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过。”苏应北毫不犹豫的回答说。虽然他跟萧离一起行动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他都从萧离身上学了不少东西——有一部分是萧离亲自教的，也有一小部分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

不得不说，萧离在当老师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教过你就好，省了不少事。”乔彧一手插着兜，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提高一下效率，一个人去4楼，一个人去5楼——4楼是美术教学区，5楼是音乐教学区，你觉得哪个更恐怖一点？”

苏应北：“……我觉得都差不多。”

“这个回答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乔彧挑了挑眉，“毕竟一般人都会觉得美术教室更恐怖一点，毕竟那里石膏像很多，而且全是头。”

“还好。我小时候学过一点美术，可能免疫了吧。”

“那你去4楼吧，”乔彧闻言，把手从外套兜里抽出来，并且大大方方的告知了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因为我比较害怕美术教室。”

苏应北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我一直以为你胆子很大。”

“谢谢。其实我的胆子确实挺大的，但是有点尴尬。”

苏应北：“？”

乔彧：“我怕鬼。”

苏应北：“……”那你为什么敢来。

“你放心，这世上是没有鬼的。”唯物主义者苏应北非常无奈，“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怕。”然而事实证明，乔彧怕不怕鬼跟鬼存不存在是两回事。

管你有没有，反正我就是怕。

鉴于他们次席执行官乔彧的脑回路一直很清奇，苏应北对此表示已经习惯了。他一边调试着智能手环的浮空屏，一边配合着乔彧：“好的。那你去五楼，我去四楼。”

“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乔彧冲他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苏应北余光瞥到了乔彧的表情：“你这实在不像一个怕鬼的人此刻应该有的表情。”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再怕也不能被别人看出来，尤其是敌人。”乔彧说这话时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好了，事不宜迟，我先走一步。”

“哎等……”苏应北本还想再问他一下后续的行动，结果乔彧说话的速度和他行动的速度完全成正比，以至于他才刚开口乔彧就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一溜烟蹿上了五楼。

苏应北：“……”

好吧。

突然觉得比起乔彧，萧离简直太靠谱了。

千百倍的那种。

苏应北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已经投影到他左边镜片上的四楼美术教学区的立体视图上。探测系统正在实时监测整层楼，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

他沿着走廊，透过透明的玻璃窗观察每一间教室内部的情况——美术教室算得上是所有类型的教室中最复古的那种，造型什么的跟几万年前教室的如出一辙。唯一有区别的就是高科技教学设备跟现代教室是一样的配置。据说这样搞的理由是能够更好的激发学生的创作灵感。

到底有没有效果苏应北不太清楚，他只知道这种设计这时候正好提高了他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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