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五十五岁生日。傅**四面楚歌。东野打华野的“主意”。***说：“就把两杨兵团交给***折腾吧。”是战是和，傅**举棋不定。

按照***对平津战役的设想，待对敌人完成分割包围后，只要先打掉两头，即张家口和塘沽，整盘棋就活了。

按照这个指导方针，东北野战军完成对平津之敌分割包围后，制定了攻取塘沽的作战方案。野司的作战计划是，以2纵、7纵、8纵、9纵四个纵队及104师、野司炮团、重炮营攻取塘沽，切断天津敌人的海上逃路。

根据中央军委的计划，东野***、罗**、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拟定攻击塘沽时间为12月27日以后。

***收到电报后，想起了一周前的一份电文。为了确保塘沽、天津，傅**将两地划为一个守备区——津塘守备区，以17兵团司令侯镜如任司令，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任副司令。一周前，侯镜如本来已准备由塘沽到天津就职了，突然以交通中断为由，滞留在塘沽。这件事曾引起过***的注意。

侯镜如肯定是有什么打算的。

塘沽地形特殊，东南两面临海，海岸都是盐田。冬季不结冰，根本不利于大兵团运动，能接近的只有塘沽北侧和西北侧地区。侯镜如的兵团部竟驻在新港工程局，与海上的数十艘舰船距离很近。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手，能打就打一打，打不赢就跑吗？

***想了一天，在夜里24点，拟了这样一份电报：

“攻击塘沽的迟早，以我由大沽或塘沽附近是否可以炮击塘沽海港和完全封锁塘沽来作决定。如果不能完全封锁，该地敌人仍有由海上跑掉的危险（据外国通讯社报道，国民党有一批军舰在塘沽附近），则我军应不惜疲劳，急取于尽可能迅速的时间内歼灭塘沽敌人。如果塘沽海港能由炮火完全封锁，敌人无法逃跑，则可从容部署攻击，不必性急，大体上于本月底或下月上旬，夺取塘沽即可。”

东野积极准备攻取塘沽的时候，华北军区参谋长向平津前线司令部报告说，平津地区敌人有突围可能。

***根据这一情况，结合塘沽地区敌人不能速决的特点，于12月26日报告中央军委，认为平津之敌可能利用我军对塘沽久攻不下，冒险向大沽和塘沽突围或增援，建议推迟攻击塘沽时间，仍保持进攻态势，如敌不突围，则待机攻击，如敌突围，则应先打突围之敌人。

***接电后，已经忘了这一天是自己五十五岁生日，他权衡半天，给***发电，同意缓攻塘沽、大沽。

他写道：“既然平津敌突围征象甚多，目前攻击两沽亦有困难，自应推迟攻击两沽时间，并请考虑将迫近两沽之我军向后撤退，敌人见我不攻击就不一定会逃跑。若干天后海边封冻，再考虑是否攻击，该敌只有五个师，即使从海上跑掉也不要紧。”

写到这里，他站起来朝开了半扇的窗子走去。他把窗子打开，望着黢黑的苍穹，眯眼看了良久。***会不会想到平津之敌突围成功后的后果呢？应该给他写清楚。***又转身回到桌前继续写道：

“必须注意：（一）平津敌向西面突围的可能性不大。（二）北平敌突围向天津集中，然后会合天津、塘沽、大沽敌人从海上逃跑，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但因我有充分力量位于平津沽之间，故敌必不能成功。（三）两沽之敌由海上逃跑，平津两处之敌则向南面突围经石家庄或德州，然后沿平汉路或津南路南下，此种可能较大。而且由于在平津以南地区尚无我军主力部队，敌向此方突围的危险性就最大。同时，因为杜聿明尚未歼灭，刘伯承、***、陈毅、粟裕不能部署堵击，此种危险性就更大了。

“鉴于这种情况，你们应迅即作出对付敌人突围的整个计划电告。”

