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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佛缘:行佛篇 出家青年到大专青年运动

南台湾的佛教青年运动如此热络,但还都只是社会的青年参与;当时,我就感觉到,这些在家的青年,他们有家庭,有职业,要生活,不能常常为了佛教荒废他们的事业。这样的发动青年运动,也不合我的意思。所以我就兴起想办佛教学院,训练出家众的干部,让出家人也能参与佛教青年的运动。

后来,虽然寿山佛学院是成立在小小的寿山寺里,却也连续招收了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三班的学生。没有教室读书,就在纳骨堂里上课;容不下睡觉,青年们觉得睡在走廊上他也愿意。所以,佛教在家的青年运动到了这个时候,已提升到出家的青年一起来参与了。

当时,慈庄、慈惠、慈容、慈嘉、慈怡等都已经出家做了比丘尼,心平、心定也做了比丘。甚至于其他的县市,如台中的普晖、花莲的绍莹、新竹的悟证、头份的真悟、嘉义的道观,以及台中佛教会馆的真芳法师,等等,都成为佛教青年运动的佼佼者。

但我还是感到不满足,终于得到一个机缘。越南的华侨褚柏思(佛林居士),他们夫妇为了办海事专科学校,在高雄县大树乡麻竹园买了一块地,因为经济接不上来,夫妻焦急得要自杀。我于心不忍,就把高雄佛教文化服务处的这一栋房子卖了,赞助他们。后来他们说,这块地干脆就送给你吧!所以就有了佛光山现在这个地方。

从一九六七年开山到一九六九年左右,我一直想要提升佛教青年的运动,于是,我开始招募大专学生参加佛教青年夏令营。

过去,我和社会的青年接触,政府还不太注意,但现在要找大专青年,势必影响太大。因为那个时候,青年是一个很敏感的名词,当时的大专青年几乎没有人敢碰触,只有蒋**先生的“青年救国团”是合法的金字招牌,民间没有人敢办青年活动。但是,我们也想搭上青年的顺风车,希望能有一角之地,带动佛教青年。

佛光山大专佛学夏令营第一期师生合影。前排左四起:唐一玄老师,会性、净空、印顺、本人、心平等法师,方伦居士(一九六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至八月十日)

这最早是在台北和一些青年接触的因缘,虽然后来都交给周宣德居士去继续领导,我也知道,周居士为了领导青年的意见不容易分散,他已经不容许别人掺杂到青年的运动。但对我,承蒙他对我礼让几分,我就跟他说明,我也要在佛光山举办大专青年佛学夏令营,希望他给予资助。当然,他也不会反对。不过,就算不支持我也没有关系,因为后来我获得“青年救国团”执行长宋时选先生的同意,我就正式地对各校招生了。

那是由于我遇到一个很好的机缘,“救国团”南区知青党部总干事张培耕先生忽然皈依在佛光山门下。他是江苏如皋人,我和他谈起佛教青年的发展,他就提议我和宋时选执行长一谈。

我跟宋先生说,青年在你们的战斗训练中精神武装、心理建设也很重要,我们可以来办个禅学营,加入你们的暑期活动,响应你们的青年运动。

他一听很高兴,眉飞色舞地说:“可行,可行。”于是,就在一九六九年佛光山开山第三年,一切设备都还不具足的情况下,就对外宣布举办大专青年禅学营了。

事有凑巧,张培耕后来又调到高雄市做“救国团”总干事,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跟他说,既然要办禅学营,你要支持啊!因为我什么都不足。他大方地支持了所有的住行,提供几十部大卡车、几百条军毯,因为他们只要向军中申请,都是ok。不然,我也不知道夏令营的青年要怎么睡,乘什么交通工具了。因此,我也就沾了光,让青年们可以安心睡觉,又可以在汽车还没有普及的时代,让他们坐上大卡车在街上呼啸而过,真是意气风发,得意不已。所以,凡事都是逐渐成就的,只要有发心,因缘都会来找你。

那时候,我把寿山佛学院的老师都请到佛光山来授课,有唐一玄教授、黄静华教授、成功大学唐亦男教授、阎路教授、陆军官校的张毅超上校、陈义明教授等。当时,和佛教学院的师生配合,例如:慈惠法师做生活组、慈庄法师做教务组、慈容法师做歌唱组,就这么热烈地展开夏令营的活动。

有的人为我担心,认为我胆大,竟敢率先办起大专青年的活动。我说,不必怕,你没有看到佛光山的大门口吗?那里挂了“救国团”的旗子。

他肯把旗子给我一挂,在那个敏感的时代,这可算是我最得意的事情了。因为,那等于是“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所以警察也不来查问,记者也不来采访,一切都是平安无事。

在台湾那个威权时代,我能召集到这许多青年,当然不敢谈什么运动,但可以说,这是台湾第一个佛教青年夏令营,对佛教有重要的发展。这许多年轻人受佛教的影响,大家上进、发心,后来在社会上也有了许多的贡献。

“换肝之父”高雄长庚医院院长陈肇隆,为当年“佛光山第一期大专佛学夏令营”学员

例如:被誉为“世界换肝之父”,现任高雄长庚医院院长的陈肇隆医师,就是我们当初夏令营第一期的学生。现任台北荣民总医院院长林芳郁,以及在美国开业的医师,如:沈仁义、郑朝洋、李锦兴博士等,也都是那时候的青年,所以我每次旅行美国,承蒙他们为我医治牙齿、皮肤、眼睛等,都不收我的费用。

还有,在日本行医的福原信玄、林宁峰医师,担任中华总会北区协会会长的赵翠慧,做过国民党云林地方党部主委的薛正直,在台大任教三十余年、退休后获聘为台大化工系名誉教授的吕维明,捐赠头山门弥勒佛的朱朝基,以及创作佛光山大雄宝殿三宝佛的陈明吉,后来他还去做了高雄市议员,甚至昭慧法师、依空法师等,也都是我们那时候大专夏令营的参与者。

再有,正台壹工程公司总经理蔡国华的夫人陈素云女士,也是我们夏令营的学生。他们组织佛化家庭后,夫妻俩至今护持佛光山的文教事业不断。后来在台南组成“佛教合唱团”,以歌结缘,以歌修行,也影响了数千人的家庭。

第一年的大专青年佛学夏令营有一二百人参加,到了第二年,报名者就有万人以上,实在容纳不下,我们只能分梯次举行,每次都有千余人参加。也承蒙沈家桢先生从美国寄来美金一万元,给予我算是热烈的资助。

但由于回响热烈,发展太快,实在受不了压力。同时有些寺院的人也来教训我说,你有办法给那许多年轻人吃啊用的,等他们解散以后,就到我们的庙里来,也是吃啊用的,我们可负担不起。对佛教青年运动的发展,假如说我有灰心的时候,就是听到这个话,我也不得不感到灰心了。

此外,因为人数太多,也引起许多流言蜚语,甚至有人诬陷我们。后来,为了避免遭受政府的不了解,对佛光山采取迫害行动,因此在办了五六期的夏令营之后,我们就知趣而暂停不办了。这也算是我的青年运动成功又失败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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