”男生们合伙鼓起掌来,在赞扬老师批评改变了一个做错事的傻子
我不该对他们抱有希望,也不该忘记这些令我当时难受几十个夜晚的“小事”
-end
孤独症加懦弱虚伪等于零--小学一年级
我在读一年级时唯一做对的事就是在开学第一天找不到班级的路时去找高年级同学问路
一步错,步步错。
两个学期,最害怕的就是下课
他们都有朋友,吵吵闹闹如同麻雀。十分钟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两小时。
低头,看着自己的文具。
低头,无限的黑暗把我笼罩
低头,心底无限孤独
在那时我的同桌也是个混球,特别喜欢欺负我,就像能从上面获得比打游戏更刺激的快感
“狼心狗肺”他说着我一知半解的成语把我的课本全推到桌下
老师出面调解此事,我也从第三排换到第四排。
我为了让自己能有几个朋友,去吸引几个声音大看起来活泼,老师很喜欢的女生给她们看了一个小布袋撒了慌:我妈最近在缝一个叫“小口袋”的东西,你们想不想要?
实际我妈已经几年没碰过针线,我给她们展示的只是某个宽松的卡包
但除了她们我没有别的选择,在当时一年级的思维中,我用物质吸引朋友,换来了虚假的热闹
打打闹闹,泪流满面——二年级重粉
同桌换成了一个看起来傻傻的胖男孩,对我没影响。体型相同只不过他打人更疼。儿童口中简单易懂的形容词被曲解为玩耍。
愧疚之心何在?
抛去廉耻的拧压,指甲缝里红粉桃花溢汁染热春的明朗,皮肤是粗糙的白云城市,不时裂开几道橙鱼马路。
据说用了最大力气。
为时一年之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