***续上一支烟。继续写道：

“提以下意见供你们考虑：第一，除将东北第4纵队从张家口调回北平地区外，请考虑兵力是否足够，如不足够则应调杨成武部甚至杨得志部参加平津作战。第二，如果平津两敌确有突围征候，即应断然放弃对两沽的攻击计划，将对两沽主力移至平津之间，只以一部隔断津塘、津沽联系，改变目前平分兵力的形势。第三，建议必要的兵力控制卢沟桥、静海等处，并速在永定河上架多数桥梁，以利追击逃敌。”

***扔下笔伸了一个懒腰，坐了一会儿，总觉这里仍有什么不妥，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要是***挡不住该怎么办？应该给他们准备第二顿酒宴。”

他又给华北军区***、薄一波写了一份电报，要他们组织军区部队、民兵配合野战军主力歼灭平津可能突围南窜之敌。他觉得太原和平津相比，分量要轻得多，索性把徐向前大部调来先吃掉傅**再说。他给徐向前、周士第写道：

“你们准备率华北第1兵团三个纵队，以五天行程赶到石家庄堵击平、津南逃之敌，以利东北野战军赶到聚歼。这只是一种可能情况的准备，不一定实行，但你们应有此准备。”

写完这三份电报，他上床睡觉了。

***、刘亚楼接到电报后，当即作出两项重要决定：

“放弃攻击塘沽、大沽的计划，准备集中兵力夺取天津。准备以五个纵队攻击天津，以两个至三个师对两沽进行警戒。”

12月28日上午，***致电中央军委说：

“我们应有与平津塘敌三十个师同时作战的准备，要把它看作一仗，因敌很可能在打他一处时，其他两处同时动作，以孤注一掷之决心，以图侥幸之成功。为慎重起见，我两杨兵团索性开至北平附近为好。这样能使力量有余裕，即令我军在作战过程中有某些差误，亦能有充裕力量补救。”

***见电后十分高兴，改变了五天前对两杨兵团下达的一取大同、归绥，二取后套，三取宁夏的命令，令2、3兵团参加平津会战，归***统一指挥。12月28日晚，毛泽东致电***、刘亚楼：“放弃攻击两沽计划，集中五个纵队全力夺取天津，完全正确。华北2、3兵团，以你们命令规定其行动。”

***即令3兵团于29日由张家口地区出发向北平孙河镇地区集结，2兵团29日由新保安地区向北平沙河镇地区集结。

傅**从35军被全歼的12月24日开始，第一个选择就是突围。虽然35军是他的一块心头肉，但如今已到了保命要紧的紧要关头，没有多少时间搞一些儿女情长了。听到郭景云战败自杀的消息，他掉了几滴眼泪后，再也没有时间想这一员猛将了。

实际上，他早想好了南逃的方向，只是没有给任何人透露。

张家口、新保安处的共军，肯定要去绥远攻击董其武部，而***的眼睛又盯在两沽上，这就是机会。平津以南又无共军主力，只要一杀过永定河，那还不是由他傅宜生信马由缰了？

关键是个时机问题。侯镜如虽然圆滑，但绝不会在塘沽不战就走，如果能把***的主力拖住一部，拖个一周时间，平津地区就空虚了，那时，张家口、新保安的共军恐已到了大同以西，朝南的口子只要一撕破，共军就无力去堵了。徐蚌战场，杜聿明还有三十万人，只要能杀到德州，战局说不定还会有点变化呢！

傅**真想亲自下令要***的部队去攻打他自己的17兵团。可是，那边迟迟没有传来这一消息。问题是大同的守军不战而撤，张、新的共军又滞留不去，这可如何是好！

等了三天，到了27日，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了：***的主力都从两沽撤向了天津。

他真的感到了***的胃口了。

毛泽东、***这一拳刚好打在他的腰眼上，刚刚缓过一点劲儿，第二拳又打来了。

共军张、新地区的两个兵团，29日同时朝北平运动过来了。给太原的阎老西发了个电报，才知那里的压力突然减弱。傅**一听就明白了，***准备在石家庄一线截住他。

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了：要么决一死战，要么求和。

***就真值得他那么卖命吗？

●陈长捷说：“天津固若金汤，守半年没问题。”***指示：“只要敌人设防，不管它是不是租界，不管它插有哪个国家的旗子，都一律加以攻击，不要怕炮弹偶然落到外国人的房子上。”刘亚楼已经不耐烦，说：“回去告诉陈长捷，明天18点是最后期限。”

