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人,总把佛教与丧葬礼仪画上等号,但佛教礼仪更广泛地包含人生的生老病死,佛教对于丧葬礼仪的看法,首先应该强调建立正知正见,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另一个新生命的开始。
对于丧葬礼仪,临终关怀也是其一。临终关怀是对生命的尊重,并不是消极地等待死亡,透过对死亡的认识,让人从死的恐惧中解脱,坦然面对这期生命即将行至尾声,引导人们没有遗憾地离开世间;不只有往生的尊严,更有即将“移民”的期待。
对于临终的助念,佛光山的别分院道场也成立助念团,常常举办助念讲习会。助念是为了帮助往生者放下万缘,了无牵挂,安心往生。而我认为丧葬典礼也不一定只有诵经,佛光会可以组织六到八人或团体,前往灵前祭吊,为往生者唱佛教歌曲、诵祈愿文,这也是缅怀往生者的一种方式。
我在佛光山万寿园设置了六间安宁病房,不同于现代人居住于高楼大厦间,对于病者安养、亲友探病进出往来不便;同时安排眷属居住在患者隔壁,家人可以随时照顾,让临终的人能在生命尽头安宁往生,安然舍世。我认为,这也是一种丧葬礼仪的进步。
我在这里节录几个名人对仪礼的创意,供给有缘人参考:
一、程建人先生做“外交部次长”的时候,他的高堂程母经太夫人逝世,他邀我在灵前做一场讲演——“人生的意义”,作为送终告别的纪念。
二、吴伯雄先生的尊翁吴鸿麟老先生过世的时候,一般的人对于前往吊祭者都赠送一点纪念品,而吴**先生则赠送每个人一个月的《人间福报》。
三、我有一位信徒李德明先生,记得有一次他家人去世,他没有找出家众诵经拜忏,只邀约一些朋友唱诵佛歌赞偈,视为举行隆重的丧葬仪礼。
四、邱创焕先生在一九七八年做“内政部长”的时候,他的尊翁过世,如果他要铺张祭拜,那时蒋**先生一定非常不以为然,因为“内政部长”要素行良好,以身作则,过于铺张浪费,恐会落人口实;如果太过简单,亲友又不能谅解,会认为你已经做到“内政部长”,对父亲逝世却简单安排,会被认为不孝。邱创焕先生非常有智慧,邀约我率领一百名出家众诵经。在数十年前,集合百名出家人极为不易,因此大家赞叹不已,认为他能做到这种地步,算是祖上的荣耀。
此外,有一些现代的开明人士家族,在喜丧婚庆时都买一些好书分赠友人,我的《佛光菜根谭》、《佛光祈愿文》、《佛教的生活观》、《佛教的生命观》、《佛教的生死观》,就常常作为礼品送人,没有过往丧葬礼仪的铺张浪费,以好书分赠亲友,这也不失为一种改良式的丧葬祭奠。