1948年12月下旬，天津成了一座孤城了。

天津市区南北长十二点五公里，东西宽则不足五公里，地势低洼，郊区多为开阔的水洼地。海河从西北向东南贯穿天津，将它切成两大块。

傅**1947年底任华北“剿总”总司令后，极重视天津的防御。1948年6月，调兰州第八补给区司令陈长捷到天津，任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上任后，只干两件事，一是改建并增强天津的城防工事，二是征天津壮丁，编成警备旅作经常守备。

东野逼近天津时，陈长捷采取了各种所谓应急措施。第一，他为了扫清射界，日夜清除外围防御阵地前一千米以内的树林、房屋，造成天津城外十公里宽的真空地带，并在这一带布了四万颗地雷。第二，他在市内各主要马路中心，胡同巷口，赶筑临时碉堡，在一些高大坚固建筑物上修建强火力据点。第三，将南运河水引入护城河，每天派人穿河砸冰，致使河水横溢，津保公路十余平方公里的地区一片溜冰。

这时，被困在天津的国民党军计有两个军部、十个师，加上特种部队和地方部队共十三万人。

按兵力说，这十三万人守这样一个大城市不很容易，加上这十个师中，有九个师曾在解放军面前尝过败绩，战力不强是显而易见的。可是，由于天津地形特殊，市内有高大坚固的建筑物，又有永久性的防御工事，要攻下它也非易事。

陈长捷常把天津的防御说成是固若金汤。他说：“天津这样坚强的设堡阵地，充足的弹药器材，比起傅**当年依靠一个旅守涿州城，不知要优越多少倍。涿州守三个月，创下奇迹。如今，我们在傅总司令的领导指挥下，守半年恐怕没问题。”

东野天津前线司令部研究了敌我双方各种有利不利因素，决定将主攻方向置于天津市中部。因为陈长捷认为东野要从北部强攻，主力都布置在那个方向，南部工事坚固，也不易突破，进攻的办法是东西两面夹击，首先歼灭中部敌人，将敌南北拦腰斩断，待我军在中部东西贯通后，主力再转南面，最后解决北面。前线司令刘亚楼说：“这叫东西对进，拦腰斩断，先南后北，先分割后围歼，先吃肉，后啃骨头。”

具体部署是：1纵首长李天佑、梁必业统一指挥1、2纵队，配属特种兵纵队三分之二的炮兵、坦克二十辆，组成西集团，由西向东攻击。此为第一主攻击方向，从天津西北和平门南北地区突破，尔后在金汤桥与东集团会师，然后与南集团会合先歼南半城之敌，最后视情况歼北半城之敌。7纵首长邓华、吴富善统一指挥7、8纵队，配属特种兵三分之一炮兵、坦克十辆，组成东集团，由东向西攻击。此为第二主攻方向，从天津东王串场、民族门一线突破，尔后在金汤桥与西集团会师，然后以7纵歼南半城之敌，8纵歼北半城之敌。9纵首长詹才芳、李中权统一指挥9纵、12纵34师组成的南集团，由南向北攻击。此为助攻方向，从天津南尖山子地区突破，配合东西两集团，围歼南半城之敌。8纵独4师主力，2纵独7师一部及野司警卫团大部，在城北积极佯动，迷惑敌人，以求在主攻方向上出敌不意。

此外，6纵17师为预备队；12纵主力位于军粮城警戒塘沽之敌并准备截击天津突围之敌。

1949年1月3日，东北野战军开始了肃清天津外围的作战。

4日，123师攻克津东南曾家窑、万新庄。

5日，137、138师攻克津东大门灰堆镇，歼敌三千八百八人。

7日，130、132师在东野炮团的配合下，由南北夹击东局子。由于部队急躁轻敌，步炮协同不好，第一次攻击失利。132师一个连，夜摸东局子东南三堆窑时，开始顺利占领第一、二两个窑，但因无后续部队巩固已得阵地，在摸第三个窑时，遭敌前后夹击，因弹尽无援，全连壮烈牺牲。

7日，145师攻克天津西南李七庄、凌家庄。

8日，1纵占领丁字沽，8纵攻克四合窑，127师攻克天津以西三元村。

9日，151师攻克主顶堤，115师攻克北新村、安徽义。

12日，7纵攻克浙江公墓，132师攻克姜家砖窑。

至此，天津外围作战顺利结束。

天津是华北地区第二大城市，拥有人口二百多万，工商业、文化十分发达。前线司令部考虑在围歼顽抗之敌时，可能对敌占据的工厂、学校造成破坏。为此请示中央。***元月6日回电指出：

“如果敌人占据工厂、学校顽抗，我军必须歼灭这些敌人，即使工厂学校有所破坏也在所不惜。但是，如果天津其他区域的敌军均已解决，仅剩下工厂区、学校的敌军，而又可能采取劝降的方法解决，则应采用劝降的办法，以便减少破坏。”

针对刘亚楼提出的敌人如果据守外国人的房子抵抗怎么办这一问题，***作出如下指示：

“凡敌人已经设防并据以顽抗的街道、房屋，不管它是否过去是租界，不管这个房屋是中国人的或是外国人的，不管它插有哪个国家的旗子，都一律加以进攻。不能因为怕炮弹偶然落到外国人房屋里去，而不敢向顽抗的敌人打炮；凡敌人未加设防的和未据以抵抗的，插有外国旗子的房屋，则不必进入，必要时可派人在适当的位置实行监视。”

元月6日，平津前线司令员***、罗**致函陈长捷：“我们即将进行天津战役了。郑洞国是榜样，将军如效仿将为人民立大功，如抵抗只能使自己遭受杀身之祸。希望你们在我们总攻之前，派代表来谈判。”

陈长捷当日没予回复。

10日上午，天津市参议会派出四个代表与我军谈判。刘亚楼按***8日指示，提出了令天津守敌投降的四点意见。下午，这四名谈判人再次出城对刘亚楼说：“陈将军已基本同意放下武器，但时间太仓促，看能不能推迟到12日中午以后。”

刘亚楼答道：“你们回去告诉陈长捷，不要再抱什么幻想了，最后期限只能是明日晚18点。”

11日下午两点，四位参议员再次出城，告知刘亚楼，陈长捷完全同意放下武器，但62军与86军未同意，只愿放下重武器，让他们带步枪回南方。

刘亚楼冷笑一声道：“如这两个军不愿放下武器，陈长捷可以把他的阵地转让给我们，让我们直接让这两个军缴械。”

12日，中央军委致电***、聂荣臻：“天津之敌如能接受你们所提出限时缴械之条件，你们即不经攻击而占天津。如该敌不能接受你们所提条件，则你们应于适当时间内攻占天津。”到13日，天津方面再没派代表出来。天津之战已不可避免。

●千门大炮一齐怒吼，天津城防土崩瓦解。傅**瘫在椅子上。上校参谋举枪狂嗥：“不把美人留给共产党。”陈长捷成了阶下囚，侯镜如逃之夭夭。

元月14日上午10时，东北野战军二十二个师共三十四万人，在东野参谋长刘亚楼的统一指挥下，对天津之敌发起了总攻。

于是，上千门大炮一齐怒吼起来。

四十分钟后，天津重要的、坚固的防御工事即被摧毁。

东西两主攻集团在炮火、坦克的掩护下，于11时，即突破了天津所谓大堡垒式城防。

145师下午1时，开始从南攻击。

各部采取穿墙越顶的战术，炮兵、步兵、工兵三家密切配合，迅速突破了敌人布满地雷、设置严密的防御工事，直插既定目标。

8纵135师在攻击时，遭到敌人猛烈炮火反击和28次的反冲锋。

各纵队在向纵深的战斗中，为了打通走廊，彻底分割敌人，斩断敌人与市内的联系，以便各个歼灭，均采取了大胆穿插的办法。

东西两集团，在突破后即集中兵力向前迅速发展，经过16小时激战，于15日早上5点，两主攻部队胜利会师于金汤桥。

至此，天津市敌人已被分割成数块，指挥陷入严重混乱。

陈长捷发现东野的主攻方向是中部，一下子乱了方寸。几个月的精心准备，已付之东流了。

15日天一亮，南半城多数部队已经呼叫不到了。他意识到天津莫说守三个月，再守三天恐怕都十分困难了。

15日8时，天津最强的支撑点海光寺已被东野攻占。

傅**从东野开始总攻天津，他和陈长捷的通话就没有中断过。他这么关注天津，有两个用意：一是看天津部队能不能突围，二是看天津到底能支撑多久，好在和谈中与中共谈价钱。

这一夜，傅**没合过眼，共军有五十万众在天津打响时，开始收缩了对北平的包围，看样子只能寄希望天津能支撑个十天半月了。

15日9时，傅**又和陈长捷通了话，那时海光寺已失，陈长捷要求傅**率兵杀出北平。傅**未置可否，只说坚持下去就有办法。

过了两个小时，傅**再要通陈长捷的电话，那边已没人接了。傅**拿着话筒，呆立了良久，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他知道自己和共军和谈的大半资本已不复存在了，这比35军全军覆灭更让他绝望。

一小时前，也就是15日上午10点，东野攻占了天津核心阵地指挥机关——天津警备司令部。天津警备司令部司令陈长捷、86军军长刘云翰被东野1纵1团生俘。

至此，天津敌方指挥系统瘫痪。

1纵1团正在攻打天津警备司令部的时候，陈长捷手下一作战参谋精神崩溃了。他是浙江奉化人，靠着和委员长同乡这一便利，三十来岁，已经是上校参谋了。这些年来，他积极反共，欠共产党一笔又一笔血债。他知道天津保不住之后，眼神变得游弋不定，似乎预感到了被俘后的结局。

9点半钟，他反复重复的只是这一句话：“我得不到你，也不能让共军得到你。”

十分钟后，他拎着冲锋枪走进地下室总机班。他在门里奇怪地朝一个戴着船型帽的美丽的女兵笑着。那女孩子腾出手指指自己的耳机，又低头工作起来。坐着的一排女兵都朝上校礼节性地笑了笑，她们都知道这一对那种叫人眼馋的关系。

突然间，上校朝那女兵举起了冲锋枪，他长啸一声，一个点射击倒了女兵。其他女兵想躲闪已来不及了，上校朝她们扫射起来。

见再无人的声音，上校走近工作台，抱起那女子，轻轻合上恋人的眼皮，慢慢掏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天津城北的敌主力151师，在东野开始总攻后，觉察北面并不是主攻方向，但因受北面东野助攻部队积极主动的箝制，陈长捷调他们也调不走了。该师在那里坚守十几个小时后，发现自己已陷入完全被包围的绝境，万不得已，只好放下武器投降。

随着151师缴械，天津战役结束了。

此役经历二十九个小时，全歼天津守敌十三万人。

***接到攻克天津的电报后，高兴地说：“华北问题已解决了大半。”

东野刚刚开始总攻天津，敌17兵团司令、兼津塘警备司令侯镜如已经把兵团指挥部搬到一条大军舰上。当晚，得知天津被共军拦腰斩断后，即令其精锐部队乘舰准备南逃。

东野天津前线司令部趁敌军心动摇与混乱之际，令12纵利用一切大小道路向塘沽进逼，相机夺取塘沽。

12纵16日16时向塘沽之敌发起攻击。突破后即向纵深发展，攻至新港，侯镜如率主力从海上逃走。

17日，顺利解放塘沽，并歼敌掩护部队三千人。

至17日，北平已处在四面楚歌的困境之中，傅**只好选择和平解决这一条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